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海边凶案

教堂内,凝重的氛围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着众人。那钟声虽已停歇,却仿若仍在每个人的心头回荡,余音袅袅,挥之不去。雷诺警长眉头紧锁,手中紧紧攥着安托万带来的稿纸,目光在上面的密码与文字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中挖掘出更多的秘密。伊莎贝尔则在教堂的过道中来回踱步,她的脚步急促而杂乱,眼神中满是思索,脑海里不断盘旋着神父的辩解、安托万的惊人发现以及那神秘钟声背后的含义。

“这钟声,绝非偶然。”伊莎贝尔突然停下脚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它一定和案件有着紧密的联系,或许是凶手留下的某种信号,又或许是在暗示我们某个关键的线索。”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望向教堂的钟楼,仿佛能透过那层层墙壁,看穿钟声的秘密。

雷诺警长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伊莎贝尔,你说得没错。我们必须弄清楚这钟声到底意味着什么。神父,你对这钟声有什么看法?你在这里主持教堂事务多年,应该对教堂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的目光转向弗朗索瓦神父,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从神父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弗朗索瓦神父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过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警长,这钟声……在我记忆中,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日子,或是发生重大事件时,才会以这种特殊的节奏敲响。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次的钟声究竟代表着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和迷茫,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

安托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紧紧地抱着手中的稿纸,仿佛那是他在这混乱世界中的唯一依靠。“会不会是和 1944年的事件有关?”他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也许这钟声是当年的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留下的信号,他们想要借此告诉我们一些关于过去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的猜测能够为解开谜团提供一些线索。

伊莎贝尔的眼睛微微一亮,她迅速走到安托万身边,急切地问道:“安托万,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是不是在你的小说手稿或者密码中,有关于这方面的暗示?”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安托万,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答案。

安托万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我也不确定,只是有一种直觉。在我的小说中,有一些情节虽然看似虚构,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都和 1944年的事件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而且,这些密码所指向的信息,也大多围绕着那个时期的人物和事件。”他一边说着,一边翻开手中的稿纸,指着上面的一些段落和符号,试图向伊莎贝尔解释自己的想法。

雷诺警长走上前,仔细地看着稿纸上的内容,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么说,我们的调查方向可能真的要回到 1944年。神父,你和玛德琳的丈夫让都是当年抵抗组织的成员,你们一定知道很多关于那个时期的事情。现在,你必须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不能再有任何隐瞒。”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目光紧紧地盯着神父,仿佛要将他看穿。

神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他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教堂内一片寂静,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过了一会儿,神父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警长,伊莎贝尔医生,安托万,有些事情,我本以为可以永远埋藏在心底。但现在看来,为了揭开真相,我必须说出来。”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仿佛在揭开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1944年,战争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欧洲,黑岩镇也未能幸免。”神父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而又沉重的故事,“让和我,还有其他一些勇敢的人,组成了抵抗组织,我们的目标是保护我们的家园和亲人。那艘潜艇的出现,让我们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我们得知,潜艇上载着一种极其危险的毒药,这种毒药一旦落入Nazi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硝烟和恐惧的年代。

“让和我,还有几个同伴,决定冒险潜入潜艇,摧毁那些毒药。”神父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自豪,“行动当晚,风雨交加,就像今天一样。我们趁着夜色,悄悄靠近潜艇。然而,我们的行动被Nzai发现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随即爆发。在战斗中,我的同伴们一个个倒下,让也受了重伤。但他还是坚持着,带着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逃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对逝去的同伴和战友充满了怀念和悲痛。

“那份文件,记录了那些可怕的人在黑岩镇的所有计划,包括他们对小镇居民的残忍实验设想。”神父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让在临终前,将文件托付给了我,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份文件,不能让它落入坏人手中。从那以后,我便一直守护着这份文件,生怕它会引发新的灾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多年来的守护让他身心俱疲。

伊莎贝尔听完神父的讲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同情:“神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为什么不把这份文件交给警方或者其他相关机构呢?也许他们能够更好地保护它。”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不明白神父为什么要独自承担这份沉重的责任。

神父苦笑着摇了摇头:“伊莎贝尔医生,你不明白。当时的情况非常复杂,战争刚刚结束,社会秩序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担心这份文件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成为他们谋取私利的工具。而且,我也害怕会因此连累到更多的人。所以,我选择了隐瞒,选择了独自守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悔恨,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或许导致了今天的悲剧。

雷诺警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但更多的是坚定:“神父,我明白你当时的处境。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我们必须找到真相,不能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希望神父能够放下心中的负担,全力配合调查。

就在这时,教堂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曳。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门口,只见莱昂・杜邦走了进来。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愤怒。

“莱昂,你怎么来了?”伊莎贝尔惊讶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莱昂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莱昂没有回答伊莎贝尔的问题,他径直走到雷诺警长面前,说道:“警长,我刚刚得到消息,在小镇的海边,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死因和之前的一样,都是氰化物中毒。”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教堂内原本凝重的气氛。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伊莎贝尔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怎么会这样?凶手到底还想杀多少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对凶手的残忍行为感到无比愤慨。

雷诺警长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个凶手太嚣张了,我们不能再让他继续这样下去。莱昂,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莱昂摇了摇头,说道:“现场除了一些奇怪的脚印和少量的蓝色药粉外,没有其他明显的线索。那些脚印看起来像是军用皮靴留下的,和之前在鸢尾旅馆门口发现的脚印有些相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线索。

伊莎贝尔陷入了沉思,她的眼神中透着思索:“军用皮靴的脚印,蓝色药粉,这一切都和之前的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道凶手是在故意挑衅我们?还是在暗示着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梳理着案件的线索,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

安托万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这一切是不是和我小说中的情节有关?难道凶手真的是按照我小说中的情节在杀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对自己的猜测感到无比恐惧。

雷诺警长皱着眉头,来回踱步:“不管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尽快找到他。莱昂,你和伊莎贝尔继续从现有的线索入手,深入调查。神父,你和安托万也一起帮忙回忆,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细节。我会派人加强小镇的巡逻,防止凶手再次作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果断和坚定,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场可怕的噩梦。

于是,众人再次开始忙碌起来。莱昂和伊莎贝尔仔细研究着安托万的小说手稿和密码,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神父和安托万则努力回忆着 1944年的每一个细节,希望能够为调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雷诺警长则走出教堂,开始安排警员加强小镇的安保工作。

教堂外,海风依旧呼啸着,吹得教堂的窗户哐哐作响。乌云越聚越厚,仿佛要将整个小镇吞噬。黑岩镇,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而真相,依旧隐藏在那层层迷雾之中,等待着众人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