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饮马瀚海

渭水河畔，寒雾如纱帐笼罩着战场。李傕的西凉军列阵于北岸，密密麻麻的长矛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似一片森然的钢铁丛林。我勒住战马，玄甲上凝结的霜花簌簌而落，目光扫过对岸旌旗上歪斜的“李”字——那是董卓旧部最后的挣扎。

“咚——”战鼓轰然作响，禁卫军的强弩率先破空。我高举玄铁短刃，五万铁骑如黑色洪流般奔涌向前，马蹄踏碎薄冰，溅起的水花瞬间在寒空中凝成冰晶。对岸的西凉军箭雨袭来，却被禁卫军特制的铁盾结成的铜墙挡下，火星四溅中，我望见李傕在阵后脸色骤变。

厮杀声震耳欲聋之际，西北方向突然扬起漫天烟尘。吕布的赤兔马嘶鸣如雷，方天画戟裹挟着腥风劈开敌阵，陷阵营的死士们紧随其后，直取西凉军侧翼。“郭汜狗贼，纳命来！”吕布的怒吼穿透战场，画戟横扫处，西凉骑兵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

三日后，陈仓城破。郭汜的首级被挑在长槊上，在寒风中摇晃。李傕弃城而逃，却在祁连山脚下被影卫设伏截杀。当我踩着满地积雪，踏入李傕的中军大帐时，案头未写完的密信还墨迹未干——与匈奴勾结的盟约，字字透着狼子野心。

“烧了。”我将密信掷入火盆，望着烈焰中扭曲的字迹，转头对阿青道，“传令下去，大军继续西进，直捣匈奴王庭。”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应和声，禁卫军的北斗黑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似要将天际的阴云撕裂。

半月后，瀚海之畔。黄沙漫卷中，匈奴的毡帐燃起冲天大火，牛羊的哀鸣与骑兵的呼号交织成一曲末日挽歌。我骑着战马踏过匈奴单于的金帐，玄甲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手中的虎符却愈发滚烫。远处，吕布的方天画戟挑着匈奴王的冠冕，赤兔马的铁蹄下，是匈奴溃军的尸骸堆积如山。

“大人！”阿青策马奔来，手中捧着一坛烈酒，“此乃长安运来的烧春，貂蝉姑娘特意嘱咐......”我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恍惚间又听见那曲《破阵乐》在风中回荡。极目远眺，瀚海尽头残阳如血，禁卫军的阵列如钢铁长城般延伸向天际。

“传令三军，筑坛祭天。”我将酒坛重重砸在沙地上，“今日，我大汉铁骑踏平西凉，饮马瀚海！凡有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声震四野，五万将士的怒吼直冲云霄，惊起漫天寒鸦。这一战，不仅荡平了西凉的余孽，更让匈奴胆寒，让天下诸侯知道，大汉朝的威严，不容任何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