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玉玺之谜

邺城太守府的书房内，烛火通明。秦阳盯着系统界面上的新任务说明，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案几。

“传国玉玺...“他喃喃自语，“系统要这东西做什么？“

历史上，这块由和氏璧雕琢而成的印章象征着天命所归。孙坚找到它后不久就离奇死亡，后来落到袁术手中，直接导致其众叛亲离。在秦阳看来，这玩意儿更像是个不祥之物。

“主公还未歇息？“

贾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秦阳抬头，看见自己的首席谋士手持一盏油灯，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文和来得正好。“秦阳招手示意他进来，“我正有事相询。“

贾诩轻掩房门，跪坐在秦阳对面。灯火映照下，他眼角的皱纹显得更深了：“可是为传国玉玺之事？“

秦阳瞳孔微缩：“你怎知...“

“白日主公突然问起玉玺下落，诩便猜测必有深意。“贾诩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据我所知，玉玺应在董卓手中。迁都长安时，他命人将宫中珍宝尽数带走。“

秦阳摇头：“未必。历史上...呃，我是说，有传言称玉玺在洛阳动乱中遗失了。“

“历史...上？“贾诩敏锐地捕捉到秦阳的用词异常，但并未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说，“若玉玺真在洛阳废墟，现在去寻倒是个机会。董卓西迁，关东诸侯忙着内斗，洛阳已成无主之地。“

秦阳站起身，走到窗前。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一年了。从最初依附刘备，到现在坐拥邺城，麾下猛将谋士如云，变化不可谓不大。但系统背后的谜团却始终未解...

“文和，“秦阳突然转身，“你相信这世上有...超越常理的存在吗？“

贾诩抚须微笑：“主公所指，可是如'霹雳火'般的奇术，还是...“他指了指天空，“那些冥冥之中操纵命运的力量？“

“后者。“

“信，也不信。“贾诩的回答出人意料，“命由天定，事在人为。就如主公能以两百兵取邺城，既是天时地利，更是谋划得当。“

秦阳苦笑。若贾诩知道他有“系统“这个作弊器，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打算亲自去一趟洛阳。“秦阳决定道，“邺城政务暂由文和主持，张郃、张飞留守防务。“

贾诩微微皱眉：“主公亲自涉险不妥。不如派...“

“必须我去。“秦阳打断他，“有些东西...只有我能辨认。“

贾诩不再劝阻，只是低声说：“那请主公多带精锐，洛阳盗匪横行，更有传言说...“他顿了顿，“有食人尸兵出没。“

“尸兵？“秦阳挑眉，“董卓留下的把戏？“

“非也。“贾诩罕见地面露忧色，“据逃难的百姓说，那些尸兵刀枪不入，行动如风，似是...邪术所为。“

秦阳心头一凛。在正常的三国历史中，可没有这种超自然现象。难道是自己的穿越引发了某种蝴蝶效应？

三日后，一支精悍的小队从邺城悄然出发。秦阳只带了五十亲卫，全部配备最新研发的火铳——这是他在黑火药基础上改进的初级火器，射程虽仅五十步，但近距离威力惊人。

为掩人耳目，众人扮作商队，沿黄河一路向西。时值初秋，田野间稻谷金黄，本应是丰收的季节，但沿途村落大多十室九空，偶尔遇到的百姓也都面黄肌瘦，眼神空洞。

“造孽啊...“亲卫队长马三叹道，“去年这时候，黄巾贼闹得凶；今年董卓又祸害。老百姓哪还有活路？“

秦阳沉默不语。系统地图显示，距离洛阳还有两日路程。他调出任务界面，再次阅读那个神秘任务的描述：

【寻找传国玉玺。奖励：解锁“天命系统“。备注：玉玺可能被特殊能量场笼罩，接近时系统会发出警报。】

特殊能量场？秦阳越发觉得这玉玺不简单。

次日黄昏，洛阳残破的城墙终于映入眼帘。曾经的大汉都城，如今只剩断壁残垣。焦黑的梁木支棱在废墟间，像一具具枯骨；乌鸦在残破的宫檐上盘旋，发出刺耳的鸣叫。

“分散搜索。“秦阳下令，“重点检查皇宫遗址和水井。发现异常立即鸣镝示警。“

士兵们两人一组散开。秦阳带着马三直奔南宫遗址——据史书记载，孙坚就是在那里的一口井中发现玉玺的。

穿过杂草丛生的广场，踩过碎瓦断砖，秦阳突然停住脚步。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海中响起尖锐的系统警报：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时空能量波动！来源：正前方五十米！】

