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工厂深处的低语

陆明站在城北废弃工厂的大门外，晨风卷着灰尘扑面而来，空气里夹着一股锈铁和机油的味道。工厂外墙爬满藤蔓，破烂的招牌上依稀可见“北城机械”四个字，窗户全被木板封死，像个巨大的棺材。他抬头看了眼手机，信号格依然是空的，时间停在上午8:15。他低声道：“TRI够狠，连这儿的信号都掐了。”背包里的BUG猫探出头，低吼一声，左耳金属痂块闪着微光，像在警告什么。

“别叫，省点力气。”陆明拍了拍猫头，掏出AI模块，屏幕亮起，灵异指数缓慢攀升。他切换到“环境侦测”模式，波形图跳动，提示：“高强度灵异波动，来源：地下三层。”他眯眼，“B3层，果然在这儿。”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走了进去。

工厂大厅空荡荡的，地上散落着断裂的钢筋和碎玻璃，阳光从屋顶缝隙透进来，照出一片灰蒙蒙的光影。陆明踩着吱吱作响的地板，走向角落的楼梯口。AI屏幕提示：“残余能量增强，疑似塔罗序列-19。”他自语道：“太阳序列……第三阶段到底是啥？”

楼梯通向地下，墙壁渗着水渍，空气潮得像能拧出水。每下一层，灵异指数就跳一格，到B3层时，屏幕已接近警戒线。楼梯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缝透出微弱蓝光，夹杂着低沉的嗡嗡声，像主机运行的动静。陆明握住门把手，低声道：“BUG猫，准备好。”白猫跳到地上，瞳孔亮起，盯着门缝。

门吱吱响着开了，一股冷风扑面，陆明眯眼看去，愣住了。B3层是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墙上嵌满闪烁的显示屏，中央摆着一台巨型设备，像个金属圆柱，表面刻满复杂的符文，顶端连着无数电线，延伸到天花板。设备旁散落着文件和破碎的试管，地上还有几根金色毛发，和豆豆耳机上的一模一样。

“TRI的窝……”陆明心跳加速，走进实验室，AI灵异指数突破警戒线，屏幕警告：“太阳序列核心装置，能量活跃。”他蹲下捡起一张文件，标题写着：“太阳序列-19，第三阶段计划”。

他快速扫了几行：

目标：构建智能生命网络

方法：通过19号序列增强样本智能，植入控制信号

进度：首例19-1（柴犬）已超载，次级样本扩散中

第三阶段：激活核心装置，同步城市范围内智能生命

风险：样本崩溃率50%，需观察者实时调整

“智能生命网络？”陆明皱眉，“他们想控制所有变异的动物？”他看向那台设备，“这玩意儿是核心……”他切换AI至“设备扫描”，屏幕跳出数据：“能量输出稳定，信号覆盖半径10公里，状态：待机。”

“待机？”陆明一愣，“还没启动？”他正要靠近，BUG猫突然嘶吼，爪子拍地，AI屏幕闪出红字：“外部干扰入侵，系统防护下降。”他低声道：“又是‘观察者’？”他输入防御代码：

def shield_intrusion():

if detect_signal(“unknown_source“):

firewall_level =“max“

isolate_data()

return “防护启用“

shield_intrusion()

屏幕稳定下来，但灵异指数继续攀升。陆明咬牙，“他们在看我……”他环顾四周，显示屏突然齐刷刷亮起，画面跳出城市地图，红点密密麻麻散布，像无数样本被激活。他眯眼一看，宠物店位置有个红点，旁边标注：“19-1，状态异常。”

“豆豆？”陆明心头一紧，掏出手机，果然有条新短信：“19-1心跳异常，第三阶段准备就绪，请观察者确认。”他低骂道：“你们还盯着它！”他正要回拨，信号格依然是零，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嗡嗡声突然加剧，那台核心设备顶端的符文亮起金光，像被唤醒。陆明一惊，AI提示：“装置启动中，能量波动失控。”他冲到设备前，看到控制面板上有块屏幕，显示：“倒计时：10分钟，同步开始。”他咬牙，“10分钟后全城动物都变傀儡？”

他敲下键盘，试图破解，却跳出密码锁。他低声道：“BUG猫，上！”白猫跳到面板上，爪子按住屏幕，瞳孔投影代码，试图暴力解锁。进度条缓慢爬升，5%……10%……突然，屏幕黑了，AI发出刺耳警报：“入侵反制，系统受损！”

陆明猛退一步，抬头一看，天花板上的电线开始冒火花，显示屏画面扭曲，地图上的红点闪烁加剧。他低声道：“坏了，反制机制……”他抓起地上一份文件，上面写着：“观察者权限：远程激活，样本同步后不可逆。”

“观察者能遥控这东西？”陆明眯眼，“他是谁？”他正要再试，手机又震动，新短信跳出：“19-1状态恶化，同步优先级提升，请勿干扰。”他一愣，“恶化？豆豆又出事了？”

嗡嗡声变成低沉的轰鸣，设备顶端金光大盛，地面微微震动。陆明咬牙，“不能在这儿耗着，得回去救豆豆！”他抓起文件塞进背包，转身冲向金属门。BUG猫跳进背包，低吼不止。

刚跑上B2层，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像是设备过载。陆明回头一看，B3层门口冒出浓烟，显示屏的红点开始连成网状。他喘着气，“同步开始了……”他冲上地面，工厂外墙震出一道裂缝，鸟群从树上炸起，尖叫着飞散。

陆明掏出手机，拨张伟号码，信号依然不通。他低骂道：“TRI，你们够狠！”他切换AI，屏幕勉强恢复，跳出一条新提示：“19-1生命信号微弱，同步进程50%。”他心头一沉，“豆豆撑不住了……”

他正要跑回宠物店，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行小字浮现：“观察者感谢你的配合，第三阶段已启动，请返回原点。”屏幕一闪，熄灭，AI模块冒出一缕青烟，彻底瘫痪。

陆明愣在原地，风吹过，工厂深处传来一阵低语，像无数声音叠在一起。他咬牙，“观察者……你到底是谁？”他抓紧背包，冲向宠物店方向，身后工厂的轰鸣声越来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