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墓室珍秘起争端
- 盗墓之青铜门背后的秘密
- 记忆是空白
- 3938字
- 2025-03-10 20:45:55
之前下斗途中,钟禹偶然听闻王胖子吹嘘自己在七星鲁王宫的经历,提到过捆尸索,当时他就留了心。
后来在一次休息时,钟禹趁着王胖子喝得微醺,旁敲侧击地从他口中得知了捆尸索剩余长度这个隐秘信息。
青铜鼎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嗡鸣声,那声音仿佛裹挟着某种古老频率,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众人的心。
钟禹在这耳鸣般的嗡鸣声间隙,敏锐地捕捉到岩壁裂缝里细微的齿轮咬合声,那声音好似一只神秘的时钟,在悄然诉说着未知的危险。
他沾满荧光涂料的右手重重地按在壁画饕餮纹的逆鳞处,瞬间,眼窝深处灼烧的刺痛如烈火般突然加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被利箭划破的伤口正渗出淡金色的血,温热的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带来一丝异样的触感。
“坎位三步!“孔瑶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猛地拽住钟禹后领往后拖。
几乎是同一瞬间,三支青铜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擦着鼻尖钉进壁画,箭身与壁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箭尾雕刻的雷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竟与钟禹掌心的星图完全重合。
当最后一支箭精准地卡进北斗七星的玉衡位,整面岩壁突然如活物般蠕动起来,伴随着“沙沙”的声响,剥落的彩绘碎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青铜浇筑的二十八宿星图逐渐显露出来,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老张的洛阳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墓室中回荡。
那些原本射向众人的箭矢突然悬停在半空,箭镞全部转向主墓室方向,仿佛朝拜君王的侍卫,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王胖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那冷汗顺着指尖滑落,滴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突然盯着逐渐开启的墓门,倒抽一口凉气,声音颤抖地说:“胖爷我下斗二十年,没见过这么邪乎的机关阵。“
主墓室的青铜门在众人面前轰然洞开,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十二盏人鱼膏灯无风自燃,跳跃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跃动的火光照亮了堆叠成山的玉琮与青铜器。
玉琮散发着温润的光泽,青铜器则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交相辉映,形成一幅奇异的画面。
镶嵌在穹顶的夜明珠组成了完整的河图洛书,每颗珠子表面都浮动着水银凝成的卦象,那些卦象在夜明珠的光芒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幽光。
孔瑶的考古锤不慎碰倒一尊错金银壶,“哐当”一声,壶中滚出的却不是酒液,而是数百枚刻着诅楚文的龟甲。
龟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墓室中回荡。
“这是西周贵族的葬仪规格!“赵教授踉跄着扑向中央的青铜神树,他枯瘦的手指轻轻抚过枝桠间悬挂的六十四枚编钟,编钟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他满脸疑惑地说:“但为什么所有器物都刻着秦篆?“话音刚落,他脖颈的青铜纹路突然蔓上耳后,整个人如同触电般僵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
王胖子早把背包倒空,正伸手往怀里塞那盏鎏金蟠螭纹铜灯。
老张的洛阳铲猛地横在他咽喉前,大声喝道:“放下!
你没看见赵老头脖子上的东西?