那里有一口被碎石半掩的井。秦阳心跳加速，快步上前，和马三一起搬开井口的石块。借着夕阳余晖，隐约可见井底有微弱的蓝光闪烁。

“主公，我下去看看。“马三主动请缨。

“不，我亲自来。“秦阳系上绳索，让马三在上面接应，自己则慢慢滑下井壁。

井底潮湿阴冷，水深仅及膝。秦阳趟水走向光源，发现是一个锦盒卡在井壁缝隙中。他用力拔出锦盒，掀开盖子——一方温润如玉的印玺静静躺在其中，上纽交五龙，在昏暗的井底散发着幽幽蓝光。

“找到了...“秦阳刚伸手触碰玉玺，异变陡生！

玉玺突然蓝光大盛，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秦阳只觉全身血液都要被抽干。系统界面不受控制地弹出，疯狂闪烁红光：

【能量吸取中...1%...5%...10%...】

“停下！“秦阳在心中怒吼，拼命想松开玉玺，但手掌像被粘住一般。

【15%...20%...系统升级进行中...】

就在秦阳几乎要昏厥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井口跃下，啪地打在他手腕上。玉玺脱手的瞬间，蓝光消失，吸力骤停。

“主公！您没事吧？“马三扶住摇摇欲坠的秦阳，刚才正是他用剑鞘击打了秦阳的手腕。

秦阳大口喘息，冷汗浸透后背：“没...没事。把玉玺装好，别直接触碰。“

回到地面，秦阳立刻调出系统界面，发现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子模块：【能量核心：25%】。而原本的“寻找传国玉玺“任务显示为“已完成“，但奖励的“天命系统“却并未解锁，而是变成了灰色状态，旁边有一行小字：【能量不足，无法激活】。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秦阳心中形成：系统收集玉玺不是为了帮他，而是在吸取其中的能量维持自身存在！

“主公，天色已晚，是否在城外扎营？“马三的询问打断了秦阳的思绪。

“不，立刻离开这里。“秦阳警觉地环顾四周，“我总觉得有眼睛在盯着我们...“

话音刚落，废墟间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沙沙声，像是无数枯叶被风吹动。但此刻空气凝滞，根本没有风！

“戒备！“马三大喝，亲卫们迅速围成一圈，火铳对准四周阴影。

沙沙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突然，一个黑影从断墙后蹿出——那根本不是什么盗匪，而是一具腐烂了大半的尸体！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的鬼火，白骨森森的手指如利爪般张开！

“放箭！“

箭矢穿透腐尸的身体，却无法阻挡它的前进。更多行尸从四面八方涌来，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

“用火铳！瞄准头部！“秦阳下令，同时从腰间取出一个火药罐，点燃引线后奋力掷出。

“轰！“爆炸暂时阻挡了尸群的攻势。火铳齐射，十几具行尸头颅炸裂，倒地不动。但后面的尸群仍在逼近，数量之多令人绝望。

“突围！往东门撤！“秦阳边退边战，亲卫们且战且走。就在他们即将被尸群包围时，一道刺目的金光突然从天空劈下，正中尸群中央！

“轰隆！“雷霆般的巨响中，数十具行尸化为齑粉。一个身穿八卦袍的老者手持桃木剑，从屋顶翩然而下。

“妖孽安敢伤人！“老者大喝一声，剑指苍穹，又一道金光劈落，尸群顿时溃散。

秦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三国世界的范畴！

老者转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双眼却亮如星辰：“秦太守速离此地！徐福的尸兵不止这些！“

“徐福？“秦阳震惊不已，“秦朝那个方士？他还活着？“

“非也。“老者摇头，“是其传人，现为董卓军师。老道左慈，特来相助。“

左慈！秦阳脑中嗡的一声。这位《三国演义》中的神仙人物，竟然真实存在？

不及多问，在左慈的掩护下，秦阳一行人终于冲出洛阳城，身后传来尸群不甘的嘶吼。

安全后，秦阳向左慈深施一礼：“多谢仙长相救。不知仙长如何认得在下？“

左慈捋须微笑：“天机先生之名，老道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非常人。“他的目光落在秦阳怀中的锦盒上，“秦太守手中之物，祸福难料，还望慎处。“

秦阳心头一跳：“仙长知道这玉玺的来历？“

“非玉玺本身，乃其中所藏之物。“左慈语焉不详，“此物非此界应有，强留必遭天谴。“

秦阳还欲再问，左慈却已转身欲走：“老道言尽于此。秦太守好自为之。他日有缘，再会不迟。“

“仙长留步！“秦阳急呼，但左慈的身影已如轻烟般消散在夜色中。

回邺城的路上，秦阳一直沉浸在思绪中。玉玺、系统能量、尸兵、左慈...这些线索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性：系统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而他可能只是一枚棋子。

