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妖狐

“哟，智美啊，怎么来这儿了。”

在火影大楼下徘徊了不知多久的智美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躬下身子。

“火影大人。”

猿飞日斩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被他的笑容很好的遮蔽住。

“等了很久吧，找我有什么事嘛？”

“火影大人，我……”

见智美有些犹豫，猿飞日斩笑了笑：“来我办公室聊聊吧。”

“……好。”

火影办公室。

虽然丈夫是村子的忍者，可是作为平民，智美只到过火影大楼一楼领取鸣人的抚养费，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火影的办公室。

透过办公桌后的落地窗，智美能很清晰地看到夕阳下的村子。

无数的建筑积木般累叠，在夕阳金色的光芒下静静地躺着。

不久前末日般的景象在忍者和工匠的共同努力下变得温馨。

智美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不觉竟有些痴了。

“很美吧。”

端着茶壶的猿飞日斩走到智美身旁，娴熟的倒了一杯茶。

“清茶可以吗？”

“可以的，谢谢您。”

猿飞日斩笑了笑没多说，坐回到办公桌前静静地看着智美：“所以，智美，发生了什么？”

火影的清茶仿佛有某种特殊的魔力，又似乎是因为木叶的风景太能宽慰人心。

智美端着茶杯，只觉得原本纷乱的心绪竟一下子平缓了不少。

感受着茶杯温热的触感，智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火影大人，您听说过最近的传闻吗？”

“传闻？”

“就是，妖狐的传闻。”

智美开始将这几天买菜时听到的传闻说了出来。

“他们都说那个袭击村子的妖狐并没有被消灭掉，反而化作了人形。”

“而且。”

智美有些犹豫，但是猿飞日斩温和的态度给予了她勇气，让她将话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有人说，见到那天您抱着一个婴儿回到了村子，那个婴儿就是……”

智美虽没把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猿飞日斩皱着眉，他确实没想到当初把鸣人带回村子居然引起这么大的波澜。

不对。

猿飞日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想起带回鸣人时团藏跟他讲述的那个关于人柱力养成的计划。

“你会后悔的，日斩！”

老友的话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这让猿飞日斩的表情越发阴沉。

“是你吗，团藏。”

“火影大人？火影大人？”

智美的声音将日斩的注意力拉回现实，他温和地笑着看着智美：“啊，抱歉，在想一些事。”

“没事没事，我只是有些害怕。”

“你觉得鸣人就是妖狐嘛？”

被猿飞日斩戳穿心中所想，智美有些尴尬，她下意识地想拒绝，可是想到在屋子里的发现，还是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鸣人很可爱不是嘛？”

“鸣人是很可爱，火影大人，也很懂事，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害怕啊。”

那只山岳一般庞大的妖狐再一次出现在智美脑中，让她所有的理智彻底崩塌。

在最原始的恐惧和绝望中，智美竟忽略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大声叫了起来：“光是聪明懂事也就算了，可是您知道吗？他长了牙齿！”

说到这儿，智美的脸上爬满了恐惧，她战战兢兢地握着茶杯，想借着茶杯的温热缓和身上的冰凉。

“他长了牙齿，虽然只是一个芽，可是我摸到了，就是牙齿，火影大人，这世上哪有一个月不到的孩子长牙的！！！！”

智美的反应和她的话让猿飞日斩怔住了。

“长牙了？这种发育速度？”

“难道是，封印出了问题？！”

想到这儿，猿飞日斩没有丝毫犹豫，消失在原地。

家里。

看着依旧躺在摇篮里睡的无比安稳的鸣人，猿飞日斩松了口气。

但是出于警惕，他还是打开了鸣人的襁褓。

骤然离开温暖的襁褓让鸣人从睡梦中惊醒。

他睁开眼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大人。

细嗅着这个大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鸣人只觉得有些心安。

被丢在家里许久的鸣人此刻无比渴望这种心安的感觉，他对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大人举起双手，嘴里不断咿呀咿呀的嘟囔着。

鸣人的表现让猿飞日斩心中的警惕消散不少，但想到来的原因。

他还是伸出右手，贴在鸣人腹部。

暖洋洋的感觉从腹部传出，让鸣人舒服的直哼唧。

他张开双手不停的扑通着，嘴上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这笑声听得猿飞日斩心中一乐，在感受到九尾的封印并未松动后也放心了下来。

收回手，正准备将鸣人的襁褓盖上免得他着凉。

忽然，猿飞日斩眼中挂满了惊讶。

鸣人，竟握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啊！！！！！！”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屋内的寂静，鸣人趴在摇篮边缘看着远处那个熟悉的女人脸上笑的更灿烂了。

“麻麻！麻麻！”

这原本对于智美来说不亚于天籁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像是魔音。

“吼。”

山岳般庞大的血红色狐狸，毁灭的黑色能量，残垣断壁，鲜血，死亡。

那些记忆和声音本来智美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此刻它们却梦魇般从记忆深处爬出。

原本害怕鸣人出什么问题跑回家的智美此刻对这个可怕的婴儿再没有半点眷恋，尖叫着逃出这个曾让她感觉甜蜜的家。

“麻麻，怎么了？”

鸣人趴着摇床的床沿呆呆地看着远去的智美，下午智美离去时的情绪又一次泛上心头，他眨巴着眼，一滴泪落在床沿。

“智美！”

直到智美尖叫着离开猿飞日斩方才反应过来。

实在是鸣人给他带来的震撼太大了。

他偏过头，看着呆愣的鸣人，不由得有些心疼，可更多的还是震惊。

“这孩子，才多大啊？”

满打满算，鸣人出生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可他不但开始长牙，甚至还能站起来。

若非猿飞日斩知道人柱力的身份，也确认过鸣人的封印并未被解开，不然他也会觉得这具身体是不是被九尾鹊占鸠巢了。

但是如果排除掉这个可能，那就有一个新的可能。

看着脸上挂着不符合年龄悲伤的鸣人，猿飞日斩的眼神越发亮了起来。

“水门，玖辛奈，你们的孩子也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