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鉴咨询”的开放办公区内,气氛有些微妙。
赵刚大大咧咧地瘫坐在一张崭新的办公椅上,椅子被他强壮的身躯压得咯吱作响。他手里拿着个油腻腻的肉夹馍啃着,眼睛却贼亮地瞟着林凡紧闭的独立办公室门,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凡子这丫的在里面鼓捣啥呢?神神秘秘的……该不会又抱着他那破人参啃吧?啧,有钱人的癖好真怪……”
苏晓则端坐在另一张工位前,对着电脑屏幕,手指看似在敲打键盘,眼神却有些飘忽。她面前的文档上只有一行字:“玄鉴咨询发展规划(草稿)”。她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林凡办公室里隐约传出的、压抑的兴奋低吼,还有那股浓郁得化不开的药味……以及,林凡最后看向自己时,那瞬间变得极其锐利、仿佛要穿透她灵魂的眼神。那眼神让她莫名地心慌。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独立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被推开。
林凡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巨大满足、些许疲惫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亢奋的红晕。右手依旧裹着绷带,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仿佛焕然一新,如同被春雨洗过的青竹,挺拔而内蕴锋芒。尤其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一扫之前的苍白虚弱,深邃得让人不敢直视。
“刚子!苏晓!过来!”林凡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他径直走到开放办公区那张不大的会议桌前坐下,拍了拍桌面。
赵刚三两口把肉夹馍塞进嘴里,胡乱抹了抹油嘴,屁颠屁颠地凑过来。苏晓也连忙起身,有些紧张地坐到会议桌对面。
林凡没废话,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屏幕点亮,推到桌子中央。屏幕上,银行APP的账户余额清晰地显示着:4,870,521.37元。
“卧槽!!!”赵刚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如同两个铜铃!他猛地扑到桌子前,鼻子几乎贴到了屏幕上,手指颤抖着数着那一长串的零,“个、十、百、千、万……爹!祖宗!四百八十多万?!凡子!你他妈抢银行了?!不对!银行也没这么多现金给你抢啊!”
苏晓也捂住了嘴,倒吸一口冷气,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四百多万!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她之前借给林凡的八百块,已经是她省吃俭用几个月的积蓄了!
林凡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的目光尤其在苏晓脸上多停留了一瞬。刚才玉佩对苏晓产生的“渴望”感,如同一个细小的钩子,始终悬在他心头。
“抢银行?格局小了!”林凡收回目光,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带着一丝“小意思”的豪气(虽然心在滴血),但更多的是郑重其事,“这是苏璃那单子的尾款和……额外补偿。画找回来了,我们‘玄鉴’开门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刚和苏晓,声音沉稳下来:“钱,是大家一起挣的。没有刚子你当初那两千块救命钱,没有苏晓你关键时刻的信任和跑前跑后,这事儿成不了。所以,这笔钱,必须分!而且,以后‘玄鉴’的每一笔收入,都按这个规矩来!”
“分……分钱?!”赵刚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搓着手,脸上笑开了花,“凡子!够意思!真够意思!我就知道跟着你混准没错!”
苏晓却连连摆手,小脸涨得通红:“林总!这……这太多了!我只是做了点小事……我……”
“听我说完!”林凡抬手,压下了苏晓的话,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亲兄弟明算账,这也是长久之道。分配方案,我定了。以后每次的收入,我留70%,用于公司的发展,刚子20%,其中一半自己留着,一半用于汽修厂的经营,苏晓10%。”
林凡指着条款,条理清晰地解释:
“刚子,你那10%是日常经营费用,我再给你的100万,足够你开个像模像样的汽修厂了!以后你就是‘玄鉴’的后勤部长兼情报站长了!”
“苏晓,以后公司行政、财务、客户对接这些内务,就靠你了!你就是‘玄鉴’的大管家!”
“至于我这70%……”林凡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我们这行当,看着光鲜,风险也大。需要钱买情报,买装备,买……嗯,买点‘特殊补给’(比如人参),还要应付各种突发状况(比如被老怪物追杀)。这钱,得用在刀刃上!”
