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华妍一直在照顾唐云莹,也没怎么联系吴致宁,而吴致宁也很少联系她,一个多月了,基本没说过话。
唐云莹还调侃道:“他不会是把你忘了吧?”
“不可能!”华妍犀利的目光落到唐云莹身上。
“一切皆有可能。”
“绝不可能。”华妍顿了顿,从唐云莹身上移开了目光,眼里的笃定显而易见,“他说过的,绝不会忘记我,永远不会。”
唐云莹张了张嘴,看着华妍那饱含思念而隐露忧心的神色,终是没再说什么。
当时华妍问吴致宁不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把她忘了,吴致宁指着自己的左胸口,眼中满是坚定:“这,是我放你的地方,只要它还在跳动,你就不会从我的记忆中抹去。斗转星移,绝不忘你。”
华妍以为吴致宁是因为有事很忙,所以才这么久没有联系她,但当自己主动联系他时,一颗心如遭雷击,轰然碎裂。
华妍盯着手机屏幕,满眼不可置信,愣了几秒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样子。
“怎么了?”唐云莹见此十分疑惑,连忙过去扶她起来到凳子上坐下,“怎么了小妍?”
华妍没说话,唐云莹见她眼里已经弥漫出了水雾,便看了她手中的手机屏幕一眼,这下明白了。
“小妍,你先别难过,可能他只是......”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华妍艰难地说出口,马上又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不会的。”
华妍当即找到吴致宁的号码,拨出去。没打通,华妍不肯相信,又打了好几次,还是没通。看样子是被拉黑了。
华妍的心再次裂开,眼里溢满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顺着她圆润的脸颊滚落,不多时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唐云莹轻轻拍着华妍的背,把她的手机关了放到一边:“没事的,你不要乱想,说不定他是有原因呢......”
唐云莹心里很气愤,吴致宁居然无缘无故的就把华妍给删了,害得她这么伤心,真不是个好东西。
唐云莹知道吴致宁在华妍心中的分量,如果在这个时候说他坏话的话,只会让华妍更难过,所以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说出来。
华妍哭了很久,痛哭流涕的模样真的让人心疼,唐云莹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绝不能轻饶了他!唐云莹想着一定要找他问清楚,为她的小丫头讨个公道。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华妍接到了吴致宁的电话,吴致宁约她吃顿饭。
华妍高兴坏了,对方已经挂断她还在贴着耳朵喜滋滋地笑,只是这笑是带着眼泪的。
“小妍,你怎么了?”陈澄看到华妍愣愣地站在窗户边,不知是笑着哭了还是哭着笑了。
“没事。”华妍擦了擦眼泪,回到凳子上坐下。
“谁呀?”
“吴致宁。”
“啊?”陈澄又来了火气,“你不是说他把你删了吗?怎么还有脸给你打电话?他又打的什么主意!”
华妍摇摇头:“别这样说。他约我去吃饭,到时候我会问清楚,我相信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下午我就不陪你了。”
当时华妍跟陈澄说了吴致宁的事情后,陈澄火冒三丈,目光睥睨地把吴致宁放在嘴里撕咬。华妍连忙劝阻,她舍不得别人骂他。
吴致宁带华妍去校外一家店里吃糖醋鱼。之前华妍说过想去尝尝,但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吴致宁是专门带她去吃的。
华妍见到吴致宁的时候就红了眼眶,明明憋着一肚子的话,却在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致宁像往常一样,带着华妍吃饭,还给她夹菜,给她递纸,嘘寒问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一顿饭华妍吃得很不舒服,总觉得喉咙滚烫,眼眶发热,她害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饭后,吴致宁垂下眼眸,声音低沉:“其实我是有话要跟你说的。”
华妍抬起头看着吴致宁,这才发现,往日那俊美的面容现在看起来有点狼狈,还带着看不透的忧愁。
吴致宁抬眼看华妍:“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华妍眼里满是心疼,语气柔和:“阿宁,你瘦了。”
吴致宁心中一颤,华妍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关心他,当即他就红了眼睛,转开了头,华妍那深情缠绵的眼神让他不敢与之对视。
“对不起。”吴致宁咬了咬下唇,“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华妍看着吴致宁轻轻摇头,心里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小妍,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孩,但也是最傻的。”吴致宁摸了一下这傻姑娘的脑袋,看着她微微一笑,“你不能总是为别人着想,也要为自己考虑。你可以对别人好,但不要把真心给错了人。”
华妍是傻,但不是傻子。
她只是喜欢一个人,为了这个人做什么她都愿意。
“发生什么事了阿宁?”华妍牵起吴致宁的手,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断了和我的联系?你和我说清楚,我不会怪你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
华妍被泪花模糊了双眼,她似乎看到了吴致宁眼中的冰冷。
吴致宁抽出了自己的手,声音冷淡:“我们......分手吧。”
犹如晴天霹雳,华妍的泪水终是没能撑住流了下来,红润娇嫩的小脸挂上了晶莹的泪珠,显得楚楚可怜。
吴致宁不为所动,站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娇柔不甘的声音:“为什么?”