这些明器沾着尸蛊!“
“放你娘的屁!“王胖子反手抽出伞兵刀,刀刃在夜明珠的冷光下折射出一道寒光。
他大声嚷道:“当年在七星鲁王宫,胖爷我可是...“话音未落,他怀里的铜灯突然渗出黑色黏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灯座镂空的云雷纹里钻出密密麻麻的尸蟞幼虫,那些幼虫蠕动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钟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灵觉之眼不受控地扫过整座墓室,那些看似华美的青铜器内部全都有蠕动的黑影,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当他望向孔瑶时,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颈后。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颈后,这才发现方才被箭矢划破的伤口里,竟有细小的青铜枝桠在皮肤下游走,带来一阵刺痛。
“小心!“小李突然尖叫着指向穹顶。
原本悬浮的水银卦象不知何时凝结成雨滴,“滴答滴答”地落下,落地瞬间蒸腾起带着腥甜的紫雾,那股味道让人作呕。
赵教授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诡异的六边形,血珠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室中格外清晰。
孔瑶扯下防毒面具扣在老人脸上,自己却被毒雾呛得跪倒在地,剧烈的咳嗽声在墓室中回荡。
钟禹伸手去扶时,发现她散落的发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铜色,发丝触碰他手指时,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王胖子扔了铜灯疯狂翻找背包,背包里的物品被他翻得乱七八糟,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老张却突然用铲头敲击青铜地板,三长两短的敲击声在墓室中回荡,竟与先前弩箭停止时的频率完全一致。
“通风口...“钟禹捂住灼痛的眼眶,视网膜残留的影像里,那些毒雾流动的轨迹正勾勒出某个隐藏的轮廓。
他沾着金血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青铜地砖上描摹,荧光星图与夜明珠的光晕逐渐重叠成双鱼衔尾的图案,那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色彩。
孔瑶突然抓住他手腕,少女掌心传来的温度异常冰冷,如同一块寒冰。
钟禹这才发现她防化服下的皮肤已浮现出与赵教授相似的青铜纹路,那纹路在皮肤下隐隐蠕动。
当第二波毒雾从青铜神树的枝叶间喷涌而出时,他听见自己颈后的刺青发出帛书撕裂般的脆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青铜刺青的灼烧感让钟禹踉跄半步,他猛然按住发烫的后颈,能感觉到后颈的皮肤滚烫无比。
灵觉之眼不受控制地穿透层层迷雾,视网膜上叠加的星图与毒雾轨迹如同两张半透明的帛书,在某个特定角度突然严丝合缝地重叠。
他注意到穹顶东南角的夜明珠比其他珠子暗三分,流淌的水银在那里形成微不可察的漩涡,那漩涡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王胖子!“钟禹突然抓住正在擦拭伞兵刀的男人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声音里带着某种金石相击的震颤,右眼瞳孔深处流转着青铜器氧化后的青绿色泽。
老张的洛阳铲突然横在两人中间,大声说道:“小子又想逞英雄?“但当他看清钟禹眼中倒映的星图轨迹,铲头猛地转向东南角,惊讶地说:“二十八宿的箕宿位?“
孔瑶正跪在赵教授身边,考古锤尖端挑开老人衣领,青铜纹路已经蔓延到锁骨。
她抬头时,一缕青丝擦过钟禹手腕,发梢竟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她轻声说道:“通风口在星图与地脉的交汇点,需要同时破坏阴阳两面的平衡。“她沾着金粉的指尖在地砖划出卦象,与钟禹掌心血痕拼成完整的震卦。
王胖子骂骂咧咧掏出信号枪,突然瞥见孔瑶发间的青铜色,说道:“这丫头片子...“话音未落,钟禹夺过信号弹的手已经按在他肩膀上。
灵觉之眼的青光透过防毒面具镜片,竟让王胖子想起十年前在昆仑山见过的青铜古镜。
