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学宫试炼

云澈捏着腰间的青铜腰牌,指尖摩挲着牌面刻的“云”字——这是云家旁支子弟的标志,三个月前还被他视作耻辱,此刻却因牌面纹路与神秘珠子产生共鸣,泛起淡淡微光。

太学宫的白玉牌坊下,他深吸一口气。

聚气境修士的嗅觉已远超凡人,风中带着晨露的清甜,混着远处演武场传来的铁锈味。云澈运转霸体诀,足底涌泉穴的风府星雏形微微发烫,如同揣着一枚温热的石子,这是他昨夜用废丹药力强行凝聚的成果。

“云澈!这边!”

一声呼喊打破沉思。转角处,三个少年正向他招手。为首的胖子叫于承,是镇东王府的庶子,因灵根缺陷无法修行,平日没少被嫡系欺凌;旁边的精瘦少年林野,父亲曾是云家旧部;最沉默的少女苏婉儿,是刑部尚书之女,因经脉闭塞被戏称“木头人”。

“云澈,你真的凝聚了风府星?”于承压低声音,肥硕的手掌拽着云澈袖口,“我听说聚气境武者一拳能裂石,你现在能做到吗?”

云澈笑笑,目光扫过廊柱旁的青铜香炉。掌心微握,风府星的力量顺着经脉涌入手臂,一拳轰出——香炉表面瞬间爬满蛛网状裂纹,香灰簌簌掉落。

“我的天……”林野瞪大眼睛,“这可是二阶精铁铸的香炉!云澈,你现在到底什么境界?”

“只是聚气境初阶,”云澈擦了擦拳面,故意忽略掌心的血迹——风府星雏形毕竟不稳,每次动用都会拉伤经脉,“但足够让某些人知道,废物也不是好欺负的。”

文学殿内,檀香与墨香交织。云澈刚在角落坐下,就感受到数道不善的目光——正前方第三排,李昊正把玩着一枚赤鳞玉佩,那是玄火堂外门弟子的象征。此人三日前在灵谷设伏,试图夺取神秘珠子,此刻正用传音术与身旁随从低语。

“云澈那废物居然敢来太学宫?”

“听说他凝聚了风府星,不过是旁门左道,聚气境连灵根都没有,能强到哪去?”

云澈假装翻看书卷,指尖却悄悄扣住袖中的黑鳞虎爪碎片。战神记忆中的“听风辨位”术告诉他,李昊腰间挂着的皮囊里,装着三枚赤焰符——玄火堂的秘制符篆,能瞬间爆发出聚气境巅峰的火焰攻击。

“今日讲《玄灵战典》第一章。”

讲师张墨的声音打断思绪。这位银发老者扫过全场,目光在云澈身上停留片刻,袖口微动,一枚玉简悄然滑入云澈桌下。

玉简内刻着一行小字:“战技阁三层左数第五架,有你需要的东西。”

云澈心中一动。张墨是太学宫唯一知晓他灵根被废真相的人,也曾暗中指点他修炼霸体诀。他下意识摸向胸口的神秘珠子,却发现珠子热度异常,竟与玉简上的灵力波动产生共鸣。

午间小憩时,于承突然拽着云澈躲进假山后,胖脸涨得通红:“云澈,李昊在战技阁门口放话,要跟你生死决斗!”

云澈挑眉:“哦?他说了什么?”

“他……”于承吞咽口水,“他说你是‘杂种’,还说你母亲当年……当年是靠卖身才让你活到现在。”

少年拳头瞬间攥紧,指节发白。关于母亲的谣言,是他心中最敏感的刺。父亲战死后,云家嫡系为了独吞抚恤,散布流言污蔑母亲,而李昊此刻重提,显然是受了玄火堂指使。

“决斗时间?”

