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岛上笑观赛,笼内展神通

光幕上,陆归尘似乎终于读完那一章,合上了书本,收入储物袋中,再一口饮尽了杯中茶水。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便走向了那无端冒出的锻台边,拿起了储物袋。

他第一件掏出的是符纸和符笔,便翻弄一下将灵墨找了出来,然后便将储物袋放在锻台上,带着这制符三物坐回了石桌边。

亭中对弈二人俱停了下来。

少年有些狐疑的问道:“老鬼,你是专业炼器的。你说这小子是本来就选定了以符破阵,还是第一次抽出什么就拿什么破阵?”

“怎么,仲道友心慌了?老朽又不是他,哪里知道。”老道语带微讽。

“要真是撞上什么就拿什么,那此子天赋当真是恐怖如斯了!”那本在灵池边的玄衣中年口中感叹着,走入亭中走下。

他又开口朝外说道:“萧仙子,齐道友也进来坐吧,别操心那老龟了,我们死了它都死不了!”

随着厅外两人进来,他又问道:“齐道友就没有特别关心的后辈?”

那最后入亭的齐姓中年笑着摇了摇头道:

“谢过秦道友关心了,晚辈自有晚辈福。对这些年轻人来说,也算是个风云际会,大争之世了。

很久没有一次见到这么多出类拔萃的年轻人了,他们这批人里,随便拎一个到我们那会儿,估计都可以说谢小子刚写的那句了。”

亭中顿时笑声一片。

宫装妇人笑得有些牵强,心中直怨自己给儿子宠得有些太过了,她不禁又抬眼望斜望。

光幕上,谢青梧已经吃饱写完,双手随便在身上擦了擦,便捧着自己写的那行字,边看边傻笑。

妇人见这一幕,心中便又暖了几分,‘梧儿就是跳脱了些,但心境总是不错的。’

她便将目光从自家儿子的房格移开,看向儿子一直叫嚷要“拳打”的万天枢那块光幕。

万天枢打开储物袋,似乎先审视了一番,然后将所有阵盘和灵石盒子取了出来。

“这是要以阵破阵么?”她心中暗道。

仲姓少年却已开口:“以阵破阵,好,找到阵枢就轻松不少了。”

齐姓道人此时却站了起来,对着光幕挥了挥手,一百零八块方格依次放大闪过,他目有忧色的道:

“这次除了二阶金笼困阵,还在阵枢嵌了二阶水雾迷阵,是不是有些过了?到时这里的年轻天才们受了大辱,他们背后那些老家伙可能会不高兴啊。”

“凭本事晋级,有什么好说的。这点道心都没有,还修个什么真!老齐啊,你就是个老好人。

我还告诉你,只要第一个人破阵而出,其他人的进修牌上都会显示,扰扰他们心境,嘿嘿。”仲姓少年放下一枚白子,一脸得意的说道。

秦姓中年跟着附和道:“确是此理!这仙工进修院走出了不少大炼器师,却没有一个真正能独断万年的,我们还是给后辈的压力太小了。”

说完,他又放大了自己下注的那块方格。

方格上,白衣青年已经点亮了锻台,从扔得满地的灵材里挑挑捡捡,挑中一件便扔一件到锻台上。

“果然剑修宗门的炼器师就会炼剑,这是准备炼把飞剑,斩破大阵?一阶飞剑斩破二阶大阵?”仲姓少年再次开始嘲讽。

“你且看下去!飞剑未必就用来飞斩的吗!总之,我相信这小子不会在大阵里住上一个月。”秦道人回道。

宫装妇人听完,脸色又转成忧愁。

她开始担心自家儿子无法破阵,被留到大阵自行打开那天,那儿子的自尊心肯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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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太阳升起。

藏锋阁。

陆归尘放下符笔,拿起桌上一叠约有十来张符箓,走到金笼的旁边。

他的目光穿过金丝,竟可以看见笼外小院的风景,但又看不见同样被禁锢在院中的林素良。

眉头微微皱起,他竟有些不能判定虚实。

他随手挥出八张符箓,飞往金笼的八角,接着再挥出四张,飞向金笼的六面中心。

随着符箓中蕴藏的法力激发,金笼上接触符箓的各点金光迸射,金白两色光线便在整个笼中空间交错起来。

陆归尘法目中精光流转,右手却已执笔,在胸前悬浮的白纸上快速勾漏出两色线条。

他偶尔左手挥出,打出法力维持贴在金笼上符箓的消耗。

“利用测灵符和大阵的反应,反推出大阵的阵枢吗?是个方法,但是二阶迷阵下的阵枢找到了也是假的。

这小子有点让我失望了!”

“言之过早,姑且看之。”

七星阁。

万天枢花了半夜时间炼制出七个阵盘,此时已经在笼内按着七星方位布置好,他在阵枢按下了七颗灵石。

一条拇指粗细的白色光柱直射向金色织网墙面,墙面上金光顿起,凝成一面金色盾牌,白光沿着金色织线溃散开来。

“难道这些年轻人和我们当年学得不一样吗?本座以为他直接轰击只是测试法阵强度,但看起来好像还是在找阵枢。”

“只能说你天赋不够,当然我也没看明白,再等等。”

“你们看天行阁那边,那源天行才是炼器师该有的样子。”

天行阁。

源天行抹去额头上细汗,重重呼出一口气,目光看向锻台。

锻台上,四角和中心各有一份银色液态灵材,正在慢慢冷却。

他又看向右手白纸上面勾勒的线条,笑意爬上嘴角。

“从图纸上看确实是五行破阵锥,以点破面,使用得当确实有机会一击可破。”

“一击是不可能了,至少五轮轰击,他才有机会找到阵枢所在。”

“萧仙子,我陪你看看我们那大侄子在干嘛,哈哈...”

神水宫所在,圣川阁。

谢青梧正站在金丝墙边,偶尔伸出手摸一摸金墙,然后便开始挠头,看似头一个晚上他除开写了一副字什么都没做。

“萧仙子,你也不用担心,你神水宫大弟子还在呢。咱这大侄子就当让他出来玩玩了,以后和我一样一辈子做少年。”

“萧仙子,令郎修行的可是你神水宫独传的弱水功法?”

“正是,齐道友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仙子哪里话,只是贫道凝婴前正好和令夫谢道友切磋过,深知此功法之奇妙,才有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