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灰飞烟灭

待灰烬党人商量好了行动细节后，卡雷克为了再激励一番士气，于是向众人宣布了一个欢欣鼓舞的消息。

他们的国王陛下就要回来了！

“我不久前刚刚收到韦赛里斯陛下的密信，陛下他很快就将带领大军返回维斯特洛！”卡雷克兴奋地说道。

“陛下获得了谁的帮助？会有多少人？”戴维-伍德维尔关切地询问起来。

“为了保密，信中没有明说，不过陛下透露了一点，那是厄斯索斯大陆上最强大的军队！”

其他人一听也是被勾起了兴趣，纷纷做出猜测。

“难道是黄金团......”

“不，我猜是瓦兰提斯......”

很快，大家都为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激动不已，热切地讨论起来，有几个家伙情绪敏感，甚至激动的热泪盈眶。

“王师真的要回来了吗？韦赛里斯陛下他就要归来了啊！”

“太好了，不枉咱们十多年的等待，坦格利安终于......”

狂热的气氛蔓延开来，一些乐观的家伙不由得畅想起美好的未来。

“哈哈哈！终于要翻身了，等陛下拨乱反正，就把兰尼斯特、拜拉席恩、还有史塔克那些叛徒都剿灭！咱们都将是王朝再造的功臣！”

“没错！到那时候，凯岩城、奔流城、风息堡这些土地，可都是咱们的啦！”

“卡雷克大人，您是首功，我们一定要请陛下将最为富庶的凯岩城赐予您，以后您就是西境守护！”

“何止如此，卡雷克大人定然是将来的国王之手，要肩负起复兴七大王国的重任！”

卡雷克面对众人的吹捧，也是有些飘飘然起来，“唉，那些事情陛下到时自有安排，不过据我了解，陛下不是个吝啬之人，只要各位这次立下大功，赏赐也是绝不会少的，哈哈......”

“......听诸位说得这么厉害，那你们干脆自己来当王好了，一个一个平分七大王国，要是不够，我把石阶列岛也送你们？”

略带沙哑的少年声音幽幽地传来，如金属在耳边刺耳地摩擦着，将灰烬党人从美梦中惊醒。

众人立刻失声，他们循声望去，密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孩缓缓走了进来，而还未等灰烬党人作出反应，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金袍卫兵也紧跟着冲进来将他们包围。

希望之火还未复燃，只见了那么一点火星，就已被吹得灰飞烟灭。

没人反抗，那样做毫无意义，灰烬党人知道大势已去，只得束手就擒。

他们只剩下遗憾，遗憾这美梦结束得太快，以至于他们还未在梦中笑个痛快。

此时，史坦尼斯也进到密室中来，他阴沉着脸审视着那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头也不回地厉声质问道：

“瓦里斯大人，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偶尔聚在一起舔舔伤口，发发牢骚’吗？”

“哎呀呀，史坦尼斯大人莫要怪罪，之前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其实不止王领，许多地方都有不少贵族喜欢私底下聚会，发发牢骚啦，说一些王室的坏话啦，如果都要问罪，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呀？”

太监用那甜腻嗓音应答如流，态度也极尽卑微谄媚。

但是就连史坦尼斯都看得出来，这家伙是有恃无恐，敷衍了事。

小约翰听了，也是不住地摇头叹气，人们为什么总是对过去充满幻想呢？

不过瓦里斯的话也不无道理，七王国上下不满拜拉席恩的贵族多如牛毛，不少人都在心中怀念着坦格利安，甚至怀念疯王。

若是仅凭几句闲言碎语就论罪，怕是会将假的也逼成真的。

而这些所谓灰烬党人，当年真的个个都对坦格利安忠心耿耿吗？

呵呵，也不尽然吧......

之前在黑牢中，他们从杰诺斯口中获知，那批红酒出自一个叫亨廷的酒商，那人在城外有一座酿酒庄园，是王室的酒品供应商。

而马伦为了抢夺亨廷的生意，前段时间派人劫了一批红酒，却没成想这一下惹出了麻烦。

马伦当然不知道这批酒里还隐藏着几箱野火，于是就请杰诺斯暂时把案子压下来。

亨廷起初还想贿赂杰诺斯尽快查找那批红酒，却不知官匪实为一家，被杰诺斯敷衍了事。

于是迫不得已，他只得求助于膳食总管卡雷克，依托宫廷里的关系向杰诺斯施压，甚至请了蓝礼出面。

小约翰又问了些关于卡雷克的信息，很快就注意到了亨廷成为王室供应商的时间点，恰巧与卡雷克成为膳食总管的时间吻合。

这种熟悉的巧合感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年里卡多与泰洛西的关系。

于是乎他大胆做出猜测，或许卡雷克才是背后主谋，而亨廷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人，不太可能有胆量去动野火的主意。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们去找了情报总管瓦里斯。

小约翰提前留了个心眼，让父亲佯装已经知晓卡雷克私造野火的事，直接质问太监卡雷克还有哪些同伙。

瓦里斯也并未隐瞒，痛快地向他们道出了灰烬党的事。

只不过在太监的描述中，这些家伙只是一群怀念过往，心怀怨气的小贵族，除了背地里聚在一起骂几句王室，并未有什么实质的谋逆之举。

同时他们派去炼金术士公会的手下也很快回报说，公会的野火没有被盗窃的情况，但是半年前却有个火术士学徒不辞而别。

时间又对上了。

接下来，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史坦尼斯带领前来抓捕嫌疑人卡雷克，另一路人去突袭亨廷的酒庄。

不巧的是，御林铁卫大多跟去国王打猎了，一时间找不到信得过的人带队，总不能劳烦年迈的首相去带兵吧，而且目前金袍子已经被裁撤不少，能够灵活调动的人手也不充裕。

稍作思考，小约翰便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

“怎么回事？史坦尼斯大人，你儿子又丢了？”

当他们在大清早搅扰了詹姆-兰尼斯特的回笼觉后，对方显然是不太开心的。

“我没丢......”

小约翰从父亲背后闪身出来，随后他们就向对方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

詹姆听着听着，脸色愈发阴沉下来，接着从嘴里缓缓挤出了那个令他痛恨不已的词。

“野火......”

弑君者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立刻率领自己的兰尼斯特卫兵赶往城外的酒庄。

他甚至为此爽约了王后，姐弟俩原本计划着趁国王外出打猎的机会，好好温存一番，如今只留下王后独守空房，心中满是怨气。

当然这些内容就只有那姐弟二人知晓了。

就这样，史坦尼斯与小约翰就带人悄悄包围了卡雷克的宅邸，并且在太监的好心指引下，来到了地下密室，在门口听到了之前那一出劲爆的谋反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