吴致宁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狠话:“因为,我不喜欢你了。”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似是听到了最割心的话,华妍泪如泉涌,万般不信地看着吴致宁离去的背影,锥心之痛自心中爆发。
吴致宁心里清楚,必须做得绝一点,才可能让她断了念想。
陈澄在回寝室的路上看到了吴致宁,当时就来了火气,不过想到华妍便压制住了,华妍是真的很护他,别人说他两句都不行。
陈澄以为华妍已经回来了,但没有。作为华妍的最佳室友兼好友的陈澄决定打个电话问一下,关心一下,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电话刚接通,陈澄就口无遮拦:“小妍,你怎么还不回来?你想让我‘独守空房’吗?”
电话里哽咽的声音传来:“陈澄,我......”
陈澄脸色渐变:“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听到那头有了哭泣声,陈澄更着急了,“小妍你别哭啊,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陈澄一边走,一边安慰华妍,直到看到她的时候,才挂了电话。
此时已是日落黄昏,华妍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余晖撒落在她的脸庞,显出一副韶光易逝,斯人憔悴的样子。
陈澄到华妍身边坐下,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小妍,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他跟我分手了。”
“什么?”陈澄手头一顿,暴脾气又来了,“他也太蛮横无理了吧!你哪里不好了他要跟你分手?他凭什么呀?”
华妍摇了摇头,现在满脑子都是吴致宁那最后一句话,但她不相信那是真的,她不会相信也不愿相信。
“别哭了小妍,是他配不上你,你就别伤心了。”陈澄看着华妍这个样子心里很不好受,她好想把吴致宁拖过来暴揍一顿啊!可是看看华妍,她的心又软了。
华妍靠在陈澄肩上哭,完全无视时间的流逝。哭了许久,大概是哭累了,她幽幽开口:“陈澄,有什么办法可以忘记烦恼吗?”
陈澄看了一眼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的华妍,想着不能再让她哭了,于是和她聊起来:“玩耍呀!嗨起来呀!”
“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
“我不想。”
“......那我们去吃东西?”
“我吃不下。”
“那......回去睡觉吧。”陈澄觉得睡觉是个好办法,不论什么烦心事睡着了就都忘了。毕竟自己有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我睡不着。”
“......”
真难搞,这比哄小孩还难。陈澄敲了敲脑壳,又看看华妍,依然愁云万里无心世事。不行,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了,看来得出个大招试试:“要不然我们去喝酒?”
华妍抬头看了一下陈澄,思考了片刻,然后抿着嘴点点头。
陈澄带着华妍去了一个清吧,然后带她去洗手间稍微整理了一下形象,免得一眼看上去就揭底。
服务员过来招呼的时候,陈澄只点了一些低度酒。她不知道华妍能不能喝酒,所以没敢让她喝太烈的。陈澄倒是有点酒量,不过她比较喜欢喝果酒之类的,偶尔也品尝一下配制酒,不会胡乱海喝。
陈澄倒了一杯果酒,推到华妍面前:“小妍,你......能喝吗?”
