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碎的快门

齐悦拦住林夏的瞬间,隐形眼镜HUD突然闪烁警告:

「检测到高频神经抑制信号——目标处于强制控制状态」

她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交替缩放,左眼虹膜浮现微弱的二进制代码——「HELP」。

“为什么?”齐悦声音沙哑,同时用潜水表扫描她的颈部——皮下植入物正在释放记忆抑制剂。

林夏的指甲掐进掌心,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淡蓝色冷却液:“你知道为什么。”

她的声纹突然分裂成两个频率——机械音说“执行回收程序”,而人类林夏的哭腔在骨传导耳机里响起:“他们在改写我的记忆...第七把钥匙是...”

“所以你宁可当他的傀儡?”齐悦故意提高音量,声波触发林夏耳后的应急开关。

她的面部肌肉突然抽搐,左半边脸恢复人类表情:“不是...傀儡...”而右半边仍机械地回答:“系统指令优先。”

齐悦抓住她肩膀时,触觉传感器传来金属骨架的震动频率——摩斯密码:

「.-.....-....----...............」(LSB1555)

这是海底实验室的舱门密码。

“你可以拒绝他,可以——”

“可以怎样?”她的冷笑突然中断,变成痛苦的呻吟,“他们在我大脑里...装了...自毁程序...”

她的右眼突然流血,纳米机器人组成的泪滴在地面形成坐标:旧艺术楼地下三层。

当林夏推开他时,齐悦注意到她的手腕内侧浮现条形码——SUBJECT 07-15。

“别再来找我了。”这句话说完,她的喉咙里传出电子音:“记忆重置完成。”

相机坠地的瞬间,镜头碎裂的玻璃反射出十五个不同角度的林夏——每个都是不同批次的克隆体。但齐悦的视网膜捕捉到关键帧:

1985年4月15日的原始林夏,正在海底培养舱里对他做口型:「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