赵刚看看屏幕上那四百八十多万的总数,脑子飞速运转:四百八十万的百分之十……四十八万?!加上另外的一百万……将近一百五十万?!他呼吸都急促了,眼睛放光,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水杯都晃了晃:“行!凡子!没说的!这规矩我认!以后你就是我亲哥!指哪打哪!汽修厂开起来,就是咱们的后勤基地!”
苏晓看着那四百八十万手指微微颤抖。百分之十就是四十八万!这待遇,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但巨大的惊喜之后,她看着林凡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想起刚才那让她心慌的锐利眼神,以及自己心中那挥之不去的疑问,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林凡:
“林总……我……我接受。谢谢您!但是……”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坚持,“我能问个问题吗?刚才……在办公室……您为什么……那样看我?还有……您的手……真的是低血糖吗?那玉佩……是什么?”她一口气问了出来,眼神里充满了困惑、担忧,还有一丝被隐瞒的不安。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赵刚也收起了兴奋,好奇地看向林凡。他也觉得凡子最近神神叨叨的,又是啃人参又是藏玉佩。
林凡心中咯噔一下!玉佩的异常反应果然引起了苏晓的警觉!他大脑飞速运转,脸上却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苦笑”。
“唉……”林凡叹了口气,抬起自己裹着绷带的右手晃了晃,又指了指自己胸口(玉佩的位置),“就知道瞒不过你。苏晓,你很细心。没错,不是低血糖那么简单。”
他斟酌着词句,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有点……嗯……先天不足。家里找过一些老中医,说是需要特殊的药材温养。那玉佩,就是个……祖传的护身符吧,据说能调和药性,对我这毛病有点用。刚才在办公室,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吃了点药,用玉佩温养了一下。看你……是觉得你脸色好像也有点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别多想。”他巧妙地把玉佩的异常和对苏晓的关注,归结到自己“体弱多病”和“关心员工”上。
“至于这伤……”林凡眼神微冷,“是抓那个偷画贼的时候,不小心被那老东西暗算了!那老东西邪门得很!所以我才说,这行当风险大!必须要有储备金应对这些!”
听到“被老东西暗算”,赵刚顿时义愤填膺:“妈的!凡子!那老杂毛在哪?老子带人去削他!”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苏晓看着林凡“坦诚”的眼神(林凡努力装的),听着他合情合理的解释(至少表面上),又看到他手上真实的伤口,心中的疑虑消减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歉意和关切:“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林总,我不该乱想。您……您的手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没事了,养养就好。”林凡摆摆手,心中暗松一口气,同时那股疑惑更深了——玉佩为什么偏偏对苏晓有反应?难道她真的有什么特殊之处?他决定找机会用“辨气术”悄悄探查一下。
“好了!钱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林凡一锤定音,将分配方案拍板,“刚子,你的那份,我马上转给你!你尽快回去,把汽修厂搞起来!以后就是咱们的据点了!”
“好嘞!包在我身上!”赵刚拍着胸脯保证,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当老板的风光。
“苏晓,你的分红我也一起转给你。”林凡看向苏晓,语气温和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深意,“以后你就是‘玄鉴’正式的创始员工了。安心工作,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说。明白吗?”他强调了“保密”。
苏晓感受到林凡话里的分量,用力点头:“我明白!林总!我一定做好自己的工作!守口如瓶!”
看着手机银行里瞬间到账的巨款,赵刚笑得见牙不见眼。苏晓看着自己账户里多出的几十万,心情复杂,既有巨大的喜悦,也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林凡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了掌控全局的微笑。分金定契,团队初成。玉佩的秘密暂时掩盖过去,但苏晓身上的疑点……必须尽快搞清楚!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带着一种“大客户”的豪横:
“喂?‘同仁堂’李经理吗?是我,林凡。上次那批货不错。这样,再给我准备五支……不!十支五十年份以上的野山参!年份越高越好!还有顶级灵芝、石斛、何首乌……有多少要多少!对!老规矩,现金支付!下午就送过来!”
挂了电话,林凡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眼中闪烁着精光。
玉佩的“胃口”很大。
但“玄鉴”的吸金能力……只会更大!
猥琐开挂之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