华妍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倒。
“你慢点......”陈澄眼睁睁的看着华妍一口气喝下一杯酒,眼都不带眨一下......虽然是闭着眼睛。
华妍皱着眉头,盯着酒杯,缓了片刻后,自己又倒了一杯。
她们的位置比较靠近调酒台,有位调酒师见两个小姑娘在喝酒,但又相对无言,一时觉得无聊,便靠近了点去搭话。
陈澄看华妍专心于喝酒,根本不顾及自己,便和调酒师唠嗑了起来。聊了几句后,便聊到了在一旁喝闷酒的华妍身上。
“这位小妹妹好像心情不好啊!”调酒师看着华妍说道。
陈澄叹了口气:“失恋了呗。”
调酒师微笑着摇摇头:“有时候恋爱就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满心欣喜,到最后却被伤得遍体鳞伤。”
陈澄摇晃着杯里的酒,声音悠悠:“还苦了身边的人啊!”
“不过小妹妹好像还没成年吧!”调酒师眼神有点微妙,“长的倒是挺好看的,就是看起来有点傻。”
“......”陈澄在心里白了调酒师一眼,这还用你说?
“悲极伤身,积郁成疾,凡事还是要看开点。”
“大叔,那你有什么见解?”陈澄一脸认真地看向调酒师,摆好了倾听者的姿势。
调酒师正在搅拌杯中混合物的手顿了一下,看到陈澄一副期待的样子,轻轻地笑了笑:“我哪有什么见解。世上没有绝对的爱与恨舍与得,喜欢不一定能在一起,但不喜欢就没必要在一起。”
陈澄一边看他调酒一边听,调酒师把摇壶弄得“哐哐”作响,接着道:“星星永远守着月亮,而我们永远也见不到嫦娥。不该放弃的别放弃,不属于自己的就放手。有时只有大胆去尝试,才能知道是何结局。青春珍贵,勿留遗憾,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才是重要的。”
“来。”调酒师把刚调好的一杯酒递给陈澄,“请你的,尝尝。”
“谢谢。”陈澄微笑着接过,抿了一口,忽觉舌尖味蕾瞬间打开,独特的清香在唇齿之间萦绕,喝起来也没有基酒那么烈......这酒居然意外地好喝,陈澄当即对调酒师竖了个大拇指,“不错嘛!好喝。”
调酒师自豪地笑了,用吧勺轻搅着一杯酒,看着陈澄:“这酒名叫逾曦之端,喝的时候就是要小口轻抿,品其深意。”调酒师转头看看华妍,“心若向阳,无畏悲伤,好好抚慰一下这位小妹妹吧。”
陈澄看着趴在桌子上倒着酒的华妍,悠悠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另一边有人找调酒师,调酒师应了一声,离开前还不忘跟陈澄打了个招呼,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还有,别叫叔,叫哥。”
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人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叫大叔,换作谁心里都不怎么舒服吧。
陈澄皮笑肉不笑:“好。”
回过头来的时候,陈澄便见到华妍一手托着腮,一手用指尖敲着桌上的半杯啤酒,双眼无神,两耳通红,小红脸上还留存着少许白润,这色泽都快赶上成熟的西红柿了。
“小妍,要不你别再喝了吧?”陈澄有点担心华妍会喝出问题。
华妍抬眼看向陈澄,然后目光渐渐下移,停留在了陈澄放在桌上的那杯“逾曦之端”上。看了几秒,华妍便伸手端了过去。
“哎!这是我的......”陈澄说的时候华妍已经在喝了,不过刚喝一口就被呛到了。
“很辣吧!”陈澄见华妍一脸喝了白兰地的样子,居然有点好笑,果然可爱的女孩子连喝个酒都是一副软萌样。
陈澄把那杯酒拿了回来:“你还是别喝这个了,你就喝......你还是都别喝了吧,不然......”
陈澄到嘴边的话噎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华妍无情地倒在了酒桌上。陈澄喊了她两声,又晃了晃,没反应。
“还真说醉就醉啊!不对,我都还没说呢,你就趴了。明明是我来陪你喝的,现在你却让我一个人喝。”陈澄托着腮,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华妍的小耳朵,“你这个小无情鬼!”
华妍做了一场梦,梦到了她和吴致宁在一起的一段回忆。
那天晚上,华妍和吴致宁在校园里散步,吴致宁搂着她,两人说说笑笑。不想走了,就到路边的长椅上歇脚。
晴朗的夜空零零散散地点缀着星光,微风吹拂着两人头顶的树梢,湖边草丛里隐约传来几声虫鸣......一切都显得格外祥和。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些许凉意,华妍把衣服紧了紧,便觉有人搂住了她的腰,接着耳畔传来温情的声音:“是不是冷?”