“明日申时,生死擂台。”林野不知何时跟来,手中握着张染血的挑战书,“这是李昊刚贴在公示栏的,还押了三万金币做彩头。”

云澈接过挑战书,指尖扫过“生死勿论”四个字,忽然想起昨夜神秘珠子的警示——“当星辰与鲜血共鸣,命运的齿轮将开始转动”。他抬头望向太学宫顶端的星象仪,指针正指向破军星方位,那是主杀伐的凶星。

“替我应下。”云澈将挑战书折成纸鹤,“但彩头要加码——我要他身上所有的赤鳞玉佩,以及……”他顿了顿,目光冷如刀锋,“他左手上的储物戒指。”

午后的战技阁笼罩在金色光晕中。云澈避开人群,按照张墨的指引来到三楼角落。第五架书架上摆满了落灰的古籍,最底层一本《星陨手札》突然发出微光,封面上的北斗图案与他胸前珠子完美重合。

“九星连珠,逆命改天……”

他轻声念出扉页的字迹,体内风府星剧烈震动。手札内页画着九星方位图,每颗星辰旁都标注着对应的战技:天枢星主力量,对应“崩山诀”;摇光星主速度,对应“流光步”……而风府星(天璇星)的战技,赫然是**“星陨爆”**——以自身星脉为引,引发灵气自爆,威力堪比聚气境巅峰一击。

“这是……”云澈呼吸急促,战神记忆中闪过片段——父亲临终前曾塞给他一枚玉简,里面的功法残页与眼前手札如出一辙。难道父亲当年也是九星霸体诀的修炼者?

“云澈,你果然在这儿。”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昊带着两名随从堵住去路,赤鳞玉佩在阳光下泛着血光:“听说你答应了决斗?很好,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就像你父亲当年那样。”

云澈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哦?你还不知道?”李昊 smirk,“你父亲根本不是战死,而是被云家嫡系联手陷害,像条狗一样被砍断四肢,扔在乱葬岗喂狼——就像我今天要对你做的一样。”

云澈的指甲刺入掌心,鲜血滴在手札上,竟激活了隐藏阵法。整面书架缓缓转动,露出暗格中的青铜令牌,牌面刻着“云澈”二字,正是母亲昨夜交给他的父亲遗物。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将令牌收入怀中,“云家嫡系、玄火堂、太学宫……你们都怕我觉醒战神记忆,怕我揭开当年的真相。”

李昊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云澈会知道这么多。他挥手示意随从动手,自己则掏出赤焰符:“动手!杀了他,令牌和珠子都归你们!”

“想杀我?”云澈冷笑,足底风府星光芒大盛,“先接住这招——星陨爆!”

灵气如潮水般汇聚在掌心,形成微型星图。随从挥刀劈来的瞬间,云澈猛地将能量团砸向地面。剧烈的爆炸声中,战技阁地板龟裂,李昊等人被气浪掀飞,浑身焦黑。

**“你……你居然能使用战技?”**李昊惊恐地看着云澈完好无损的手掌,“你不是没有灵根吗?”

“灵根?”云澈踩过他的手腕,夺过储物戒指,“真正的强者,从不需要灵根——他们只需要一颗永不屈服的心。”

远处传来守卫的脚步声。云澈将《星陨手札》塞进衣襟,转身前低声道:“回去告诉玄火堂,明日的生死擂,我不仅要赢,还要让所有人知道——云家的血,从来不是那么好踩的。”

子时,云澈在太学宫后巷见到了张墨。老者望着他掌心的令牌,长叹一声:

“当年你父亲为了保护九星秘典,被云家嫡系联手暗算。他们以为毁掉灵根就能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却没想到……”张墨目光落在云澈胸前的珠子上,“战神的传承,从来不是靠灵根,而是靠战意。”

“所以太学宫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云澈握紧令牌。

“不止我们,”张墨指向星空,“你看那七颗主星,摇光星偏移三十度,正是你父亲陨落的方位。这些年,总有神秘人在修复星象仪,试图唤醒某种力量……”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屋顶掠过,丢下一张纸条:“小心星辰阁,他们来了。”

云澈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迹与灵谷神秘人如出一辙。他望着漫天星斗,风府星的光芒与北斗遥相呼应,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凝聚星脉,都会感到冥冥中有股力量在指引——

原来,整个玄灵大陆的星轨,早已为他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