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日常

威尔抱着厚重的《星象魔法基础教学》穿过旋转楼梯，书脊压得他手臂发麻。十月的霍格沃茨走廊弥漫着南瓜和肉桂的香气，石墙上的火把在暮色中跳动，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柠檬雪宝。”他对滴水兽石像轻声说，石像立刻跳到一旁。

打开沉重的橡木门，威尔看到邓布利多正站在冥想盆前，银白色的胡子垂在盆沿，上面还结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眼睛倒映着盆中旋转的记忆。

“啊，威尔。”邓布利多直起身，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温和，“我猜你是来还书的？”

威尔将书本放在橡木桌上。“谢谢您借给我这本书。”

邓布利多用魔杖轻点书本，它立刻飞回书架。“西弗勒斯今早完成了对雷古勒斯的处理。”他突然说，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羽毛，“阴尸转化是可逆的，虽然过程......相当复杂。”

“小天狼星他......”

“正在格里莫广场准备葬礼。”邓布利多走到福克斯栖木旁，金红色的大鸟歪头看他，“布莱克家族有着家族墓地。不过，这场葬礼不会有很多人参加。”

威尔点了点头。

“威尔，雷古勒斯的葬礼，你要去参加吗？”

“我就不去了，有些不合适。”威尔摇了摇头拒绝了。

威尔想了想提议道：“万圣节快到了，我在想......也许今年可以办个万圣舞会？我们可以请一支乐队。学生们可以扮成任何东西。”

老校长的眼睛突然像圣诞树上的彩灯一样亮起来：“很好的主意，威尔。皮皮鬼一定会嫉妒那些人他们抢了他的风头的。”说着，他再次从糖果盒里取出一颗柠檬雪宝，“那么，你想扮成什么，威尔？”

“摄魂怪。”威尔回答道，“我想让斗篷飘起来。”

“啊，不错的想法。”邓布利多眨眨眼，“我有个改良版的飘浮咒。”说着他抽出魔杖，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轨迹，“关键在于手腕的抖动，像这样.......”

威尔试着模仿，不过只是让他的衣角微微抬起。

“这需要练习。”邓布利多笑着说。

离开校长室时，威尔听到画像里的老校长们正在争论哪一年的万圣节派对最精彩。他沿着旋转楼梯下行，突然注意到三楼走廊拐角处闪过一抹黑袍，斯内普正快步走向地窖，脸色比平时更加蜡黄。

看来我们的魔药课教授还挺忙的。

.............

十月的霍格沃茨被一层薄雾笼罩，城堡的尖顶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更加神秘。走廊里，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兴奋地低声交谈着，话题无一例外地围绕着即将到来的万圣节舞会。

就在这时，礼堂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费尔奇先生阴沉着脸站在那里。

“安静！”他嘶哑的声音让礼堂瞬间静了下来。“刚刚有人在三楼走廊放了一群会尖叫的溜溜球！如果让我抓到是谁干的……”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最后停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

威尔与几名室友交换眼神。看来，万圣节的‘惊喜’已经提前开始了。

威尔望着费尔奇气急败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身旁的室友莫尔顿·巴顿压低声音说：“听说那些溜溜球会模仿曼德拉草的叫声，费尔奇追着它们跑了大半个城堡。”

“我打赌是韦斯莱兄弟干的，”另一个室友麦克米伦·道森插嘴道，“上周传出了什么万圣节预热计划。”

威尔若有所思地搅动着南瓜汁。入学两个月来，他早已听闻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的大名----这对红发双胞胎已经在霍格沃茨初露锋芒。

“你们说，”威尔突然放下勺子，“我们今晚去夜游怎么样...”

“你疯了吗？”麦克米伦瞪大眼睛，“费尔奇现在肯定像嗅嗅守着金币一样在走廊巡逻！”

但奥卡姆·贾里德的眼睛亮了起来：“其实...我刚好从高年级那里打听到一条密道。”他神秘兮兮地从袍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就在一幅肖像旁边的盔甲后面。”

..........

入夜

威尔与三名室友溜出了赫奇帕奇休息室。月光透过高窗洒在石阶上，像铺了一层银霜。

“盔甲的右手第三个关节。”泰瑞小声指挥着，“往上扳。”

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嗒’声，盔甲身后的石墙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威尔刚迈进去就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荧光闪烁。”他急忙点亮魔杖，发现地上躺着一只浑身长满紫色斑点的小蟾蜍。

突然，蟾蜍膨胀成南瓜大小，‘噗’地喷出一大团荧光绿的黏液。几人慌忙后退，威尔的后背猛地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下一秒，他整个人陷进了突然出现的旋转滑梯里。

“威~尔~”三个室友的惊呼声越来越远。在七拐八弯的滑行中，威尔绝望地想着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会不会是‘霍格沃茨惊现人体陀螺’。

“砰！”

他重重摔在一堆软垫上，头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瞧瞧，我们抓到了什么？”

威尔晕头转向地抬起头，魔杖的光亮照出两张一模一样的、带着恶作剧笑容的脸。他们火红的头发在黑暗中像两簇跳动的火焰。

“乔治，我打赌一个纳特这是今年第一个找到我们秘密基地的新生。”

“错了弗雷德，我赌两个纳特他是被我们的蟾蜍快递服务送来的。”

威尔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己在某个类似扫帚间的密室里，墙上贴满了设计草图，角落里堆满了各种材料。

“你们是韦斯莱兄弟？”威尔试探地问。

双胞胎夸张地鞠躬：“为您效劳！”“不过通常客人需要预约...”

“除非是被我们的特别快递送来。”

威尔突然注意到乔治手里把玩着一个熟悉的溜溜球：“所以今晚费尔奇追的那些...”

“只是我们的小测试。”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要来颗糖吗？”

看着递过来的糖果，威尔可不敢吃，鬼知道有什么效果。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洛丽丝夫人尖锐的叫声。双胞胎脸色一变，乔治迅速拉开一块活板门：“快，那只猫来了。”

他们挤进了一条更窄的隧道。黑暗中，威尔感觉有人往他手里塞了张纸条。

“欢迎来找我们，朋友。”弗雷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次想夜游的话，记得按地图上画红叉的路线走。”

当威尔终于找到了几名室友，并一同回到公共休息室后，他才展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画着好几条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