“主公，前面就是黄河渡口了。“马三的报告打断了秦阳的沉思，“过了河，再有三天就能回邺城。“

秦阳点点头，刚要说话，系统突然弹出警告：

【检测到敌对能量接近！建议立即隐蔽！】

“有埋伏！散开！“秦阳大喝一声，几乎同时，数十支箭矢从河岸芦苇丛中激射而出！

三名亲卫应声倒地，其余人迅速寻找掩体。秦阳滚到一块巨石后，抽出火铳对准箭矢来源处。

“秦太守，久仰了。“一个阴柔的声音从芦苇丛中传来，“交出玉玺，饶你不死。“

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缓步走出，面容苍白如纸，双眼却赤红如血。他身后跟着二十余名武士，个个眼神呆滞，动作僵硬，显然不是活人。

“徐福？“秦阳试探地问。

黑袍男子微微颔首：“正是鄙人。李儒大人对太守的'霹雳火'很感兴趣，特意派我来...请教。“

秦阳冷笑：“请教需要带这么多'人'？“

“礼尚往来嘛。“徐福阴森一笑，“太守若肯交出玉玺和火药秘方，我可保你在董相国麾下位列九卿。“

“不必废话！“秦阳突然抬手，火铳对准徐福就是一枪！

“砰！“铅弹穿透徐福的胸膛，却不见鲜血流出。徐福低头看了看伤口，竟笑了起来：“凡铁岂能伤我？“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些尸兵顿时如狂般扑来！

“用火药罐！“秦阳下令，同时从怀中取出最后一个“地火龙“，点燃引线后奋力掷向徐福。

爆炸声中，数名尸兵被炸得粉碎。徐福也被气浪掀翻，黑袍起火。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河面上。

剩余的尸兵失去控制，纷纷倒地。秦阳不敢久留，立即带人渡河，连夜赶路。

五日后，邺城太守府。

“文和，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秦阳将洛阳之行一一道来，唯独隐去了系统吸取能量那段。

贾诩听完，沉思良久：“主公，这徐福恐怕不是寻常方士。据我所知，董卓麾下确有异人，能驱尸为兵，但如徐福这般诡异的，闻所未闻。“

“我更在意的是...“秦阳压低声音，“玉玺似乎蕴藏着某种力量。左慈警告说它'非此界应有'。“

贾诩眼中精光一闪：“主公可曾想过，您与那天机系统...从何而来？“

秦阳心头剧震：“你...你知道系统？“

“不知，但能猜到。“贾诩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主公通晓未来，能制霹雳火，言谈中常露破绽。诩斗胆猜测，主公非此世之人，而那天机系统...恐怕来头不小。“

他靠近秦阳，声音几不可闻：“张角曾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亦自称得天书三卷，能呼风唤雨。主公不觉得...与您的'天机先生'名号，颇为相似？“

秦阳如遭雷击。贾诩的言外之意很明显——系统可能和张角的“天书“一样，来自某个更高维度的存在，目的不明！

“文和以为...我当如何？“秦阳艰难地问。

“两条路。“贾诩伸出两根手指，“一，毁掉玉玺，断绝系统能量来源，但可能失去...超常之力；二，利用系统，但需防备反噬。“

秦阳陷入沉思。毁掉玉玺意味着可能永远无法回到现代，也无法再依靠系统提供的力量；但继续让系统吸取能量，谁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

“报！“一名侍女慌张地跑进来，“甄小姐突发急病，胡言乱语，说要见太守！“

秦阳和贾诩对视一眼，立即赶往甄宓居住的别院。

闺房内，甄宓面色惨白，额头滚烫，正不停地说着呓语：“...玉碎...天崩...非此世之人...必须阻止...“

秦阳刚靠近床榻，甄宓突然睁大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太守！我梦见...梦见你站在燃烧的宫殿里，手中玉玺发出蓝光，然后...然后天地开始崩塌！“

她颤抖着指向秦阳怀中的锦盒：“那东西...是灾祸！它说你是'钥匙'...要你收集'锚点'...打开'门'...“

秦阳浑身冰凉。甄宓怎么会知道这些？除非...

“甄小姐，你还梦到什么？“他急切地问。

“一个声音...说'系统能量不足，需要更多锚点'...“甄宓的眼神涣散，“然后我看到...洛阳、长安、建业...每座城都在燃烧...所有人都...都变成了行尸走肉...“

话音未落，她突然昏厥过去。医者连忙上前诊治，秦阳则退到院中，心乱如麻。

贾诩跟出来，低声道：“主公，甄小姐所言若是真的...“

“那系统就是在利用我收集蕴含特殊能量的物品，最终可能导致时空崩溃。“秦阳苦笑，“而我，就是它选中的'钥匙'。“

【警告！检测到宿主有抗拒行为！强制任务发布：三十日内前往长安获取“太阿剑“。奖励：高级武艺提升。失败惩罚：系统收回现有全部能力。】

秦阳面色大变。太阿剑？传说中秦始皇的佩剑？系统这是要他把所有蕴含特殊能量的古物都收集齐啊！

“主公？“贾诩注意到秦阳的异常。

“文和...“秦阳声音沙哑，“我们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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