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阉割的梦想

“被阉割过的梦想......”

吴大器口中念叨着这句话，随后眼中闪烁光芒，一下子站起身来。

不愧曾经是个书生，吴大器的智商显然要比厉飞元高上许多。

仅仅思考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付明的言中之意。

随后他起身站起，有些感慨的悠悠道：

“书中常说，人穷志短，更是将此作为贬义。

可这就是现实呀！若是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人哪还有力气去想那些天马行空的事。”

付明点了点头，他也赞同吴大器的说法，说人穷志短的人，确实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痛了。

“但人群中也有一个人例外。”付明卖了个关子。

“例外？是谁？”吴大器也有些意外的问道。

“在那。”

两人顺着付明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一个八九岁的男孩。

男孩身形略显单薄，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衣角处打着大小不一的补丁。

手中紧握着根树枝，他双脚分开扎着马步，眼睛瞪得滚圆。

随后他开始笨拙地挥动手中的树枝，他一边挥舞着树枝，口中还念念有词，像是在模仿着的正是付明先前用过的招式。

付明重新坐了下来，伸出双手放在篝火旁，让那暖烘烘的热气烤着自己的手。

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盯着熊熊燃烧的篝火。

“我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给我的答案是，渴望拥有和我一样的力量。

他说，若是真有了这股力量，他便要去终止世间所有的战争，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安稳太平、安居乐业的日子......”“

“呵呵。”

付明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可那笑声里却满是自嘲的味道：

“你们说，这听起来是不是挺可笑的？

那孩子说的话，让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我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傻话。

那时候，村子周边战火纷飞，没个消停的时候。

我就想着，要是全天下的人都能亲如一家，和和睦睦地团结在一起，该有多好。

可后来啊，听多了旁人的冷嘲热讽，这个梦想不知不觉就被我自己给放弃了，就像......就像被阉割掉了一样。”

这话一出口，三人之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周遭只有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

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忆那些被尘封的记忆。

“我不觉得可笑。”

吴大器低着头，语气平淡，却极其认真的说道：

“我的梦想也其实从来不是什么平稳安定，更不是什么考取功名。

现在想起来，我儿时的梦想是当一个游历天下的游者。

可后来我整日读书，让我连自己的这股梦想都忘记了。

梦想无论大小都应当被尊重，更不是可笑的。”

吴大器话落，又拍了拍仍在旁边发呆的厉飞元：

“飞元，你呢？”

“我......”

厉飞元的思绪随着吴大器的话，回到了多年以前。

他的力气从小就很大，身材也是比同龄人壮硕了一大圈。

居住在边关的村落，他经常会看到，军队中冲在前方威风凛凛的将军。

现在想想他仍然格外痴迷。

凭借他的力气，与同村孩童一起是他们常常扮作将军与士兵的游戏，而厉飞元也自然而然的成为将军。

可后来他长大成人后，田间的劳作就让他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平日里父母身体又不好，如此一来他就渐渐的平庸，追求安稳起来。

而现在虽遇困境，却又好似挣脱了枷锁。

“我的梦想是想成为大将军。”厉飞元深思熟虑后郑重道。

“好！大将军好！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付明大步上前，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厉飞元的肩膀，旋即仰头，发出一阵爽朗豪迈的大笑：

“今日这情形，咱们就以水代酒！为咱们重新寻回梦想，不醉不归，如何？”

吴大器在一旁，眼中闪着兴奋的光，高声提议：“如此畅快之事，咱们不如更进一步，三人结为异姓兄弟！”

付明与厉飞元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齐声应下。

付明动作麻利地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之前从雕像脚下精心捡起的石头，郑重其事地将其放置在三人面前。

随后，三人整齐地跪在同一侧，神色肃穆。

他们以水代酒，又划破手指，让鲜血滴入水中，一同饮下。

“今日我付明......”

“今日我吴大器......”

“今日我厉飞元......”

“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人并肩而立，眼神看着未来的方向，前所未有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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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画面真是熟悉，真是有趣呀！”

陈牧通过共享视野看着这结为兄弟的三人，只觉得这副景象格外熟悉，不由的吐槽道：

“这整的跟桃园三结义一样，就是不知道这三人，会不会也在这个世界上掀起一番大动作，我还等着看呢。”

陈牧也是玩心大起。

同时这些日子，付明在队伍中的威望与日俱增，收获了越来越多的认可。

奇妙的是，陈牧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吸纳的灰色气流也随之愈发浓郁。

经过一番观察，陈牧断定，这股灰白气流正是信仰力。

付明的追随者每多一人，流向陈牧的信仰力便强盛一分。

在持续不断的积攒下，陈牧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力量竟能再次分裂出一块，就如同当初分裂给付明那般。

“这样岂不是说，我又能再次赋予一人力量，如此一来我积攒信仰之力的速度恐怕会更快几分。”

陈牧这般想着，心中有了想法，开始打算抓紧时间再寻一个好的人选。

陈牧思绪良久，将付明周围的人都看了一遍，却都觉得并不太合适。

毕竟他们绝大多数已经被付明收服了，自己再赐予一个人神力，到时候一山两虎，反倒会形成副作用。

可除了付明身边的人之外，陈牧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加上又不能移动，也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让陈牧一时之间犯了难......

“这有外挂都没地方给，这上哪说理去，逼急了我直接给这鸟了。”陈牧苦笑着吐槽着。

又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鸟？”

他看着落在面前空地上的一只寻常鸟儿，突然心中一动：

“若是将这股力量给予动物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