华妍点点头,随后见吴致宁脱他的外套,便出手阻止:“不用了,给我了你怎么办?我没事的,你还是穿着吧。”
“可你不是冷吗?”
华妍低下头,嗲声嗲气地说:“你抱着我就好了。”
吴致宁会心一笑,重新穿好衣服后把华妍抱得紧紧的。
“你知道我闻过最好闻的味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华妍抬头看了吴致宁一眼,“是什么?”
吴致宁在华妍的脖颈间嗅了一下:“是你身上的味道。”
华妍嘴角忍不住地上扬,盯着自己紧握的双手:“就你会说。不过......我身上真的有味道吗?是什么味呀?”
“真的,很香,很独特,有点像番石榴的味道。”吴致宁在嘴里搅拌着舌头,斜眼看着华妍,“每次闻到我都想咬上一口。”
“那你是不是想吃我呀?”华妍一脸无辜地看向吴致宁。
“你说呢?”吴致宁的笑变得有些邪魅。
“我......”华妍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已经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
吴致宁牵起华妍的手,继而面色渐变:“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没事的致宁,我......”
吴致宁用食指按住了华妍的双唇,眼含柔情:“叫阿宁。”
“阿宁......”
“叫了阿宁,你就是我的亲人了。”
见华妍不说话了,吴致宁便抬头看向夜空。
吴致宁指了一下天上的星星:“看到了吗?那颗一闪一闪的小星星,我小时候见到这种星星,都会搬个小板凳去外面坐着......”
华妍慢慢转过脸看着吴致宁,他迷人的侧颜让她有点出神,恍惚间觉得如果时间就这样静止该有多好。
吴致宁回过头便看到华妍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于是与她相互凝望:“你有听我说话吗?”
华妍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什么?”
“我可以亲你吗?”
华妍含笑低头,吴致宁便温柔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华妍还是有点怯场,红着脸转开了头。
“这不算。”吴致宁见她娇羞的样子,两眼笑成了月牙,“再来。”
华妍又转过来看着吴致宁,他眼里的笑意像溪水一样缠绵。随着他慢慢靠近,华妍攥了攥手,一时间不知所措,反射性地闭上了眼。
当温热的唇贴上自己的唇时,华妍心里有种触电的感觉,是那么的奇妙,但很快就消失了。
结束了吗?这么快?是不是该睁开眼睛了?
华妍正在想着,便听到了吴致宁有些勾魂的声音:“你真美!”
下一刻,吴致宁便吻了上去,带着浓情蜜意,搂着她的脑袋尽情地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华妍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变得激烈,但又被吻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双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吴致宁。
在这之后华妍才知道,原来亲亲这么甜蜜,甚至会使人上瘾。
“醉了,真的醉了,叫不醒。”徐子瑶拉了条板凳坐下。
“我都说了她醉了嘛!”
“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带她来喝酒的?”唐云莹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旁,很是生气。
半个多小时的路啊!着急忙慌地赶来,她的腿还没好全呢!
“我有什么办法嘛?她一直哭,什么都不愿做,难道要让我看着她把眼睛哭瞎吗?”
“那你也不该带她喝酒!”
“你知道她当时的样子吗?说什么都没用,我只能......若是她不答应,我也不会带她来呀!我觉得喝点酒也没什么大事吧!”陈澄拿起一杯酒喝了起来。
“你还喝!”唐云莹真想脱了鞋子朝着陈澄甩过去。
“我......”
“行了,你俩别吵了,丢不丢人呀?”徐子瑶这个时候不想吃瓜,给了唐云莹一个眼神,而后眨眨眼,“现在怎么办?回去吗?”
唐云莹一向沉着冷静,但事关亲人,才一时冲动吵了几句。她闭眼缓了缓,轻轻叹息,看着不省人事的华妍:“还是要回去的,我不放心让她在外面。只是......”
见唐云莹盯着自己,陈澄不安地眨了眨眼睛:“我要是可以我还叫你们来干嘛?再说了也不能酒驾。”
陈澄知道唐云莹的腿受伤了,所以就看向了徐子瑶。
“我来吧。”徐子瑶站起来,走到华妍身边,“现在走吗?”
