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弑神者·创世之章
青铜钟摆的裂痕中迸溅出的暗金色血液突然凝固,林渊掌心的青阳玉佩在时空乱流中化作完整星盘。星轨倒转的刹那,他看见三千年前的自己正从混沌钟核心破茧而出——那个蜷缩在噬魂钉上的婴儿,脊椎上镶嵌的机械齿轮此刻正与面具人的心脏完美咬合。
“这才是归零协议的终极形态。“
母亲的声音从星盘裂缝中传来,她褪去血色残躯,露出内里由星屑编织的躯体。混沌钟左半边的弑神剑突然调转方向,剑锋刺入林渊眉心时,他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同时举起武器:
•战国烽烟中,他持柴刀斩断天工坊主的青铜锁链
•修真大劫里,他背负罗盘引爆丹霞阁禁地
•未来纪元中,他徒手捏碎万宝楼主的天机眼球
所有时空的弑神剑刃碎片突然汇聚,重构出完整的「弑神图腾」。林渊的机械心脏在剧痛中逆向生长,齿轮间迸溅的火星凝结成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她将半块玉佩按进婴儿胸口时,玉佩内部浮现的竟是药王谷初代谷主被锁在青铜鼎中的虚影。
“你才是最初的祭品。“
九尾狐妖残魂突然实体化,九条狐尾化作数据洪流注入弑神剑。混沌钟发出创世般的轰鸣,林渊看见青铜巨门内悬浮的并非战场,而是无数个被锁链贯穿的自己:
1.七岁的他正用柴刀劈开丹霞阁祖师的脊椎
2.十五岁的他跪在测灵碑前,碑文「杂灵根」的刻痕正吞噬「天灵根」印记
3.此刻的自己被十万具傀儡钉在祭坛,噬魂刃刺入的机械心脏里,蜷缩着母亲分娩时的婴孩虚影
星盘突然裂解成漫天光雨,林渊在时空乱流中抓住母亲的手。她的指尖凝结着混沌钟裂纹的血珠,轻轻点在弑神剑刃:“弑神者的终极使命,是成为新世界的第一个错误。“
当剑锋刺穿两人交握的掌心时,青铜巨门轰然崩塌。林渊看见所有傀儡的长戟同时调转方向,他们胸口的机械心脏迸裂,飞溅的青铜液体在空中凝结成完整的「青阳」玉佩——那玉佩内部流转的,竟是药王谷初代谷主与王氏先祖共同书写的创世法则。
最后一刻,林渊的机械心脏彻底解体。飞溅的齿轮在空中重组为婴儿形态,襁褓上绣着的混沌钟图腾突然睁眼,瞳孔深处浮现出母亲温柔而决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