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烽火临城

晨雾未散，未央宫的铜钟却突然轰鸣如雷。我握着貂蝉的手刚要为她簪上玉钗，阿青便撞开殿门，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血渍：“大人！袁绍以恢复汉献帝之名，联合袁术，率二十万大军向长安杀来！”

貂蝉手中的胭脂盒“啪”地坠地，丹蔻染红了青砖。我望着铜镜中自己骤然冷下来的眼神，轻抚过她颤抖的手背：“别怕，有我在。”转身时，玄铁短刃已出鞘半寸，寒芒映得阿青脸色发白。

朝堂之上，少帝瘫坐在龙椅上，玉玺在他手中不住颤抖。王允白发凌乱，却率先高呼：“韩武！唯有你能解此危局！”满朝文武齐刷刷跪倒，呼声震得殿上金瓦都在发颤。我望着阶下众人，突然想起昨夜对王允的承诺——这骂名，终究还是要背上了。

“臣，接旨。”我单膝跪地，任由少帝将大将军印绶系在我腰间。沉甸甸的印绶压在掌心，仿佛压着整个摇摇欲坠的大汉江山。走出宫门时，正见吕布骑着赤兔马疾驰而来，方天画戟上还沾着边塞的黄沙：“大人！敌军前锋已至潼关！”

校场之上，三万禁卫军列阵如林。我登上点将台，望着将士们坚毅的眼神，振臂高呼：“袁绍袁术，狼子野心！此番进犯，名为清君侧，实则篡汉室！我等身为大汉儿郎，可愿随我一战？”“愿随将军死战！”声浪掀翻天际，北斗黑旗猎猎作响。

深夜，我展开舆图，朱砂笔重重圈住虎牢关。阿青递来密报：“曹操按兵不动，刘备也只在徐州观望。”我冷笑一声，笔尖戳在袁绍的屯兵处：“传令下去，让商务阁散布消息——凡斩杀袁军将领者，封万户侯！再命影卫潜入袁军后方，烧其粮草！”

貂蝉捧着披风走到我身后，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硝烟：“此去凶险……”我转身将她搂入怀中，感受着她微微的战栗：“等我归来，带你去看长安最美的春天。”松开手时，我摸到袖中藏着的传国玉玺——这是袁绍袁术最想要的东西，也是我手中最锋利的筹码。

长安城头，战鼓已响彻云霄。我望着远方如潮水般涌来的袁军，握紧了手中的虎符。所谓“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不过是虚名，可即便孤身一人，我也要让袁绍知道，这大汉的国门，不是谁想踏就能踏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