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季汉建立

打下了长安之后，刘备并没有快速的进军，此战与魏国的战斗很是惨烈，大军急需修整，而且刘备与法正的战略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

……

长安城的初雪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细碎的雪花飘落在新修的宫墙之上，将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装点得银装素裹。刘备站在未央宫前殿的高台上，望着远处城墙上的汉军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呼出的白气在胡须上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主公，外面天寒，还是回殿内吧。“法正手持竹简从廊下走来，肩上已落了一层薄雪。

刘备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伸出檐外，接住几片飘落的雪花：“孝直，你看这雪，像不像当年在涿郡时的那场雪？那时我与云长、翼德在桃园结义，也是这样的天气。“

法正微微一笑：“主公思及故人，可是在担忧云长和翼德两位将军？“

“报——“马蹄踏碎风雪，：“洛阳光复！诸葛军师火烧洛水浮桥，张将军阵斩夏侯渊！

只见一名传令兵急匆匆穿过庭院，在台阶下跪倒：“报！洛阳急报！诸葛军师与张将军已收复洛阳，曹魏守将钟繇开城投降！“

刘备闻言大喜，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好！好！孔明、翼德果然不负所托！“

刘备转身，眼中却闪过一丝怀疑，“只是这胜利来得太快，反倒让我心中不安。曹操经营数十年的基业，怎会如此轻易瓦解？“

法正正要回答。

话音未落，又一名传令兵飞奔而来：“报！徐州大捷！关将军与东吴陆逊联军攻破徐州，夏侯惇战死，徐州全境已归我大汉！“

“哈哈哈！“刘备仰天大笑，笑声在宫墙间回荡，“天佑大汉！天佑大汉啊！“

三军欢呼声震落松枝积雪，法正拱手道：“恭喜主公。如今黄河以南尽归我手，曹魏仅余河北四州，覆灭指日可待。“

刘备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转向北方：“只是...汉帝之仇...“

法正神色一肃：“司马懿弑君之罪，天地不容。待给陛下国葬后，来年开春，我军休整完毕，必当挥师北上，诛此国贼！“

刘备听后，望向北邙山方向。那里有七十二疑冢，葬着篡汉的曹孟德。他解下腰间雌雄双剑，重重插入祭台：“诸君且看，不出三月，朕当持此剑斩司马仲达覆灭曹魏！“

……

建安二十五年冬，细雪纷扬的渭水河畔，寒风呜咽，纸钱纷飞。刘备身着素服，率文武百官立于灵台前。三军缟素，白幡如林。

十万汉军缟素如雪。刘备跪在临时搭建的灵台前，望着铜炉中翻卷的纸灰，耳畔回响着礼官悲怆的唱诵：“维大汉建安二十五年，孝愍皇帝龙驭上宾...“

“陛下...“刘备跪在陵前，声音哽咽，“臣刘备无能，未能早日收复长安，致使陛下遭奸人所害...“言罢，已是泪流满面。

……

“陛下...“刘备喉头滚动，眼前浮现出许昌宫墙下那个苍白孱弱的少年帝王。当年衣带诏上斑驳的血迹，此刻仿佛又染红了手中祭文。寒风吹起他鬓角霜白，一滴浊泪坠落在玄色衮服的金线龙纹上。

法正抬手接住飘落的纸钱，低声道：“司马懿用弑君时，比赛正默写《东观汉记》。“他指向灵台两侧垂挂的十二幅帛画，画中帝王自高祖至灵帝依次排列，“这是陛下最后的墨宝。“

刘备猛然抬头，但见最后一幅素绢上墨迹未干，分明是刘协自画像。画中人身着褪色龙袍，手持断弦焦尾琴，题着两句残诗：“汉祚四百终须尽，不叫司马篡乾坤。“笔锋转折处尽是龟裂墨痕。

诸葛亮上前扶起刘备：“主公节哀。陛下在天之灵，必不愿见主公如此伤心。“

刘备拭去泪水，转向群臣：“司马懿弑君之罪，罄竹难书。待国丧过后，我必亲率大军北伐，诛此国贼！“

“主公圣明！“众臣齐声应和。

……

三日后，未央宫正殿。

以诸葛亮为首，文武百官跪满大殿，齐声劝进：“如今天下三分，汉室倾颓。主公乃汉室宗亲，仁德布于四海，当承继大统，以安天下民心！“

刘备再三推辞：“备德薄才疏，安敢僭越？“

诸葛亮叩首再劝：“主公若不登基，汉室正统何人继承？天下苍生何所依托？“

法正也道：“主公为汉室宗亲，继位名正言顺。若再推辞，恐寒了天下士人之心。“

刘备长叹一声：“既如此，备...便依众卿所请。“

国葬之后，众文臣武将都上表向刘备劝进，最后在三请三谢的流程后，刘备在长安大战后第二年正月称帝，年号章武。这一年其实是公元221年，这一年也是历史上刘备称帝的年份，不过历史上刘备是在成都称帝的，而现在刘备是返回了长安称帝。

章武元年正月，刘备于长安称帝，改元章武，大赦天下。封诸葛亮为丞相，法正为太尉，关羽为大将军，张飞为骠骑将军，马超为前将军，赵云为后将军，黄忠为左将军，魏延为右将军。

原本刘备是想封寒凌风为大将军的，但寒凌风拒绝了，他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其实如果只为了改变剧情，现在的他就可以离开，毕竟以现在季汉的实力，灭掉精锐尽失的曹魏，轻而易举，毕竟五虎上将和诸葛亮都在呢，

但是张春华刺杀刘备，让寒凌风提了醒，他决定消灭这个最后的顾虑后再离开这个世界。

册封大典上，刘备实在不好意思，刘备特意将寒凌风召至御前：“卿之功绩，朕铭记于心。““既如此，朕封卿为冠军将军，赐'武功天下第一'称号，望卿勿再推辞。“

寒凌风这次没有拒绝：“臣谢陛下恩典。“

翌年元月，未央宫九重丹墀之上，诸葛亮手持玉笏，领着文武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朝阳穿透云层，在刘备冕旒十二玉串上折射出七彩光晕。

“陛下请看。“法正展开山河地理图，帛卷自殿前金柱垂落三丈，“今收荆襄、定巴蜀、克长安、复洛阳，中原膏腴之地尽归我有。“朱笔在黄河蜿蜒处重重一点，“唯余司马懿盘踞河北四州。“

阶下忽起骚动。但见寒凌风越众而出，玄甲未除，肩头犹带邺城城墙的碎砖。他单膝点地：“臣请独往河北，取司马氏首级献于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