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哑巴
- 穿成大佬心尖上的玫瑰
- 多挖野菜
- 2093字
- 2025-06-30 09:58:27
苏锦瑟往后退了几步,见男人没有下一步动作,立马转身拔腿就跑。
真是要了命,怎么去哪里都能碰到这个面具男!
由于这个剧院面积实在太大,这里的房子建的几乎一样,她根本分不清楚方向,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到处乱窜。
当她再次看见前方的人,她的嘴角无奈的抽了抽。
该死,她怎么又回到了起点!
面具男依旧是原来的姿势靠在墙角,一只手里转着一把手工刀,锋利的刀刃反射出危险的光芒,另一只手戴着黑色的皮革手套,慵懒的搭在腿边。
面具下的眸光透着寒意,刺入骨髓的冰冷视线几乎要将她穿透,修长的身影在午后的太阳下被拉的很长,几乎吞噬了身后的光晕。
“我好像迷路了,不好意思哈。”
被纱布包裹下的脸尴尬的笑了笑,说完便转身跑开。
第三次,当她再次见到面具男的时候,苏锦瑟干脆摆烂坐在了地上。
这个破地方真是见鬼了。
“话说,你为什么要救我,昨天我被打的时候你应该是在现场的吧。”
苏锦瑟微微抬头,仔细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直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手工刀,没有说话。
他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好像自从见过他之后,就没有听过他讲话。
“喂,你不会说话吗?”
苏锦瑟大胆的提出自己的疑问,被一刀了结总比被那些人打死强,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死个痛快。
兴许是嫌她太聒噪,男人不耐烦的转身想要离开。
“我跟你说话,你是听不到吗?”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去一把扯住男人的衣角。
突然,脖子上一凉,那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速度快到她根本看不清。
由于刀刃过于锋利,刀口穿过纱布刺入了她皮肤,几秒后,她闻到了一股铁锈味。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感谢你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放过我吧,我贱命一条,不值得的,求求你,别杀我!”
苏锦瑟根本不敢动,只要她敢动一下,那刀会更加深入几分。
两人的距离很近,苏锦瑟看见了那双充满杀意的琥珀色的眼睛,瞳孔里映射出她慌乱的蜡白的脸,在男人的眼里,她是如此的渺小,如同蝼蚁一般,一捏就会碎掉。
苏锦瑟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副画面,男主突然从后面勒住女主的脖子,瞬间将女主的脖子拧断。
想到这里,苏锦瑟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剧院忽然躁乱了起来。
“快去剧院中央集合,戏剧管理社团的人来审查了,所有人快去剧院中央集合!”
“快快快,去晚了是会受到惩罚的。”
等苏锦瑟听清之后,脖子上的刀已经不见了,面具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没有几秒,她根本看不清楚男人是往哪个方向走的,速度快到惊人。
现下,她根本来不及去细想,也放弃了逃跑的念想,跟着人群往剧院的中央跑去。
剧院的中央聚集了一群乌泱泱的人,人群的中央搭建了一个约两米的舞台,舞台上几个穿着官服的人。
台下所有的人都抬头望着舞台上的人,舞台的四方正不断地聚集着人,那些人都像是拼了命一般向这边跑去,生怕迟了一刻。
“咚”
舞台的斜对角的地方传来一声钟响。
下午两点到了。
“砰砰砰”
忽然人群再次骚乱起来。
舞台下方包围着一群拿着枪的官兵,他们正对着那些迟来的人开枪,随着每一声的枪响,都会有一个人中弹倒落在地上。
苏锦瑟跟着人群抱着头蹲下,她的左右被挤的毫无空隙,根本没有喘气的机会。
“贝拉,因盗窃财物,已死。”
“格斯特,因私自逃脱,已死。”
“惠特克,发动叛乱的主谋,已死。”
......
这些应该是那些被枪杀的人的姓名,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就因为迟了几秒,就被随意枪杀。
枪声持续了约莫一分钟左右才停下。
苏锦瑟不知道刚才死了多少人,她只能尽力的将身体低下,以免枪口对准自己。
这不是皇家剧院吗,他们怎么敢在君主的眼皮底下随意杀人,莫非这都是君主的授意?
随着枪声的停下,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生怕下一个被枪杀的人是自己。
“第十五次剧院大审查,现在开始。为了各大剧院能够向大众推出更好的剧目,更好地服务大众,我们伟大的君主路易十四世,创立了戏剧管理社团,并要求我们每半年举办一次大审查,现在开始点名!”
“费兰特!”
“到!”
“伍德!”
“到!”
被点到名的人仿佛用尽全力去答到,那声音似是要将人的耳膜刺穿。
......
“玫瑰!”
“到!”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苏锦瑟,学着之前人的声音,尽力的嘶吼着。
舞台上拿着花名册的长官往她这边瞟了一眼,然后在册子上做了什么记号。
几秒后,点名继续。
苏锦瑟偷偷的松了口气,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模仿着周围的人抬手挺胸的注视着舞台上的军官。
她也是在管家那群人的嘴里得知自己的身份,在这之前,她努力的回想属于自己的记忆。
原来她从一出生,母亲就难产死掉了,身边的人都将母亲的死归在这位名叫玫瑰的新生儿身上,从小被镇上的小孩儿霸凌辱骂,说她是扫把星,后来父亲因为生活压力没有能力养活一个孩子,便将她卖到这个剧院,在这之后,她在路人的议论中得知,她的父亲在矿上做劳工,因为矿井的坍塌,也死了。
在此之后,扫把星这个称号便在剧院里传了出来,剧院里的人都对她避之不及,甚至是故意刁难。
苏锦瑟在这副身体上发现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那些人留下的“作品”。
她不禁为这个被长期霸凌的玫瑰惋惜,更多是心疼,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要受到非人的虐待,或许玫瑰从一生下来就是错的,就像如蝼蚁一般的人却有着高尚而鲜艳的名字一样,错的彻底。
苏锦瑟无法知道这副身体的主人会撑多久,或许在玫瑰消亡的那一刻,她就会回到原本属于她的时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