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地主院墙之外,几乎都围拢着一大票穷鬼,他们有的手中握着镰刀,有的双手拄着铁锹,死死的盯这地主大院难动分毫。
这也是原宏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三家地主家里存了十来万两银子。
都是压榨他们的钱,现在这三家地主愿意把钱捐出来发给大伙。
若三位地主再此听了肯定直想骂娘,他们或许会问:
“你诚实吗?你就乱说。”
原宏大概率会回道:“没错啊,我真的乘十啦!”
原宏给他们算了一笔账,一两银子现在市场价是1300钱,在闹银慌的地方甚至会涨的更高。
十万两银子是啥概念那!也就需要他们打一万两千多年的长工就能赚到。
众人一听瞬间摔碗骂娘,敢情自己就是这么被剥削的,纷纷叫嚷这从三家地主家中要钱。
而在远方则是原宏带领的大部正在操演刺杀,和用锅盖防御。
但见原宏腰间跨长刀,右掌按压刀柄。
吼道:“上冲刺!”
一众乡党挺起木棍朝上斜杀,目标假想敌的面门,但听他们齐齐大呵道:
“杀!!!”
“中刺杀!”原宏又吼道。
他们随即直挺挺的朝前刺杀,目标假想敌的腰部。
“下刺杀!”
“杀!!!”
他们随即朝下狠狠刺杀而来,目标假想敌的膝盖。
“杀!!!”众人齐齐吼道。
见众人协调性不错,原宏笑道:“不错不错,练的好的人今日双倍的赏!”
听到又能拿钱,一众人等皆是兴高采烈,那种兴奋劲一下就起来了。
接下来则是持锅盖进行防御,厚实的大木锅盖被一年轻力壮着高高挺起。
依旧是非常简单的三招,即格挡,砸击,前推三式。
如此协调配合,方才有些“碧桃园五星上将”的样子。
其后乃是木锅盖在前,持长棍者在后一阵操练。
三名行长也是分别由王庭(王茄子),杨二虎,李三全三人率领。
关于原宏的想法,王,杨,李,三人已然猜的个七七八八,只不过大家看破不说破,毕竟有好处不拿那是傻子。
三人也是抱着一种能舒坦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打混,毕竟原宏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随着人数越来越多,这天天按日发工资,都快给几个人整郁闷了。
四人私底下里一番商议,决定要改发薪周期,只不过原宏认为现在还不到时候。
就在这一众乡党喊杀声震天响之时,一个乡党忽然来报说道:
“禀将军,官府来人了。”这乡党吼道。
原宏闻言神色微动,瞳孔一阵骤缩问道:
“他~他们是来干嘛的?”
“是乡里的甲首,好像是来收税的。”
“他们来了几个人,带了什么东西?”原宏摇头追问道。
“五个人,赶着两辆牛车,车后面蓬布盖着什么东西,具体不知道。”
这小卒双手一阵比划道。
许是见到原宏心有所动,孙嘉泽摇头一甩头上刘海道:
“将军,不如俺们现在劫啦他们吧!”言语之间但见他单手呈现人在地上走之态,一阵比划。
原宏一抽孙嘉泽后脑勺一下,颇为不喜的说道:
“抢,抢,抢你个大头鬼!”
语气一顿怒道:“做事能不能过过脑子!”
孙嘉泽闻言一阵挠头,显然这些弯弯绕对于他的头脑来说还是太超纲啦,有些烧脑。
原宏叹一口气道:“茄子,二虎,三全你们三人继续掠阵操演!”
“是!”三人齐齐应道。
言罢原宏转身负手而走,刘傻柱和孙嘉泽则紧紧跟在他身后,一步不离。
村口这边,里甲赶着牛车就来了,同行的四五人刚入这村内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为什么这些村名都以一种如狼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数百双眼睛紧紧随着他们的牛车一阵跟随,吓得这里长也是冷汗直冒。
一小吏问道:“李甲长,这些村民到底怎么了,怎么看俺们像是看猴一样。”
李由闻言眼睛一黑暗骂道:
“卧槽真晦气,才来这个村征税,这怎么就遇上民乱了,不过还没到爆发边缘。”
一群刁民不声不响的把村口的地主大院给围了,用屁股想想都是背后有人指使。
随机眼睛一撇瞅见三人朝自己笑呵呵的走来。
李由不由得一惊,以为这些乱民要动手。
也是笑呵呵的拱手示意询问道:
“不知阁下手底下聚啸这些人所谓何事啊?”
原宏急忙上前揽住李由的肩膀如同两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般,笑呵呵的说道:
“敢问兄台所来何事?”
李由也不想和原宏多做啰嗦,想要尽快征银完毕好回去复命。
朝北拱手道:“我奉命下乡征银,一众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原宏好像也没被吓住,双手提着革带在腰间一阵盘桓。
笑呵呵的说道:“你征呗,我又没拦着你!”
语气一顿又道:
“你征你的税,我要我的钱,咋们井水不犯河水。”
言语之间便是从腰间摸出10两银子偷摸来到李由面前就往他手里塞。
谁料这李由竟是严词拒绝,表示不要那这个考验他,他经得起这个考验。
见这李由年级比自己大个十来岁,竟是这般刚正不阿,原宏顿时有些心里刺挠。
这个人和他一路走来遇到的几乎所有的官员都不一样,他简直就像个清流。
怪不得下乡这种活安排给他,感情是不合群的一个人啊。
李由见原宏不加阻拦,则是袖子轻擦汗水,说道:“多谢!”
随后则带两个人去往这小杨员外家里,前去征收明年的银子。
村里九成九都是穷鬼,征银自是从地主哪里征,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些地主在朝下压榨,苦的还是下边的穷哈哈。
看着李由等人离去的背影,原宏负手而立,低声说道:
“李由吗?有意思,希望你这一切不是装出来的。”
孙嘉泽疑问道:“那将军我们还放他们离开吗?”
“放,为什么不放,现在拦他们属于茅厕里撑杆跳。”
孙嘉泽闻言一阵挠头,暗道这三娃哥怎么说话老是说半句,留半句,神神叨叨的。
而三家员外家里正在指挥一众家奴疯狂挖土,起出一个个大木箱子。
哐哐哐的全数打开,全是白花花的罗列整齐的银子,顿时将一众家奴的钛合金狗眼亮瞎。
一家奴舔舐一下嘴唇暗道:“卧槽看来那原三娃说的没错,他们三家当真这么有钱。”
猛然间一棍子直接翘在他背上,疼的他直咧嘴。
一账房怒道:“磨蹭什么,还不速速抬到房中去。耽误了老爷的大事,这个月月钱通通减半。”
闻言这家奴眼神一斜淡淡的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