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就扯结婚证
- 大小姐重生七零,冷戾大佬掐腰哄
- 绿竹缥缈
- 2042字
- 2025-05-15 16:59:36
陆怡猛地睁开眼睛,仿佛从窒息的深海骤然浮出。
秋夜的月光斜斜切进知青点土坯墙的裂缝,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一股燥热如同燎原之火,自脚底腾起,顺着血脉直窜天灵盖,烧得她喉间发紧,眼前泛起阵阵白芒。
“怡怡,喝点红糖水吧,你脸色好难看。”
王晓雅端着搪瓷缸子凑过来,圆润的脸庞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可那双眼睛却藏着陆怡再熟悉不过的算计。
搪瓷缸里的液体泛着可疑的暗红色,表面漂浮的糖粒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前世那个令她坠入深渊的夜晚。
王晓雅又往前递了递杯子,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明天就要分配劳动了,你可不能病倒啊。”
话音未落,陆怡的目光已经死死钉在那杯糖水上——
就是这杯掺了药的红糖水!
让她在神志不清中失了身,从此被迫嫁给村里人人唾弃的“二流子”秦明,然后把自己作没了。
1974年9月15日。
木兰公社知青点。
这个日期如同烙铁,狠狠烫进陆怡的脑海。
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王晓雅往糖水里倒药粉时扭曲的快意表情……
手刃仇人之后的秦明在她坟前喝下农药时滚落的血泪……
还有自己含恨而终时飘散在寒风中的魂魄……
“怡怡?”
王晓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电光火石间,陆怡突然尖叫一声,手腕剧烈抖动,滚烫的糖水如红色瀑布般泼向王晓雅的裤子。
“你干什么!”
王晓雅跳起来疯狂拍打裤子,原本温柔的面具瞬间裂开缝隙,露出眼底的阴鸷。
陆怡趁机抄起墙角的洗脚盆,冰凉的井水兜头浇下:“对不起啊晓雅,我帮你降温!”
知青点顿时炸开了锅。
女知青们尖叫着四处躲闪。
男知青们闻声冲进来,正好看见王晓雅湿透的衬衫紧贴在身上,隐约透出里面鲜红的肚兜——那是陆怡妈妈从上海寄来的真丝内衣。
此刻,却成了王晓雅精心设计的陷阱道具。
“看什么看!”
王晓雅慌忙抱住胸口,终于撕下了伪装,“陆怡你发什么疯!”
陆怡却已经旋风般冲到自己床铺前,用力拽出床底那只贴满外汇券的红色皮箱。
上辈子,这个承载着她全部希望的箱子,被王晓雅“好心保管”,最终成了要挟她的致命筹码。
“呵……”
陆怡突然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一脚踹翻洗脚盆,水花四溅:“我就是疯了!这破日子我不过了!”
紧接着,她吃力地拖着皮箱冲出知青点。
九月的东北。
夜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可陆怡体内的药效却烧得更旺。
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滚烫的炭火上。
凭着前世的记忆,陆怡跌跌撞撞地朝着村西头那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奔去。
篱笆院门虚掩着,她用力一撞,木门发出吱呀的呻吟。
月光如水,洒在院中那个正在擦身的男人身上。
秦明精壮的上半身还挂着水珠,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手里攥着一件打补丁的汗衫。
陆怡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六块腹肌上横亘着几道狰狞的伤疤,宛如岁月镌刻的勋章。
这哪里是什么二流子,分明是一头蛰伏的孤狼!
“看够了吗?”
秦明嗓音低哑,带着一丝戏谑。
他随手套上汗衫,却遮不住贲张的肌肉线条,反而更添几分禁欲的诱惑。
药效烧得陆怡眼前发晕,理智即将被欲望的火焰吞噬。
她一把将皮箱拍在院里的磨盘上,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娶我!现在!立刻!马上!”
秦明眼睛微眯,目光如鹰隼般在她潮红的脸上逡巡:“陆知青喝多了?”
“喝个屁!”
陆怡从皮箱夹层抽出户口本和知青证明,纸张被她攥得发皱,“民政局应该有人值班吧,走着去公社刚好来得及!”
她上前拽住男人手腕,却被反手扣住命门。
秦明指腹粗粝,力道大得她腕骨生疼,可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诧异。
“你中药了。”
他的声音笃定,像是早已看穿了一切。
陆怡趁机贴上去,踮脚在他耳边呵气,温热的气息带着几分魅惑:“所以,秦同志你要见死不救?”
感受到男人瞬间绷紧的肌肉,她得寸进尺地咬住他的耳垂:“还是说……秦同志你不行?”
秦明眸色骤暗,眼底翻涌着危险的风暴。
他突然拦腰将陆怡扛上肩头,一脚踹开屋门。
门板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哎你……!”
陆怡惊呼出声,天旋地转间被扔在炕上。
男人炽热的身躯随即压下来,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陆怡,”秦明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耳畔,“招惹我的人,最后都……”
“少废话!”
陆怡直接扯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肩颈,月光洒在肌肤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敢不敢?”
秦明盯着她锁骨下方那颗红痣,眼神复杂难辨。
三秒后。
他突然起身,从炕柜里扯出件军大衣扔给她:“穿好。”
陆怡愣住,药效带来的燥热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你……”
“不是要扯证?”
秦明已经利落地套上藏蓝色中山装,动作行云流水。
他从炕洞里摸出个铁盒,取出户口本,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趁你还没后悔。”
当夜九点四十八分,公社值班室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微弱。
王秘书被破门声惊醒,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正看见秦明把两本户口本重重拍在桌上:“结婚登记。”
“这个点……”
王秘书推了推老花镜,满脸为难。
陆怡直接把一沓外汇券拍在结婚证上,纸张与桌面的撞击声清脆响亮:“加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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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的路上,陆怡药效渐退,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秦明在她面前蹲下,脊背挺直如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