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暗流汹涌

长安城的晨雾还未散去，流言却已如瘟疫般蔓延。市集上的小贩交头接耳，茶肆里的说书人拍着醒木绘声绘色地讲述“假太监乱政”，就连宫墙根下扫地的老仆，都在偷偷议论着将军府的那场醉宴。

早朝的钟声敲响时，未央宫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我踏入大殿，百官的目光如芒在背，王允握着笏板的手青筋暴起，少帝坐在龙椅上，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疑惑。“韩武！”王允率先打破沉默，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坊间传言你并非阉人，可有此事？”

殿内鸦雀无声，我缓缓摘下腰间虎符，重重放在丹陛之上，金属撞击声清脆而刺耳。“臣启陛下，确有其事。”我的声音平静，却在朝堂上掀起惊涛骇浪，“当年为除董卓，臣自请入宫为宦，忍辱负重至今。”

少帝的龙袍微微颤抖：“那你……你如今手握重兵，到底意欲何为？”我抬头望向高悬的“正大光明”匾额，沉声道：“臣自始至终，只为匡扶汉室！昔日若不如此，何以接近董卓？又何以在乱世中保存实力，为陛下收复山河？”

满朝文武议论纷纷，有人义愤填膺地指责欺君之罪，有人则若有所思地沉默。我扫视着群臣，目光落在王允身上：“相国曾与臣共患难，当知臣之心志。如今匈奴已退，可曹操、刘备、孙权虎视眈眈，此时若因这流言自乱阵脚，岂不正中奸人下怀？”

王允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老臣愿信韩大人一次。但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少帝也连忙道：“韩卿……暂先退下吧，容朕好好想想。”

退朝后，我刚回到将军府，貂蝉便迎了上来，眼中满是担忧：“大人，如今该如何是好？”我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天下本就乱了，再多些风浪又何妨？”话虽如此，我却深知，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夜幕降临，长安街头的灯笼次第亮起，却驱不散这满城的阴霾。阿青匆匆来报：“大人，曹操、刘备、孙权皆已派人打探消息，还有朝中不少大臣也在暗中勾结……”我握紧拳头，望着窗外的冷月——假太监的身份暴露，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暴风雨，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