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结束。】
——【存活,一百载。】
……
猛地睁开眼睛。
林戈背后已然冷汗涔涔。
“什么鬼东西!”
“青玄真君是谁!?”
“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百年大劫?有人斩断了未来不成?”
——【开始结算。】
——【转生太岁的你,天生亲近大地。】
——【加持土道术法威力,提高土道灵物效果。】
——【寿命:一百年。修为,土道炼气一层。】
——【灵物,无,功法,无。】
没有半点犹豫,林戈直接选择寿命。
那般痛苦都熬下来了,为的就是加持自身寿命。
——【当前余寿,一百零二年。】
就在林戈用力握紧拳头的那一瞬间。
那些破碎记忆也宛如山洪一般骤然袭来。
再然后,林戈直接眼前一黑。
这次转生活的确实有点久了。
久到林戈的神魂已经有些遭不住了。
身躯剧烈颤抖,林戈立马祭出了一劫太岁心。
太岁不凡,天地钟灵,它不光是土道奇物,它更能养神。
要不然,乾道老儿也不会不惜代价千方百计寻找太岁。
将太岁心贴紧天灵的同时,林戈也立马运转起了白头老参教给他的观自在。
观自身之境遇,得真正之自在,这个神魂凝练之法也有缓解痛苦之效。
口中念着观自在的口诀,那一劫太岁心也随之缓缓点亮。
一夜无眠,直至次日黎明。
林戈依旧还是面色苍白。
推开木门,呼吸着林间空气。
林戈更是如获新生。
“一百年啊……一百年……”
“这样算起来,我比那乾道老儿年纪还大。”
嘴角笑意舒展,林戈打算去问陆寻良那厮要几颗安神丹。
不要白不要,反正那厮应该存货还有很多。
看到林戈的那一瞬间,陆寻良也吃了一大惊。
说句不夸张的,说林戈今晚死,陆寻良都不会怀疑。
陆寻良现在也正到突破的关卡,他还指望着林戈帮他放哨呢。
二话不说,陆寻良直接塞给了林戈一整瓶安神丹。
陆寻良是真的不希望林戈死。
最起码这时候不能死。
得了陆寻良一瓶丹药,林戈也便没有久留。
轻晃瓶身,里面大概有个几十枚的样子。
往嘴里倒了四五颗安神丹,林戈直接嚼了个干净。
丹药入腹之后,继又化作游走暖流。
剑眉舒展,林戈也顿觉脑袋好受许多。
继又缓了几日,林戈可算是恢复过来了。
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却也有了意外之喜。
于那一劫太岁心内,林戈看到了第二幅观想画轴的影子。
只需不断倾注体内灵气温养,这第二幅观想画轴便可凝聚成型。
到了那时,林戈体内的可就不是一劫太岁心了。
而是……二劫太岁心!
“估摸着二劫太岁心便能算得上是筑基灵物了吧?”
“以二劫太岁心为辅,说不定便能土道筑基。”
“只是,这太岁难供啊……”
“看来那地母珍珠泉还是得找啊。”
“修行不可懈怠,当下时间依旧紧张。”
林戈在这边计划未来的时候。
白头山脚下同样也是一副热闹场景。
短短数日,一个小型据点已经被搭建了起来。
高空俯看,它就像是一根钉子,用力砸入了这白头山下。
而且,这处据点的围墙还有往外漫延的趋势。
此时此刻,于那据点中央的牛皮大帐之下。
老把头正在那鼓舞士气。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俺也就不说别的废话了。”
“这是个大活,干完这票,咱们以后都能天天喝酒吃肉!”
“咱们的任务也简单,打下地桩子,一步步将它困死在这!”
“到时候啊,自然有人来收拾它!”
“那东西虽然厉害,但也是天生地养的!”
“它啊!可比咱们还要怕呢!!”
“咱们也没必要怕它!”
“要我说啊,它不也就是一根大萝卜吗?”
把头语调轻松,下面也是一阵哄笑。
看着下方众人,老把头眼底光芒却是悄然暗淡。
老把头知道,在场的一大半人都将死在这里。
这些年来,想要那白头人参的人也不少。
其中甚至还有那修者。
可是无一例外。
他们都死在这里了。
他们都变成了这地里的肥料。
知道也没办法啊。
王命难违。
不来也是死。
这边捕参行动缓缓拉开帷幕。
雪岭山道上,一行七人也在闷头赶路。
领头那人瞎了一只眼睛,端的一副凶恶模样。
肩扛斩马刀,那独眼龙又不放心地问了句。
“确定是肥羊吗?”
话音未落,后方一人立马开口。
“老大,您就放心吧!那两个小子肯定是肥羊!”
“而且……寻灵鼠嗅到了他身上的灵气味道!”
“已经放几天长线了,咱们此刻过去,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那厮也就炼气二三层的模样,咱们七人肯定吃的下来!”
微微点头,那独目又道。
“不会弄丢吧?”
“老大放心,寻灵鼠已经记住那小子的味道了!”
“好!这便好!天色不晚了,今日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去剁了他们!”
寻一处山洞,一行七人也便开始养精蓄锐。
眼瞅着太阳西沉,一个男人忽得一步踏入了山洞之内。
狭长眼眸,瘦高模样,那对眼珠子更是黑得可怕。
独目老大正欲开口,那男人却是直接出手了。
随手一甩,寒气延展。
一根锐利冰刺直接洞穿其中一人的脑袋。
“老七!!”
看着老七眼眶中那漫延的白霜,独目老大已然身躯颤抖。
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男人继又再次出手。
寒芒纵横,血肉之躯,丝滑裂开。
鲜活人命倒似一块血豆腐。
瞬息之间,又死三人。
不理会那瑟瑟发抖的余下三人。
陆守道兀自坐到了独目贼人的对面。
“我问,你答……听懂了吗?”
“你……你到底是谁!”
指间轻轻一划,陆守道直接卸去了独目贼人的右臂。
“我问,你答,懂了吗?”
迎着陆守道那冰冷的目光,独目贼人更是喉头翻涌。
反抗?
拿什么反抗?
双方实力很明显不在一个层面。
除了听命,这伙贼人并无别的选择。
顾不得身上伤口,独目贼人语气更是无比谦卑。
“懂!懂的!还请大人您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