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精进

大学的课程,相较初高中是丰富而轻松的,可即便如此,也只有少部分学生愿意坐在第一排全程全神贯注的听,这里面不包括江凡。任讲台上的老师再怎么风趣幽默,江凡都感觉在听催眠曲。下午最后一节课程结束后,江凡感觉终于解放了,简单吃过晚饭,就独自找了个角落,开始练功。

回想白天教室里发生的事,江凡才发现最近自己确实有很大改变,只是每天变化一点,自己感觉不明显。想到白天和陈昆宇的接触以及后者的反应,当前想立刻验证一下自己现在的功夫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四下找寻,看到一块比篮球稍大的石头。“就你了”说着,就要上去抱起来。石头将近一半埋在泥土里,江凡试着搬了下,泥土松动了些,但石头没怎么动。

“这也没啥变化呀,跟过去一样,难道是方法不对?姿势有问题?”江凡有点失望,但没停手,换了个角度再试。

再次搬动,依然觉得沉重,江凡也不着急,动作放慢了很多,想着慢慢感受慢慢调整,随着持续加力,腰背腿忽感一阵气血充盈,肌肉鼓胀,紧接着感到手上一轻,石头被猛的拔出地面,江凡没收住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手上的泥土,体会着方才身体的感觉,江凡大喜“对,关键在气血,我练的就是气血,要调动起来才能发挥作用。”

心念至此,江凡静下来慢慢调整着体内气血流动,随着气血再一次灌注腰腿,江凡轻松地将石头从地上拿起,重感还是有的,江凡再次调动气血,继续灌注于手臂肩背,气血所到之处,肌肉大了一圈,随着用力向上一抛,石头真像篮球一样旋转着飞向空中,继而自由落体。江凡掐准时机,运足气血,一把接住了坠落下来的石头。

随着大石头一抛一接,江凡已然初窥功法玄妙,体内气血调动愈发顺畅自如。到最后,竟可以单手抛石再转手背后接住,动作随意变化,轻松自如。

这么一练,就到了天黑,江凡浑身冒着热气,汗水浸湿了卫衣。江凡手上动作一停,单脚勾住落下的石头,缓缓送回地面,再次调动气血缓缓回归体内,身上肌肉也随之缩回之前大小。江凡看着自己浑身热气蒸腾,叹道“时间还是太短,该回去了,太晚了。按照书上所说,气血调动自如的时候,对外力量变大,但身体的散热和出汗反而比普通人要少。功夫还是不到家,晚上睡下接着练。”

晚上睡下也练,这是江凡最近持续在做的事。抛开力量增长不说,最近不长时间的修练,已经让江凡感觉到明显的体力充沛,身心舒畅。江凡起初只是把它当成一部养身功夫在练,练了会不会如秦岳所说姑且不论,看自己身体状况是有益无害的。今日见识更多,坚定了江凡花更多精力去练的心。

练了那么多,江凡在回宿舍的路上就饿得慌。赶在商店关门之前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匆匆跑回了宿舍。宿舍三人正扯的闲篇,见江凡回来了,注意力同时落在其身上。

“外面下雨了?”王卫东开口问道。

“哦,没有,锻炼去啦。”江凡随口回答。

“卧槽,你那是出的汗?跑马拉松去了?还有,你那一大包吃的,给兄弟们带的?我们都吃饱了,看你那光有吃的,也没啤酒饮料啊。”王卫东开着玩笑。

“想的美,这都是给我自己吃的。锻炼了一晚上,饿死了。”江凡说着将一大包东西仍在桌子上,开始换湿透的衣服。

陈昆宇好奇,走上前翻看,笑骂:“你这是要养猪的节奏,饼干、面包、干吃面,卧槽,还有俩馒头!全是主食,你不觉得太干巴了嘛!”

