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香香竟是...

锦云忽的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不好了!人不行了!”

闻声,门外迅速闯入一串训练有素的伙计,他们看着倒地不起的容舒云纷纷犯了难,锦云站在一边都要急哭了。

她焦急的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

为首的伙计用脚尖轻轻踹了踹容舒云,确定人已经没了动静后,才开始犯难:“大哥刚才刚走了,等大哥回来再说吧?”

他们口中的大哥,应当就是方才那个为首的男人。

锦云很坚决的摇头:“这是咱们刚进的货,如果等大哥回来人死了你负责吗?”

说的也是,现在这年头挨家挨户的姑娘都卖的差不多了,要么太小要么太老,能找到个合适的也不容易。

“那怎么办?”

锦云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后压低了声音:“那位今日是不是在这儿?”

一听到那位这俩字,为首的伙计立刻心领神会,同样压低了嗓音小声回:“好像刚来。”

话音落下,锦云猛地将地上瘫软的容舒云抱起,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我带她去见那位,让那位拿个主意!”

不一会儿,锦云很规矩的敲响了顶楼雅间的门,门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进来。”

锦云进去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随意的将容舒云扔在了地上,随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女人跟前。

那人似乎在品茶,随意的啧啧嘴:“什么事?”

躺在地上的容舒云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在那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爬了起来:“我要给我和锦云赎身!”

容舒云猛地转过身去,却被那人狠狠的震慑住了。

李香香端坐在高台之上,手中的茶杯赫然落地:“容...容舒云??”

李香香?

容舒云错愕的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随后她强撑着勾起一抹笑,转身戳了戳跪在地上的锦云:“锦云,搞错了吧?她,她怎么会是花楼的主人呢?”

锦云神色复杂的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着,最后缓缓垂下眸子。

容舒云不可置信的摇摇头,鼻头一酸,眼中含泪:“不对,不对啊,锦云你带我去找背后人,不是她,她是个开饭店的!”

李香香神色复杂的叹了一口气,她一脚踢开地上碍事的茶杯,款步走到了容舒云面前。

“容舒云,你没找错,花楼的主人就是我。”

“你...”容舒云想说的话都被梗在了喉头。

仔细想想,的确蹊跷之处太多了。

为何李香香会认识柳少御,又为何门口的老鸨对她毕恭毕敬,以及她哪来的胆量在二楼雅间横冲直撞。

再到后来,就连知府大人都要让她三分。

她一个开酒楼的,怎么会出手如此阔绰,为她包下整片官地。

骗子...

李香香神色复杂,她想去擦去容舒云脸上的泪水,可伸出的手却又僵在了半空。

而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暴喝:“滚!都滚!”

容舒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门外的声音便更清晰了:“容舒云在何处!”

下一刻,门被猛地从外面踹开,坚挺的木门轰然落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傅予深眉眼阴鸷,身形矫健的提剑站在门外,一袭玄色长袍,腰腹处隐约能看到渗出的血迹,他的目光落在容舒云身上时松了一口气。

转身却瞧见站在主位的李香香,神色流出几分不解。

“你..和她?”

见傅予深来了,容舒云瞬间调整好状态,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你怎么来了?我和她在谈事呢。”

傅予深听到她的解释,脸色瞬间好了不少,却依旧阴郁:“只是谈事?”

“对啊,不然我和香香难不成还能遇见危险不成?”

听到香香二字,李香香的眸光亮了亮。

她凑到容舒云耳旁,压低了声音:“我会放锦云离开,你走吧。”

容舒云点点头,赶忙扶起地上的锦云,锦云朝着容舒云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李香香还想说什么,可容舒云却没给她机会,赶忙转过身去,嗓音不咸不淡:“既然如此,我们改日再见。”

还未等李香香反应过来,几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她落寞的看着遍地浪迹,随后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转过身去,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灰,轻手轻脚的为自己斟茶。

她举着茶杯走到外头去,却瞧见外头也是同样的一片废墟。

伙计们伤的伤,倒的倒,各种家具被砸了个稀巴烂。

李香香忽的想起了方才傅予深拔剑的模样,她眯了眯眸子:“容舒云,你这夫君还真是不简单啊。”

话音落下,杯中清茶一饮而尽。

只是今日这茶,似乎格外苦涩。

...

容舒云跟锦云道别后,看着她拿着包袱离去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身旁的傅予深却冷不丁的开了口:“李香香是花楼的掌权人?”

容舒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她已经把演技发挥到极致了,他是怎么发现的?

【宿主,可不要小瞧了大反派的智商哦!这位可是将来位极人臣的摄政王大人!】

傅予深似乎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嗓音冷下几分:“你骗不过我。”

容舒云苦笑一声,低下头去嗓音哽咽:“那你刚才怎么不戳穿我?”

傅予深将手中的剑擦干净后收了回去,一双凌厉的眸子似乎也多了几分缱绻。

“你想演,我配合。”

听到他的话,容舒云的眸子颤了颤。

过去许久,容舒云才平复好心情,她忽的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猛地抬起头。

“对了,不是不让你出门吗?”

“你看你,伤口又裂开了!”

傅予深扯了扯唇角,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少女数落他。

她是不会懂的。

他一人从白日独坐到黑夜,本该回来,却又不见她身影的心情。

他摩挲着,找到了她的痕迹,最后竟是寻到了花楼跟前。

他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甚至将所有的理智全部抛之脑后,当着众人的面将尘封许久的剑拔了出来。

傅予深看着走在前头的容舒云,笑容忍不住加深了几分。

他一见她便想笑,莫不是得了痴症,看来是该去看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