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爷爷。“周子豪走过来，脸上堆着假笑，“您老近来身体可好？“他故意忽略程默的存在。
齐老淡淡点头：“托你父亲的福，还能活几年。“
周子豪这才转向程默，眼中闪过狠厉：“哟，这不是地摊捡漏的'大师'吗？怎么，赌石赚的那点钱够买身上这套西装吗？“
周围响起几声轻笑。程默握紧拳头，突然发现周子豪身后一个随从捧着锦盒，里面散发着诡异的红光——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颜色。
“周少今天带了什么宝贝？“有人问道。
周子豪得意地打开盒子：“明代青花缠枝莲纹盘，刚从海外拍卖会收回。“他挑衅地看着程默，“某些人不是自称火眼金睛吗？敢不敢鉴定鉴定？“
全场目光聚焦过来。程默知道这是陷阱，但退缩就意味着认输。他深吸一口气，开启黄金瞳。
剧痛瞬间袭来，视线变得血红。那只瓷盘在视野中扭曲，红光下隐藏着密密麻麻的修补痕迹。更惊人的是，盘底有个微弱的金色标记——“齐“字。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周子豪催促道。
程默强忍疼痛，对齐老低声道：“这盘子有问题，但底部有您家族的标记。“
齐老瞳孔骤缩。程默转向周子豪，提高声音：“周少，您这盘子花了多少钱？“
“三百八十万！“周子豪昂起头，“真品无疑。“
“可惜。“程默摇头，“这是高仿品，用X光能看到内部有十七处修补痕迹。不过...“他突然指向盘底，“这里有个有趣的记号。“
周子豪脸色大变：“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我可以证明。“齐老突然开口，声音沉重，“这是我四十年前修复的赝品，原本收藏在家族博物馆。“他锐利地盯着周子豪，“不知怎么流落到了周少手里？“
全场哗然。周子豪面如死灰，他显然不知道这层渊源。
“我...我被骗了！“周子豪结结巴巴地说，“那个该死的拍卖行...“
程默适时补刀：“周少，下次买古董前，不妨先咨询专业人士。“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周子豪身后的随从——那人眼神闪烁，明显有问题。
赏玉会不欢而散，但程默的名声却传开了。离场时，至少十位商人给他塞了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