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认为这是鬼怪作祟吗？”
潘达挑了挑眉，思虑半晌，“我早早晕倒，对后面的事情确实无法进行佐证，但我不排斥神秘主义。”
张应简不置可否：“还有一个信息，你知道沈确有精神性臆想症吗，也就是精神病。医生曾建议他住精神病院，但考虑到他的症状对社会并无多大影响，所以并不强求。”
“什么！”
潘达愕然，怔神好半晌，皱眉严肃道：“就算他有臆想症，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想说的是，沈确最近有没有一些看起来很古怪的行为……”
潘达打断了他，坚定的摇头：“你在怀疑沈确？不可能的！”
“他不仅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同学，帝都大学的研究生。最近我们一起负责一个项目，连续加班多日，每天都到很晚才回家。一天里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起，他的行为很正常。”
张应简认真审视着面色严肃潘达，忽然一笑：“好，我们换个话题。你们了解鸿兴大厦的前身吗？”
“什么意思？”潘达疑惑。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张应简说了句抱歉，起身出去接电话.
片刻后一脸严肃的回来，“两位，在你们出来的那部电梯井中，发现了一具女性干尸，干尸被人从头颅正中劈成两半。现在的凶案又多一起，你们还能回想到更多的细节吗？”
“干尸？头颅？”
江稚鱼表情满是不可思议，忽然道：“张组长，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鸿兴大厦的命案照片？毕竟我的公司，才刚刚开业不久。”
张应简看了她一眼，“可以。小李，将照片给他们看看。”
“组长。”
名叫小李的队员提醒了一声，“这不符合规定。”
张应简一摆手，“做事情要临机应变，或许这些照片，能让他们想起更多。就在这看吧，看完后最好不要外传，免得引起恐慌。”
江稚鱼道了一声谢谢，与潘达一起迫不及待看了起来。
这一看，还不如干脆眼睛瞎掉。
两人当场大吐特吐，奈何肚中空空如也，差点连黄胆水都给吐出来。
照片中的死者死状极其凄惨，面庞上带着浓浓的惊恐，四肢、躯体都被扭曲成麻花状，血浆喷地地面、墙壁上到处都是。
她本人还被那股扭曲的力道直接在空中转圈圈后抛飞出去过，对这种诡异的非人类手段，有更多猜测。
医生进来帮忙漱口。
好半晌，两人才缓解过来。
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
沈确离开医院后，就进了一家名叫“我爱吃牛肉”的牛肉面馆。
这家面馆以大碗面著称，买的牛肉是最新鲜的。他狂吃了两碗面，六斤牛肉，还意犹未尽。欲再加二两，老板说什么也不卖给他了。“兄弟，今天就算没吃饱咱也不能再吃了。下次，下次您再来，我请您二斤。”
“那倒不必，今儿就到这吧。我最近在长身体，该多吃点，您别见怪。”
“不怪不怪，您爱吃是我的荣幸。客人您慢走。”
以前沈确吃饭，小鸡吃米似的，一小碗就饱。
饭量涨到这份上，只是生命精气增长的表象之一。
吃饱喝足，回到家，倒头就睡。
连手机没电关机也没发现。
尽管精神头很足，但他就是想睡。
睡他个天昏地暗，睡他个黑灯瞎火，睡他个惨无天日，好似要把这段时间的睡眠报复性补回来一般。直到夜里十点，躺着反而脑袋疼了，才不得已爬起来。
“舒坦！”
沈确洗了个澡。
重新给手机充满电，大串的未接来电信息飘来，选择性回复了一些后，就出门去。
‘我爱吃牛肉’。
“老板，老规矩，先来一碗面三斤牛肉。”
老板一看是他，乐呵呵的接待，顺便送了几碟自家腌制的小咸菜。
这次又是五斤牛肉打底。
老板已经不见怪了。
吃完后溜达消食，就来到附近一家极限武道健身会馆外。
深夜里会馆里依旧灯火通明。
健身区域人反而不多，正中间区域几处擂台附近，聚集了大量观众。
擂台上两两对练，大都是穿着护具，在进行拳击、格斗比赛。正中间的一方擂台上人气最高，一名手持长刀选手，正与另外一名持剑选手进行兵击比赛。
兔起鹘落间，刀剑交击砰砰作响，精彩纷呈。
这几年格斗赛事十分红火，几个国际性的大型赛事，冠军奖池也一年比一年高。那些格斗明星们，人气自然也水涨船高，受欢迎程度不比娱乐圈的一线明星差。
而受益于新式防刺盔甲技术的突破，兵击格斗赛事，也发展的十分迅猛。
毕竟兵刃战斗，观赏效果更佳，也更具娱乐效果。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前台身材圆润的妹子礼貌上前问询，双手搭在小腹微微前倾，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深邃的诱惑。
沈确大方的看了几眼，“我想了解一下，你们这里兵击、格斗方面的内容安排。”
“好的，请问您之前有在我们极限会馆或者其他连锁店里办过会员卡吗？”
沈确摇头。
妹子鞠躬的动作更真诚几分，“我们极限武道会馆可以根据您的水平，安排专业教练，提供全方位针对性的教学指导。如果您的水平足够高，我们会馆还与各大格斗赛事有合作，可以推荐您参加正规比赛，获得国际积分排名。”
“我听说能参加比赛的选手都是从小培养的。”
“大部分是如此，也不乏其他例子。比如我们极限武道会馆的创始人雷贲先生，前半生只是个货车司机，人到中年才开始习武，在短短时间内接连打破生命桎梏。在全球武道家格斗大赛中，也连战连胜，最后赢下偌大名声，并创下这家极限武道会馆。”
穷文富武。
沈确以前只是个穷学生，对这一行不甚了解。
“我想要在最短时间内，学会一门兵器技能，且拥有一定的实战能力，请问需要多久？”
妹子认真打量他几眼，面部骨相很匀称，眼神深邃炯炯有神，一看就很有气质。但是太瘦了，一副营养不良模样，估计连做个俯卧撑都要抖成筛子。
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训练过的痕迹，自然也不会是有钱人气息。
本着职业的态度，妹子依旧言笑晏晏，“当然可以。我们会馆的黄金会员，会教授《极限铁拳》、《藏锋剑道》等在国际赛场上取得过良好战绩的武道战技。只要您能吃苦，不出半年，就能拥有基本的格斗素养。”
半年……
太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