第20章 源真给方老夫人贺寿
- 穿成恶毒女配,小丫鬟身陷修罗场
- 万贯青
- 2022字
- 2025-06-01 23:02:25
得知女宾这边骚乱,陆观风跟着人群过来,打算给月舒解围。
伸手推开人群,他正欲出头,却见原本萌生退意的许凌波忽然眸光坚定,命人把所有碎瓷捡了起来。
众人不解其行为,只见她不慌不忙坐下,小心翼翼将瓷片拼合。那酒壶大体完整,碎片本就不多,约莫两盏茶的功夫,酒壶就被复原了。
听到酒壶复原,何伊莲不可控制抖了一下,大夫治伤就失了准头直接摁在伤处,何伊莲的眼泪瞬间逼了出来。
等酒壶送到方老夫人面前,她不由赞赏看向许凌波,又命人把酒壶展示给大家。
被粘合的酒壶虽伤痕累累,却丝毫不见血渍,反倒是多出来的这块瓷片上血迹斑斑,大小形状倒是与何伊莲掌心伤口大体一致。
如此,众人看向何伊莲的目光就多了几分鄙夷。
何伊莲狡辩道,“就算瓷片与酒壶并非一体,也不能说明此事并非何小姐所为。女子容貌何其重要,难道我会冒着有损容貌的风险陷害陆小姐吗?!”
何伊莲痴心于丁在水满城皆知,这样的事她未必做不出,只是无凭无据,没人敢开口质疑。
许凌波悠悠说道,“是又不是,何小姐自己心里清楚。”
“各位,瓷片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来,若找到出处,便找到了真凶。我可率先被查,已证我家小姐清白。”
何伊莲原本苍白的脸霎时血色尽失,刚刚匆忙,她只把瓷片藏在侍女怀中,此刻未必送了出去。
余光瞥见侍女朝自己点头,快走走去外间,何伊莲微微笑道,“那就从陆小姐处开始查验吧,我也想抓到伤我的真凶。”
方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打扮的人上前,道了句“得罪了”,正欲搜查许凌波,外间忽然骚动不已。
再回头,女人声音凄厉,被眉眼凌厉的男子反手扭到后背,一路推着进了屋子。
众人定睛一看,分明是何伊莲的侍女。小姐受伤,侍女却往外跑,实在不合常理,看向二人的目光多了几分狐疑。
梁景明一进门便率先看到了陆月舒,不由自主视线追随,目光灼灼令陆月舒红了脸。他心中贪恋,手上却没有半分心软,把人猛地朝地上一推,侍女脚下一绊,怀里的碎瓷跌在地上。
谁是谁非,再清楚不过。
何伊莲的脸瞬间惨白,将唇咬得鲜血淋漓也不知如何辩驳,忽然听到梁景明说,“何小姐还是不要对丁五公子如此一往情深的好。”
“为何?”
梁景明不语,默默让了一条路出来,许凌波蓦地睁大眼睛。
源真负手于后,大步流星走了出来,先道了句“源真给方老夫人贺寿”,又对何伊莲道,“何小姐还不知道吗,丁五公子克妻。”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陆月舒克夫,这才害得在水受了伤。”
源真摇头,“何小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正是因为陆小姐命有大福,这才会在出阁之日见血,保全性命。”
源真双手合十,向在场诸位解释道,“在下乃是见佛寺俗家弟子源真,在辩经批命上小有所成。那日,陆小姐虔诚来见佛寺进香,只为化解见血之事,怎料却算出丁五公子有克妻之命。”
“应我不允,陆小姐苦苦哀求,我只得据实已告,丁五公子命格凶险,克妻之命无法化解。命运之事,我本不该插手,又恐丁五公子命格太险伤及他人,这才匆匆下山,怎料为时已晚。”
“如今,何小姐伤口颇深,日后恐成断掌,福消运解,都是源真的过失。”
“所幸陆小姐没事,源真也可放心,上天总算没有辜负陆小姐的虔诚。”
语气悲悯,煞有介事,仿佛确有其事般。
许凌波从善如流,随手扯下陆月舒身上今日刚挂上去香囊,顺口胡诌,“幸好有源真师父所赐香囊,小姐日夜不曾离身,这才保得平安。”
趁拿香囊的空当,源真悄悄捏了捏许凌波的手,装模作样检查一番,递还回去,“婚约未解,为保无虞,小姐仍需日夜佩戴。”
许凌波默默翻了个白眼,抽手称是,快步走回陆月舒身边。
何伊莲眼前忽然一片模糊,耳畔只回响着那句“恐成断掌,福消运解”,心中惶惶。
转头对梁景明道,“梁景明,你一向对陆月舒言听计从,这些话是不是陆月舒吩咐你找人胡编乱造的。”
见梁景明不语,何伊莲只当是被说中了,一脸恨意朝陆月舒扑了过去。
这个晦气的人,不仅害得在水受伤,还连累自己成了断掌,实在可恨。
未受伤的手狠狠用力想掌掴陆月舒,受伤的那只手忽然被人擒住,梁景明将人掀翻在地。
只听嘎巴一声,何伊莲肋间一阵剧痛,仿佛被针刺穿般,随着呼吸起伏越发剧烈,强撑着身体看向梁景明,“梁大人,我说得是也不是。”
这时,外间传来一声轻叹,俊逸人影飘然而至,容不度看向何伊莲,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我与源真师父同行,亲眼目睹他登门化解凶险,无奈却迟了一步。”
“棉花胡同灭门一案的孕妇乃是丁四少爷外室。”
“城西有女子伤了手,是因为曾与丁五公子情感偶有交际。”
“城南有一女子掉入湖里,据她亲口承认曾是丁五公子红颜知己。”
“至于城北那家,她已是妇人,不肯告知过往,但面色惨白,应是刚刚滑胎。”
“如今,何小姐心仪丁五公子,却受断掌之苦,与那些被连累的女子一般无二,实在令人惋惜。”
容不度侃侃而谈,何伊莲却心如死灰。
丁在水明明说与她情深谴倦两不相负,娶陆月舒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容不度却说他与多人有染,无疑是拿刀子捅她的心。
恐惧与哀伤一并被堵在喉头,何伊莲满眼哀戚,“梁大人可有证据?”
“何小姐可知丁五公子失踪一事?”
见何伊莲点头,梁景明继续说道,“其实他并未失踪,而是被我关进了京兆府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