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正在细细描绘新涂墙纸的独特图案。
房间经过翻修后,显得格外温馨而雅致,就连空气都似乎染上了一抹香气。
林悍儿站在窗前,悠闲地翻阅一本古籍,偶尔扫一眼屋内各处的布置。
她心中明白,这风波不过是过眼云烟,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不远处,院子的青石小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皮鞋与地面的契合,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苏氏领着神情怯弱的林婉儿,再次气冲冲地来到林悍儿的房门前。
门一推开,眼前这焕然一新的景象,让苏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房间之精致宛如巧手织就的画卷,家具错落有致,摆放恰到好处,像是在宣告林悍儿对生活的无声掌控。
“哼,这么动荡的家境,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把房间收拾得如此奢华!说吧,是不是用了林家不该用的钱财?”苏氏咬牙切齿,眼神如利刃直逼林悍儿。
林悍儿却淡定自若地合上古籍,微微一笑,仿佛苏氏的话在耳边轻飘而过。
她走到墙边,指着墙纸道:“这些装饰可没有花费半分闲钱,尽是用旧物改造而成。”她指指手边的旧衣柜,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柜子上的花纹,是用几片桐木板拼接而成,再用树脂抛光。还有这些布艺,全是一些旧衣物拆扯后织成的新图案。再加上……”
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言语中透着密密的巧思,仿佛每一处变化都在她心中盘旋设计已久。
苏氏却是满脸阴沉,转头看向林婉儿,不知该如何反驳。
言辞间,她渐渐失去了最初的底气。
林婉儿在一旁听得心中窝火,眼眶微红,似在为自己无能感到懊恼。
她小声嘟囔着:“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旧物改造的,肯定是有人偷了好物件……”
未曾想,话音未落,就被林悍儿精准地捕捉到耳中。
林悍儿眼神带笑地瞥向林婉儿,嘴角微挑,让人忽然联想到狐狸一般的狡黠:“妹妹若是有兴趣,不妨也来试试这旧物改造之法,我手把手教你。”
林婉儿一听,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硬着头皮上前,想要证明给母亲看,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却不料她手脚笨拙,仅片刻便将一堆小零碎搞得杂乱不堪,还不小心将一坛装饰花瓶带倒,摔得粉碎。
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引得众人目光聚集于此,堂下的丫鬟婆子掩嘴偷笑。
苏氏见女儿出丑,满脸挂不住恼羞成怒,正欲发作。
却不想林悍儿先一步悠悠说道:“哎呀,看来妹妹对这些手工活还是有些生疏啊,不过这样不打紧,慢慢来,多学习学习就好,毕竟实践嘛,总得从跌跌撞撞中学到经验。”她说完,似真又似假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分鼓励,更多的却是不加掩饰的调侃。
苏氏笨拙地张量着嘴巴,最终一句话没能脱口而出,面色铁青,却也无计可施。
她狠狠地看了林悍儿一眼,最终告诉自己要暂时忍下这一口怨火,只待日后再算。
阳光依然洒在林悍儿脸上,她脸上挂着丝丝得意,盯着苏氏,幽幽地说:“日子长着呢,大家还得多来往交流才是。”苏氏心中一怔,面颊蒙上一层阴影,拉着林婉儿匆忙离开,空气中残留着那句若无其事中的狠韧。
她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定要让林悍儿付出代价。
调子戛然而止,留下的满是回味与张力。
苏氏拉着林婉儿,那步子迈得,跟踩着风火轮似的,恨不得脚下生出两片祥云,赶紧逃离这让她血压飙升的是非之地。
林婉儿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儿表演个平地摔,活像一只被拎着脖颈的鹌鹑,委屈巴巴地瘪着嘴。
出了院子,苏氏才甩开林婉儿的手,气得胸口一阵起伏,活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真是气死我了!这个林悍儿,现在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林婉儿揉着被捏红的手腕,小声附和:“娘,我看她就是故意让我出丑的……”苏氏一听,更是火上浇油,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那桌子都颤了三颤,“她一个落魄的嫡女,有什么好嚣张的!我一定要让她好看!”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要生吞了林悍儿。
屋内,林悍儿看着落荒而逃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不过是小打小闹,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像极了捕猎前蓄势待发的猎豹。
“小桃,”她放下茶杯,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家常,“陪我去花园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小桃应了一声,赶紧跟上。
林悍儿望着窗外晴朗的天空,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家族的振兴之路,还任重道远啊……“这苏氏,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林悍儿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