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番外篇

[卷十一·胎心杀机]

2030年夏,江城妇产医院手术室

无影灯冷光下,我握紧纳米银针的手突然一颤。产妇的胎心监测仪发出尖锐警报,宫缩曲线却诡异地呈现正弦波-这是诺亚生命惯用的生物电干扰频率。

“苏主任,胎儿横位,脐带绕颈三周!”“准备内倒转术。“我扯开无菌服领口,太极玉简碎片贴着锁骨发烫。这产妇入院时填写的资料全是伪造,虎口处有洗去纹身的疤痕,是剑痕门残党的手法。

指尖探入产道的瞬间,粘稠羊水裹着某种金属颗粒涌出。产妇突然睁眼,瞳孔泛起机械红光:“苏家的血,该还了。”

手术刀寒光乍现,却被我腕间的沉香木镯弹开。十八根银针从天花板的消防喷头激射而出,钉入她十八处大穴一这是我改造的”天罗地网”防护系统。

“胎心是假的。“我撕开产妇腹部仿真皮肤,露出精密的量子核心,“你们连胎儿都要做成武器?”

银针刺入核心接口的刹那,全城电网突然瘫痪。黑暗中,新生儿啼哭与机械嗡鸣同时响起。

[卷十二·甲骨避孕]

殷墟地宫,甲骨文密室

青铜器上的饕餮纹在战术手电下狰狞毕现。考古队新人小满突然惊呼:“苏老师,这块龟甲刻着妇科药方!”

我拂去三千年前的尘埃,“癸巳日,取麝香、零陵香、鬼箭羽...”越读越是心惊,这竟是史上最早的避孕处方,夹杂在战争卜辞之间。

“小心!“许沉舟的形意拳风扫过我耳畔,击碎暗中射来的毒镖。偷袭者胸口的蛇形刺青渗着血,是诺亚生命的”掘墓人”分队。他们抢夺的甲骨残片上,用朱砂勾画着女性盆腔经络图-原来武丁时期的巫医就已掌握输卵管结扎术。

地宫突然震动,甲骨排列成二十八宿星图。小满的银针盒自动飞向紫薇垣方位,盒盖内侧浮现篆文:“女子掌生死,当断则断。”

[卷十三·机械月事]

诺亚生命东京实验室

培养舱里的少女克隆体正在经历初潮。机械子宫规律收缩,人造经血掺着纳米机器人流入回收管。大屏幕数据疯狂跳动:雌激素水平是常人的三十倍,子宫内膜增生速率突破安全阈值。

“完美的兵器。“威廉的全息投影抚摸监控屏幕,“经期荷尔蒙波动能让战斗力提升400%。”

我潜伏在通风管道里,银针盒吸附着窃听器。这些克隆体的月经周期被调整为七日一轮回,诺亚生命企图制造永不停歇的杀戮机器。

太极玉简突然震动,阴阳两极射出激光,切断了克隆体的神经导管。人造经血喷溅在防弹玻璃上,竟腐蚀出蜂窝状孔洞-他们在我DNA里编入了蛊毒!

[卷十四·脐带剑痕]

苏家祠堂,子夜

剖开母亲临终前给的锦囊,褪色的脐带上赫然烙着剑形疤痕。族谱在香火中翻动,停在1942年空白页:祖父苏慕云的名字被朱砂划去,旁注”叛门”二字。

铜镜泛起血雾,浮现出年轻时的祖父。他正将太极玉简阳面交给剑痕门主,换取一箱盘尼西林。“乱世中人命如草,医武救不了中国。“他对着我的方向惨笑,胸口插着祖母的簪子。

祠堂梁柱突然开裂,数十具蒙着白布的尸骨坠落-都是历代难产而亡的苏家女子。她们的骨盆上刻着同样的剑痕,阴刻的《青囊书》片段在森森白骨上连成禁术:“逆天改命,以女祭碑。”

[卷十五·母乳杀阵]

南极冰盖下,诺亚生命终极基地

恒温箱里的婴儿吮吸着机械乳头,乳汁中混着液态玉简能量。威廉的克隆体在培养舱中狂笑:“感谢苏医生提供的母乳样本,这些孩子将成为新人类...”

我扯开实验服,露出产后尚未愈合的剖腹产伤口。乳汁滴在太极玉简上,瞬间汽化成血色迷雾。整座基地的克隆婴儿同时啼哭,他们的囟门射出激光,洞穿了威廉的量子核心。

“你忘了哺乳动物的本能。“我抱起一个停止哭泣的婴儿,他的瞳孔倒映着大医精诚碑真容,“母亲的血,永远凌驾于科技之上。”冰层轰然坍塌,许沉舟的青铜剑劈开逃生通道。怀中的婴儿突然攥住我的银针盒,咯咯笑着吐出第一个词:“妈妈。”

终章·断脐

他们说我该退休了。

但当我站在医学院解剖台前,看着少女们用银针剥离主动脉瓣膜;当急诊室的自动除颤仪被我改装成针灸脉冲仪;当许沉舟把形意拳谱录入全息投影-我知道,真正的传承才刚刚开始。

昨夜梦见祖母,她在月下捣药,铜杵声与呼吸机节奏重合。

石臼里朱砂化成的,是未来千年的血色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