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色相遇

穿越的瞬间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阮丽媛感到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被撕扯。当她再次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她本能地抬手遮挡。

青石板路、灰砖墙、远处传来的广播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阮丽媛低头看自己——浅绿色旗袍，黑色布鞋，齐肩短发。摸向脖颈，玉佩正静静贴着她的皮肤。空间还在，她松了口气。

“让开！都让开！“一阵骚动从巷子深处传来。

阮丽媛循声望去，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人围在一处宅院前，面色凝重。法医的本能驱使她走近，透过人群缝隙，她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女尸。

死者二十出头，蓝色工装，胸口一片暗红。阮丽媛的专业眼光立刻捕捉到异常——伤口边缘整齐，凶器应该是非常锋利的刀具，但现场没有血迹喷溅的痕迹。

“这不是第一现场。“她脱口而出。

“你是谁？“一个冷峻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阮丽媛转身，对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军绿色制服笔挺，肩章显示他是军官。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怀疑，右手按在腰间，那里鼓出一块——应该是配枪。

“我……“阮丽媛大脑飞速运转，“我是新调来的卫生员，阮丽媛。“

“卫生员？“军官上下打量她，“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说这不是第一现场？“

阮丽媛心跳加速，但职业素养让她迅速镇定下来：“死者胸口中刀，如果是当场死亡，动脉血应该呈喷射状，但她的衣服只有浸染血迹，说明被刺后没有立即大出血，是被移尸至此。“

军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更加警惕：“普通卫生员不会懂这些。霍临川，革委会保卫处。请出示你的介绍信。“

阮丽媛暗叫不好，正思考对策时，一阵急促的哨声响起。

“霍处长！又发现一具尸体！“一个年轻士兵跑来报告，“在纺织厂后巷，同样的刀伤！“

霍临川深深看了阮丽媛一眼：“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