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异能失控的代价

陌言芜拖着累垮的身子回到学校，还没等跟大伙好好讲讲情况呢，就因为能量过度消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她再有了意识……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正好照在陌言芜脸上。她眼皮子耷拉着，眯起眼睛，使劲儿想适应这突然变亮的光线。耳朵里嗡嗡响，就跟塞了团棉花似的，啥声音都听不清。

她眉头拧成了麻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昏沉沉的，就像刚被狂风暴雨狠狠折腾了一番。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她费力地抬起头，瞧见中万钧站在床边，黑色风衣的衣角被风轻轻撩起一点儿，银灰色的头发在晨光里闪着冷冷的光。他眼神还是那么冷淡，不过眉毛中间隐约透露出一丝担心。

陌言芜嘴巴动了动，想说话，可啥都听不见。她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赶紧抬手轻轻敲了敲耳朵，还是没反应。

她有点着急了，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被子。

中万钧好像看出她慌了，蹲下身，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你音波攻击用得太多，神经性暂时失聪。”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合，陌言芜费劲地看着口型才大概明白啥意思。

她咬了咬嘴唇，心里五味杂陈。昨晚那场架，为了甩开夜枭的人，她把浑身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还硬着头皮开启了系统的隐藏技能——“灵音·共振爆裂”。就那一下，整个废弃音乐教室都被音波震得晃悠起来，地板都裂了好几道缝。

可这代价太大了，她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还留着使用过度后的火辣辣的感觉。

中万钧站起身，转身从桌上拿起水杯递过来：“喝点水。”

她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留下的温度，心里莫名地颤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他：“谢谢。”

虽说听不见自己说啥，但她还是一字一顿地把这俩字吐了出来。

中万钧点了点头，突然开口：“你昨晚……说了句怪话。”

陌言芜一愣，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顿了顿，眼睛盯着她的脸：“你说‘你和他好像’。”

陌言芜心里“扑通”一下。

她真说过这话？

她使劲儿回想昨晚的事儿，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只记得幻象快消失的时候，好像看到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就把这话喊出来了……

她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中万钧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在琢磨她是不是藏着啥事儿。

空气一下子安静得吓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门“砰”地被推开，止戈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裘球。

“你终于醒了！”止戈扯着嗓子喊，声音在安静的医务室里格外刺耳。

陌言芜下意识地皱起眉，耳朵疼得更厉害了。

“别大声说话。”中万钧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止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动了。”

裘球走到床边，把尤克里里轻轻放在桌上，小声说：“你呀，可不能再这么冒失啦。”

陌言芜比了个“OK”的手势，指指耳朵，又摇了摇头。

“听不见？”裘球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点了点头。

“医生说这是暂时的，休息几天就能好。”止戈挠了挠头，“不过你这次也太拼命了，一个人跑去跟夜枭的手下干架，万一出了事可咋办？”

陌言芜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她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但她也清楚，如果不主动出击，他们只能一直被动挨打。

裘球叹了口气：“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单独行动吗？”

陌言芜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在录音机边上蹭来蹭去。

她当然记得那个约定。

可有时候，命运哪会给你慢慢磨蹭的机会。

“我已经没事了。”她最后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中万钧突然开口：“你们先出去一下。”

气氛一下子变得怪怪的。

止戈和裘球对视了一眼，虽说满肚子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中万钧和陌言芜。

他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阳光“唰”地铺满了整个房间。

“你说的‘他’是谁？”他回头，语气平平，却带着一种让人没法躲开的压力。

陌言芜愣住了。

她不知道咋回答。

她确实看到那个人了，身影模模糊糊，声音也飘得老远。她都不确定这是真的记忆，还是异能失控产生的幻觉。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人，和中万钧有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总觉着，我和你之间，有点啥联系。”

中万钧眼睛微微睁大，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窗外的风呼呼地吹进来，吹起窗帘的一角，阳光洒在两人中间，就像一道看不见的墙。

“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他慢慢地说，“那就别再靠瞎猜过日子。”

陌言芜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她明白，他啥意思。

得勇敢面对真相，不能再躲在谜团后面了。

她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我会弄清楚的。”

话还没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接着，广播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紧急通知，请全体学生立即前往操场集合，有重要事项宣布。”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陌言芜“腾”地一下站起来，抓起录音机，耳朵还一阵阵地疼，但她顾不上这些了。

新的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