“嘿嘿,饿了嘛!不干!我喝水!”江凡一脸无所谓,端着湿衣服就去了水房。

三人满脸黑线。

当天夜里,江凡侧着身子,以一个奇怪的姿态入睡,室友们都没注意,伴随着呼吸,气血在江凡身体内流动,肌肉随着气血的流动依次鼓胀消退。气血流转全身之后又回归体内,滋养内脏。就这样,在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江凡修练的脚步没有停歇,功法继续精进。

接下来的几周,江凡保持一定的规律学习、生活、修练,看似单调,也只有江凡这个亲身体验者明白其中的乐趣。自己已经深深被书上的功法吸引,随着修练,身体的变化也愈发明显,身体变挺拔了,江凡感觉自己貌似还长高了点,隐约有点二次发育的迹象。最明显的,还是壮了不少,自然和健身房里练出来的不一样,健身房里锻炼的人,往往训练都有偏重,有的部位常练,有的部位训练不足甚至不训练,强弱部位差距明显,长在一个躯体上,显得怪异。而江凡不同,全身上下均匀的壮了不止一圈,没有死角。肌肉也不显僵硬,而是充盈饱满,不缺爆发力。

假期之前在KTV发生冲突时,江凡额头是受了伤的,当时虽然没有到缝针的程度,但是皮肤表面留了疤。此时,疤痕位置的皮肤光滑,痕迹全无。江凡的身体变化够明显的了,怕再引起注意,主动弄了块创可贴贴在了原来疤痕的位置。正赶上天气越来越冷,正好穿上厚衣服遮挡身体。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十二月。

锦城的寒意藏在湿润的空气里,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大学校园的每一处角落。地面被厚厚的落叶覆盖,一脚踩上去,“咯吱”作响。

江凡依旧在熟悉的角落练习着,双脚踩着厚厚的枯叶,手上不知从哪又弄来一块一样大小的石头,两块石头随着江凡双手挥动,一先一后地高高飞向空中。江凡也不用手接,而是一脚勾住率先下落的石头,猛的一甩,击向空中另一块。两石在空中相击,发出闷响,片刻止住势头,继而一并下落。

江凡抓住石头快要落地的瞬间,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猛的撞去。接触的一刹那,石头被江凡撞出去十多米远,而江凡猛踩地面,人立于原地不动,再看江凡脚下,枯叶已被撵的粉碎,双脚塌出两个浅浅的坑。动作一气呵成,江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收拾回宿舍。

这时,背后传来一连串咯吱声,江凡循声回头,见到一群年轻男女缓步走来。带头的男生面白如纸,眼角上挑,梳着油亮的背头,显的自命不凡。一身正式平整的装扮搭配他嘴角轻浮的笑意和时不时挑眉的动作,显得格格不入。这张脸搭配这身打扮,江凡忘不了,正是校霸周浩。

周浩放开了搭在身边女孩肩头的手臂,一边走来一边鼓着掌:“好好好,兄弟们说见到你天天在这里,我还不信。啧啧啧,你这是~练功夫呢?准备找我寻仇?哈哈哈,不用寻,我就在这儿。”

“你们走吧,别打扰我,过去的事了,我不怪你了”江凡不卑不亢,表情如常。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没,这个小崽子说不怪我了,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原谅你了,咱们要不要做朋友呀?”周浩癫狂大笑,笑声肆意尖锐。

江凡冷冷的看着周浩,眼前这个人像个疯子。周浩停止狂笑,正了正衣领,一脸严肃:“小同学,见你就想打你,你说说,是不是你的原因?”

“别闹了,周浩,咱们走吧,你那天教训过他了,你还有一学期就该去政府实习了,这是学校,好多双眼睛看着呢。”周浩身边身着黄裙的女孩劝着,双手拉着周浩的手臂。

劝阻的女孩,是大二的夏晴,被周浩称为校花的夏女神,那天的冲突正式因为江凡多看了她几眼。

夏晴不劝还好,这一劝更让周浩恼火,猛的甩开夏晴的手,阴阳怪气的说:“呦~心疼啦?那天这货盯着你的眼神,我就觉得不对劲,怎么着?趁我不在的空档,你俩勾搭上了?”

“没有!”夏晴羞恼,脸胀的通红,索性松开周浩,不在去管。

“这才是我的妞儿,乖啦,看你男人给你表演打狗!”说着,周浩向江凡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