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见秦可卿，仪式

秦可卿登时觉得心头一颤，

如同鹿撞，双颊绯红，

双手发颤，赶忙把帘子放下，

捂住丰韵的胸口，生怕心子从口中跳出了，

逃跑到那少年的怀中去。

楚岩在坐在马上，也有些无聊，

刚才忽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便转头看向其源头，没承想看到了一个绝色佳人。

不过，他并没太往心里去。

在另一个世界，他已经接受过美女的高强度冲击，

对于美人，他习惯性的远远观赏，并不奢望要把她们藏到自己的金屋中。

楚岩他们一行进城是经过兵部和礼部周密安排过的，就是要达到宣传效果。

这队伍绕了小半个神京城之后，最终抵达城南驿馆。

前来献捷的官员中，就楚岩官职最低，是不入流的官，本来没有资格住在城南驿，不过因为简在帝心，城南驿的驿丞也对他客客气气。

楚岩被分配在偏僻角落一个独立院子里，还配了两个临时使唤的丫鬟和两个小厮。

这是六品官员才有的待遇。

不过一同回京的辽东经略王在晋、宁远守备袁崇焕、副将祖大寿等人得到的待遇更高，住所更好。

楚岩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东西，有一个独立院子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了。

他到驿馆不久，一同押送来的一口木箱也由小厮送了进来。

楚岩把下人唤出去，

打开箱子，

上面是寻常衣物，最底下才是那个代表着他身家的包裹，都还在。

他妥帖地把财物藏好，

合上箱子，

锁上锁，这才出门与其他人寒暄。

吃过晚饭不久，那个太监夏守忠又带着4个小太监来了，随行的还有几个礼部低级官员。

他们来给这些献捷的功臣们讲献捷仪式程序：

五更天的时候，先在城南郊的祭坛举行一场仪式，杀几个真夷。

这场仪式由枢密使和内阁首辅两个大臣代表皇帝主持。

然后这些真夷的首级连同辽东带回来的夷人官员首级送往太庙，祭祀先祖。

他们这些功臣则跟着依仗带着其他物件到午门外再举办一场仪式，

两个亲王会参加午门的仪式：

大皇子、枢密副使、义忠亲王周沧。

四皇子、礼部左侍郎、礼忠亲王周溟。

以楚岩对红楼剧情的了解，这个义忠亲王后来会“坏事”，

不是造反失败就是被人污为造反，

最后自己的棺材板板都让秦可卿搬过去睡了。

按照这个情况推测，最后在龙椅吃鸡大赛中胜出的多半就是这个四皇子了。

有了这个情报信息，倒是可以想办法提前投靠，

混它一个从龙功臣的身份。

楚岩在心中盘算半天，隐隐有了几条计策。

思绪短暂地分心之后，继续听夏守忠讲献捷阙下的程序：

午门的仪式结束后，跟着奏捷队伍一路走进大明宫，熙和帝会在哪里表彰功臣。

而且，文武大臣都会参加这个礼节性朝会大典。

确定几个功臣都已经了解程序，夏守忠才带人离开。

离开的时候，王在晋和祖大寿都送了一点小礼物给他，楚岩也狠心送了十两银子，表明个态度。

袁崇焕大人并不表示，隐隐对他们的行为并不苟同。

第二日，他们几人又由礼部的官员带着，到了南郊祭坛现场排练。

楚岩他们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布置基本完毕。

这些官员又开始现场讲解。

祭坛左右设置了两个彩棚，

棚上挂着露布飞捷的布条。

彩棚两侧有教坊司设置的乐器，他们会在仪式上奏凯乐。

协律郎领着一帮人站在乐工边上，领着众人唱赞歌。

俘虏在场地最中间，

一边是献捷大臣，

一边是刑部尚书，

外侧是京营侍卫的兵卒。

礼乐结束后，刑部尚书领着圣旨，讲一番恩威并施的漂亮话，然后下令杀人。

这次计划杀八个真夷，加上之前保存的二十个真夷首级，一共献二十八个首级。

然后是钦天监和礼部主持祭天，仪式结束后，由礼部官员将首级送往太庙。

献捷队伍则跟着仪仗，拿着缴获的旗帜、兵器、铠甲等物品，一路到禁城午门外举行第二场仪式。

讲解完毕，又现场排练了两次，

大家都熟悉了程序，也感觉有些疲倦。

王在晋经略走了一遍已经独自回去，

他在京城有房产，也并不回驿馆。

袁守备和祖大寿他们排练完也回去了，只按约定的时间下去再去午门排练。

楚岩没有着急走，他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神京城的情报，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

会派来这种郊外彩排的自然都是低级官员，他们一般抱怨比较多，也容易套话。

楚岩与其他排练人员坐在一起吃着果品聊天，

借着“功臣”的特殊身份，也颇认识了几个人。

那负责教坊司奏乐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姓蓝，大家唤她蓝司乐，是教坊司的右司乐，从九品官职。

从大家的谈话中，隐约知道她本是犯官之女，没入教坊司的。

后来因各种手段加能力，竟然一路升到了右司乐的官职。

身着胭脂色对襟宫装，身段窈窕，

年轻时候应当也是个美人，她落落大方，并不在这些男官员中怯场。

给他们讲解礼仪的礼部主事，唤作向忠，也是三十来岁。

他在讲解礼仪的时候很严肃，休息谈话的时候却很跳脱，不时讲几个笑话掌故，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是寒门出身，在京里并不亲属帮衬，如果没有意外，他到致仕的时候大概可以升任员外郎。

另有一个代表宫中来参加排练的小太监，名叫王恩，在二十四衙门的钟鼓司任职。

这小太监与楚岩年龄相仿，能读书认字。

他的祖籍扬州，与楚岩的公开籍贯相同，算是“同乡”，心理上有些亲近感。

聊了好一会，只有这几人主动引楚岩说话，

其他人多是世家子弟，或者官职高些，并不在意楚岩这个在献捷仪式后就要返回辽东前线的“功臣”。

这些世家子弟中，最典型便是定城候的孙子谢鲸，

目前在京营节度使贾代善的手下任职，属于功勋世家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