“子瑶,这有点远啊......那就辛苦你了。”
“没事的。”徐子瑶看着唐云莹笑笑,一脸从容,“你们两个都不方便,那就我来吧!”
徐子瑶转身,脱下自己的外套围在华妍的腰上,然后才背上她。
“小妍也真是的,大晚上还穿这么短的裙子。”唐云莹走在旁边提了提华妍下面塌下去的衣角。
“其实,这是我的裙子。”陈澄走在徐子瑶的另一边,勾头看了看唐云莹,“她走之前特地和我借的这条蓝色的裙子。”
唐云莹皱眉,表示不懂。
陈澄摊手,表示也不懂。
徐子瑶把华妍往上掂了掂,唐云莹见了便问:“要不要休息一下呀?”
“没事的,不用。”
唐云莹也没有强求,只是搀扶着她。几分钟后,徐子瑶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站着。
“怎么了,子瑶?”唐云莹看向徐子瑶,只见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渐渐张嘴,而后看向唐云莹,脸色很不自然。
“小妍她亲我!”
“啊?!”唐云莹和陈澄惊异地看向了挨在一起的两个脑袋的“交接处”,不过这时候已经错过了,没看到那个精彩的画面。
陈澄凑近看了看,然后捂着嘴笑了:“好多口水!哈哈!子瑶,小妍还挺会亲,睡着了都亲得那么有灵性。”
在灯光的照射下,华妍在徐子瑶脸上留下的口水闪闪耀眼。
唐云莹拿出纸巾给徐子瑶擦了擦:“没事的,子瑶,别在意。”擦完后唐云莹捂上了嘴,眼睛弯得很有戏剧性。
徐子瑶憋屈地看着两人,随后加快脚步向前走。
两人跟上去,陈澄便开口:“子瑶,要不你亲回去?”
“你别闹!”唐云莹瞪了陈澄一眼,换了个表情后看向徐子瑶,“你别听她瞎说,她只是皮痒了。”
“子瑶你累不累呀?”陈澄换了个话题。
“不累。”
“那你的脸怎么红了呀!呀!耳朵也红了。哦,我知道了......”陈澄确实是皮痒了,笑得贼贱。
唐云莹怪异地看着陈澄,突然“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我说呢小妍怎么变了,原来是跟你学的!”
陈澄见唐云莹用看坏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大骇,张了张嘴也没有想明白。
“你说你教她什么不好,非要把她给带坏了。”
“我......我教她什么了?我怎么把她带坏了?”陈澄还是有点蒙。
“你看看你的作风,好的没见她学,坏的倒是学得挺好。”唐云莹抱起双臂,“就算你没教她什么,她整天跟着你耳濡目染也是一样的。”
“我......”陈澄欲狡辩,突然被旁边的哀叫声打断了。
“子瑶,你能不能......”陈澄看向徐子瑶的时候,见华妍正在呕吐,当即就被惊到了,愣在一旁,唐云莹见此情景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两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华妍在徐子瑶身上猛吐,谁也没上前帮忙。
华妍还没有清醒,徐子瑶也不敢把她放下来,以至于吐出来的东西大半从徐子瑶的肩上流了下去。华妍吐完后,徐子瑶的上身已经湿了一大片,还带着刺鼻的味道。
“你......没事吧?”唐云莹不知道该做什么,两手在半空中绕来绕去,最后放到了自己的鼻尖上,这味道还真上头。
陈澄一过来便捂住了鼻子,委婉道:“辛苦你了,子瑶。等小妍醒了之后,我一定让她跟你道歉,道谢。”
唐云莹白了一眼陈澄,又看向徐子瑶,眼里满是心疼与无奈:“子瑶,还能坚持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快走吧。”徐子瑶阴沉着脸,声音有点不自然。
徐子瑶把华妍送到了寝室,一路上都没有休息过,放下她的时候只感觉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且浑身酒味,巨难受。
把华妍安顿好后,徐子瑶便催了一下唐云莹:“我们走吧,我要赶紧回去洗洗。”
唐云莹见徐子瑶苦着一张脸,眼里藏着一丝丝怄气。想来真是苦了她了,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还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唐云莹内心一阵酸楚,眼皮微微抖了一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