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艺术节的筹备

周三的学生会例会开始前三分钟,齐悦发现投影仪自动启动,屏幕上闪过一行血色代码:

「不要相信她的眼睛——那不是瞳孔,是监控镜头。」

林夏推门而入时,齐悦注意到异常——她的影子比其他人淡30%,且延迟0.7秒。当她指向时间表时,投影画面突然扭曲,显示出另一层图像:校园艺术节倒计时下,隐藏着「SYSTEM RESET IN 14 DAYS」的荧光文字。

“宣传部,主视觉设计进展如何?”林夏的声音平稳,但齐悦的相机自动对焦时,捕捉到她太阳穴处一闪而过的微型电路纹路。

李晓琳站起来的动作过于机械,像是被程序操控的NPC:“初稿已经完成,但...”她的眼球转动时有齿轮声,“需要技术顾问的意见。”

齐悦接过话题时,会议室灯光突然频闪,所有人静止了一秒——除了林夏。她的嘴唇没动,但齐悦耳边响起加密通讯般的电子音:

「U盘里有真相,小心图书馆的第三只眼。」

会议结束前,林夏分发任务清单。齐悦拿到的纸张浸过特殊药剂,在手机蓝光照射下显现出地图——旧艺术楼地下通道的入口,标注着「7/8 KEY REQUIRED」。

图书馆三楼东侧的空气带着霉味和臭氧的混合气息。齐悦刚坐下,发现书架上1985年的期刊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标着「SUBJECT 07 TRIAL DATA」的伪造档案。

林夏出现时,齐悦的钥匙突然发烫——她不是走来的,而是从书架阴影处「渲染」出来的,裙摆边缘还有未加载完的像素颗粒。

“给。”她递来的U盘外壳是温的,像刚被焊接到电路板上,“别现在看。”

当齐悦假装查看电脑时,屏幕反光映出可怕画面:林夏的后颈皮肤透明化,露出七根颜色各异的数据线,其中一根紫色线正在缓慢断开。

“你爸今天又给你编程了?”齐悦用气声问,手指在桌下悄悄拍摄她皮肤下的异常。

林夏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他升级了监控协议,现在连眨眼频率都会被分析。”她突然抓住齐悦的手腕,在他掌心快速画了个二进制代码——「1010001」(字母Q的ASCII码)。

书架间的监控摄像头突然转向他们。林夏迅速抽回手,用正常音量说:“往届获奖作品都注重构图,你该多研究黄金分割。”

她的嘴唇在说这句话,但齐悦的相机却录到另一段声波:“明晚七点,带钥匙来办公室,系统会维护23分钟。”

离开时,林夏「不小心」碰倒一摞书。齐悦弯腰帮忙时,发现最底下那本《樱花栽培史》的扉页上,用显影液写着:

「他们删除了我72%的记忆,但我藏了一份在钢琴里。」

晚上七点整,学生会办公室的电子钟显示「ERROR 404」。林夏站在照片墙前,手指划过那些校园风景照时,相框玻璃映出她不断变换的七种发型——这是记忆碎片泄露的征兆。

“这张构图不错。”她指着樱花树照片,指甲在玻璃上敲出摩斯密码:

「.-......----...............」(LS1555)

齐悦假装调整相框位置,趁机将铜钥匙贴到墙上的电源插座。整面照片墙突然变成显示屏,滚动播放被删除的画面:

林夏在实验室挣脱束缚

林副校长往培养舱注入紫色液体

艺术楼地下室锁着十五个休眠舱

“系统要恢复了。”林夏突然拔下钥匙,画面消失。她的指尖渗出蓝色液体,滴在地毯上腐蚀出小孔,“我爸在U盘里植入了追踪程序,但我在底层代码藏了东西。”

她递给齐悦一张看似普通的艺术节海报,背面用热敏墨水印着电路图:“这是旧艺术楼的安保漏洞,每周三凌晨1:15会有12秒的电力切换。”

八点二十五分,林夏的皮肤突然出现马赛克化。她踉跄着扶住桌子,从头发里取出一枚微型芯片:“第七次轮回前...我偷录了父亲的谈话...藏在...”

话音未落,她的瞳孔变成全黑,声音切换成机械音:“会话终止。林夏同学,您该回宿舍了。”

齐悦眼睁睁看着她「重启」,恢复成那个完美学生会长。离开前,林夏公式化地微笑:“明天见,齐同学。”

但她的左手在身后比划着「5」——倒计时第五天。

窗外,所有樱花树同时落叶,而监控摄像头的红灯规律闪烁,如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