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给他们疗伤
- 雄竞末日,我成了战神团宠
- 勤勤又恳更
- 2096字
- 2025-05-14 10:05:32
这间「安全屋」看似宽敞明亮,实则处处透着冰冷的监视感——声控灯光、温控床垫、自动消毒柜……每一样都带着市政厅的LOGO,意味着所有数据实时上传。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黑色球体悬在屋顶,红灯每隔三秒闪烁一次,像一只永不闭合的眼睛。
唯一没有监控的,是狭窄的卫生间——沈映月反锁门,从系统空间取出医疗包时,镜面玻璃上立刻凝结出一层水雾,遮住了可能的隐藏摄像头。
她抱着药品来到客厅,来到男人们的身边。
这些药品看起来很干净,没有被污染过,包装都是完好的。
沈映月来到宋逸的身旁,他沉默地解开作战服,露出肩胛处深可见骨的撕裂伤。沈映月涂抹凝胶时,他肌肉猛然绷紧,喉结滚动着咽下痛呼。由于契约的存在,会让他们对妻主的接触异常敏感。宋逸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
“下次不要再逞能了。”
沈映月指尖沾着凝胶,一点点涂抹在宋逸腹部的撕裂伤上。他的肌肉随着药剂的凉意微微抽动,却一声不吭。伤口太深,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内脏的轮廓,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黑紫色。只是疼痛让宋逸麻木,他没有想到的是,凝胶在身上却有不同寻常的舒服。
她抿着唇,动作放得更轻,可眉头却越皱越紧。“你差点被开膛破肚,还硬撑到现在?”
宋逸低哼一声,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这是我要说的话。”他的嗓音沙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
沈映月抬眸,正对上他的视线。
——那一瞬间,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
沈映月立马低头给宋逸缠上绷带。
沈映月盯着宋逸腹部的撕裂伤,手指悬在伤口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没有缝合线……”她低声喃喃,指尖微微发颤。
伤口太深,边缘已经泛黑,像是被某种腐蚀性物质侵蚀过。普通的止血凝胶只能勉强封闭表面,但内部组织仍在缓慢溃烂。她咬紧下唇,从医疗包里翻出最后一片纳米修复贴,轻轻覆在伤口上。
“暂时只能这样了。”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宋逸垂眸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低低“嗯”了一声。
沈映月刚收回手,就察觉到身侧的温度。
她转头,正对上伊哲近在咫尺的脸。
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歪着头,左耳残缺的伤口暴露在灯光下,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像是感染,又像是……某种异变的前兆。
“疼吗?”她下意识问。
伊哲眨了眨眼,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点孩子气的狡黠。
“你咬的时候更疼。”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沈映月的记忆里。沈映月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原主记忆——鞭打伊哲的碎片画面。她僵了一瞬,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抚上伊哲的耳垂。
“别动。”
荣瑾站在窗边,背对着所有人,军刀在掌心转了一圈,又猛地停住。
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脸——眉骨上的伤疤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可那双眼睛却微微眯起,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困惑。
(她变了。)
以前的沈映月,只会用鞭子和冷笑对待他们。荣瑾虽然是四人中样貌最出众的,却从未得到过她半分温情,只有漠视和偶尔的羞辱。他早已习惯在战斗中寻求解脱,甚至羡慕周然——至少那家伙死得干净利落,不必再受这份折磨。
可现在……
他看着玻璃上模糊的倒影——沈映月正低头为伊哲处理伤口,动作轻柔得不像同一个人。
(这种改变,到底是好是坏?)
傅志恒靠在墙边,镜片反射着终端屏幕的冷光。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
(按照原计划,此时他们应该已经自由了。)
那个从黑市老黑手里弄来的疫苗,本该让沈映月“意外死亡”,解除契约。可现在的沈映月,却像是被完全替换了人格,甚至开始主动治疗他们的伤。
(这种变化,不在计算之内。)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角落的监控探头,指节敲击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隔离期结束后,得找老黑算账。)
但更麻烦的是——
(蓝色晶核还在沈映月的空间里。)
如果林巧发现晶核是假的……
沈映月刚替伊哲涂完药,少年耳垂上的溃烂伤在凝胶的作用下逐渐收敛。他歪着头,苍白的脸上带着点狡黠的笑,像是终于得到了某种迟来的安抚。
“这次不疼。很舒服。”他小声嘀咕,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衣角,目光却悄悄追随着她的动作。
沈映月看着少年,心底忽然升起一种陌生的情绪——想要保护他,像保护一个弟弟。
但当她视线下移,伊哲裸露的手臂上,那些被衣物遮掩的皮肤暴露了更多秘密——数不清的青紫淤痕,像是被鞭子反复抽打留下的印记,有些已经结痂,有些仍泛着新鲜的暗红。
(过去的“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呼吸微滞,指尖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
“休息吧。”
然后,她拿起医疗包,径直朝窗边走去。
荣瑾听到脚步声,肩背的肌肉微微绷紧,却没有回头。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脸,眉骨伤疤下的眼睛冷得像冰。
“手拿开。”她站定在他身后,语气不容拒绝。
荣瑾沉默两秒,终于缓缓移开按在腹侧的手——作战服被腐蚀液烧穿了一个洞,皮肤溃烂发黑,边缘泛着不正常的蓝紫色。
(是晶核的腐蚀伤。)
(他居然忍到现在。)
沈映月取出镊子,动作利落地清理腐肉。荣瑾的呼吸频率丝毫未变,连肌肉的颤动都控制在最小幅度,仿佛这具身体早已习惯疼痛。
“你可以喊疼。”她忽然说。
荣瑾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依旧沉默。
玻璃映出两人的影子——她低头专注地处理伤口,而他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