“您当年在七星鲁王宫用的捆尸索,“钟禹的呼吸喷在对方防毒面具上形成白雾,“现在应该还剩三丈二尺。”他精准报出的数字让王胖子瞳孔骤缩,这是连老张都不知道的秘辛。
三支信号弹带着刺目红光射向穹顶,信号弹发射时的呼啸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钟禹在强光中跃上青铜神树,枝桠间悬挂的编钟突然齐鸣,那声音震耳欲聋。
他颈后刺青裂开细缝,淡金色血珠顺着脊椎滚落,在青铜地砖上烫出焦黑的北斗轨迹,血珠落下的声音在清脆的编钟声中显得格外沉重。
当第三颗信号弹卡进夜明珠的云雷纹凹槽,整座墓室突然发出巨兽苏醒般的轰鸣,那声音仿佛能震碎人的灵魂。
“蹲下!“老张拽倒还在发愣的小李。
飓风从东南角裂开的暗门倒灌而入,发出“呼呼”的声响,裹挟着腥甜味的紫雾被抽成螺旋状的气流。
王胖子死死抱住青铜鼎,看着自己背包里私藏的玉璧被狂风卷走,肉疼得嘴角抽搐,大声骂道:“姓钟的你他妈——“
钟禹从三米高处摔进孔瑶怀里,防化服在青铜枝桠上刮出长长的裂口,发出“嘶啦”的声响。
少女发间的青铜色正在褪去,但脖颈处新生的纹路却像活物般蠕动。
她突然抓住钟禹渗血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两人掌纹间残留的星图竟发出共鸣般的震颤。
地面就在这时开始倾斜,众人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缓缓移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最先察觉异样的是赵教授。
老人突然睁大浑浊的双眼,枯瘦手指死死抠进地砖缝隙,声音颤抖地说:“天旋...地转...九宫移位...“他脖颈的青铜纹路正随着墓室旋转加速蔓延,如同某种古老的计时器。
“抓住编钟锁链!“老张的洛阳铲卡进地砖缝隙,火星在青铜表面拖出幽蓝的轨迹,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王胖子刚骂了句“他奶奶的“,整个人就顺着倾斜的地面滑向深渊,他的身体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千钧一发之际,钟禹甩出摸金符缠住他手腕,玄铁打造的符身在王胖子小臂勒出血痕,那勒痕处传来一阵刺痛。
孔瑶的考古锤卡在青铜神树根部,她单手抱着昏迷的小李,发梢再次泛起金属光泽。
钟禹的灵觉之眼在剧烈震荡中捕捉到异样光斑——那些散落的龟甲正沿着某种特定轨迹滑动,最终在旋转的墓室中央聚成钥匙形状。
“坎位七步!“他嘶吼着甩出捆尸索。
老张的洛阳铲几乎同时钉进他指定的方位,铲头与青铜地砖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当旋转速度达到某个临界点,堆叠的玉琮突然爆开,藏在其中的青铜钥匙悬浮在空中,表面浮动的卦象与钟禹颈后刺青完全一致。
深渊里传来铁链绷断的脆响,那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召唤。
钟禹蹬着王胖子的肩膀跃起,指尖距离钥匙仅剩半寸时,整片地面突然塌陷成反向旋转的阴阳鱼。
孔瑶的尖叫声混着老张的怒吼,青铜神树轰然折断的枝桠间,赵教授咳出的血珠凝成诡异的六边形阵列。
钥匙落入掌心的刹那,钟禹听见自己脊椎传来青铜器浇铸时的滋滋声。
灵觉之眼不受控地穿透层层地宫,他看到深渊底部有无数青铜枝桠纠缠成的巨树,每片叶子都包裹着半透明的人形。
怀里的钥匙突然变得滚烫,仿佛要将他的手掌灼伤。
后颈刺青裂开的缝隙里,淡金色血液凝成细小的青铜锁链缠住钥匙。
下坠时狂风撕扯着伤口,带来一阵剧痛。
钟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孔瑶扑向塌陷边缘的身影。
少女发梢完全化作青铜色,伸出的手掌间流转着与他同源的星图。
随着墓室的旋转,地面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缝,黑暗似乎从裂缝中涌出,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向了无尽的深渊。
深渊吞噬了所有光线,钥匙表面的卦象却越来越亮,在他掌心烫出焦黑的灼痕。
黑暗中有细密的青铜根须缠上脚踝,带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钟禹握紧钥匙的指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灵觉之眼在绝对黑暗中映照出骇人的景象——那些包裹在青铜叶中的尸身,面容竟与在场的每个人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