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故意质问道:“连圣上都承认是他让我辅佐他的,王大人却因群臣上谏批评圣上早朝迟到,就要来挑拨我们君臣,甚至叔侄的关系。哎呀……”随后,他将目光阴鸷地投向李建国,眼神里的尊敬像一层薄冰,底下暗涌着刺骨威胁:“圣上,臣真的不知道王大人安的是什么心?”
苏蛇立刻趋步而出,如同嗅到主子心意的猎犬般附和:“朝皇,王大人如此出言不逊,微臣恳请朝皇将王大人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这……”李建国满脸惊惶,指尖死死攥着龙椅扶手,喉结滚动着说不出完整句子。
高浩猛然跪地,声音撞在空旷殿内:“无论是谋反也好,还是谋陷谋反也罢,都不能够妄下定论,臣还请朝皇和皇相令三思!”
邓阳端生怕高浩势单,紧跟着重重跪下:“臣还请朝皇和皇相令三思!”
李枭勾唇冷笑,语气似褒实贬:“高尚书担任刑部和吏部尚书,向来执法严明,铁面无私,自然不肯随意断案!”
李建国看着二人挺直的脊背,心下一颤,闭眼咬牙走下龙椅:“二位与皇相令一样,都是我大夏的忠贤之臣,快快请起!”
此刻王大人浑身颤抖,突然暴喝着站起身:“李枭你这个乱臣贼子,老夫今天哪怕与你同归于尽,都要帮圣上除掉你这个乱臣贼子!”话未落便要扑上前,左右大臣慌忙死死拽住他。他在挣扎中白发凌乱,满脸怒红地骂道:“李枭,你个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李建国踉跄着冲过去,声音发颤:“王大人,你身为礼部侍郎,竟然不守礼节,成何体统?还不赶紧跪下向皇相令道歉,或许还能重新发落!”
李枭趁机贴近,压低声音:“让其余人都退下!”热气喷在李建国耳后,惊得他脖颈发寒。
李建国无奈坐回龙椅,强稳声线:“诸位先安静一下,各回其位!”待大臣们归位,他艰难道:“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其余臣公先退下吧。顺有话想单独和皇相令以及王大人说。”
此言一出,群臣面面相觑,低低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李枭扫视众人,森然开口:“圣上都下了口谕,诸位大臣还不退下,难道是想逼宫造反吗?”手掌一拍,殿外立刻涌入大批禁卫军,甲胄碰撞声震得人心惊。
王大人还要怒骂,却被挚友死死按住肩膀,拖出了殿门。百官无奈行礼:“臣等告退!”
殿外长廊,邓阳端、高浩、李文举三人脚步沉重。邓阳端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高尚书,我知道你心系天下!如今李枭早已同时掌握我大夏政权和兵权,圣上不过是个傀儡。我们虽受太祖厚爱,誓死追随圣上,但你也要学会见机行事!”
高浩神情严肃,正色道:“多谢南相大人提醒,不过我并不在意是谁坐在那把龙椅上!”
邓阳端轻叹一声,转向李文举:“文举,当年太祖时期,你便被孝宗提拔,如今已成为当今圣上的贴身侍卫。无论如何,你都要保全他的安危!”
李文举抱拳,声如洪钟:“请南相大人放心,末将一定不失其职!”
政德殿内,李建国被禁卫军按在椅上,王大人则被两名侍卫死死制住。李枭斜睨着二人,拱手时袖摆轻扬:“启禀朝皇,此人身为礼部侍郎,不仅在朝中诬陷臣谋反,竟然还想杀臣。您说此人如此嚣张跋扈,该不该杀?”
王大人怒目而视,啐道:“我呸!”随后昂首挺胸,字字如刀:“李枭你这个贼喊捉贼的乱臣贼子,要杀要剐直接动手就是,何必整这一出?你想让圣上背负杀忠臣的恶名,这样做未免太明显了?”
李枭冷笑:“就你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还配叫忠臣吗?”一个眼神,制住王大人的侍卫手上骤然加力,疼得他闷哼出声。
李建国眼眶通红,声音发颤:“还望皇相令看在王大人的父亲是祖父德祖孝检帝生死兄弟的份上——太祖圣武帝的叔父(甲元1146 -甲元1214,死后第二年被李和雍追封),从轻发落!”
李枭逼近一步:“难道你希望留下这个奸臣,日后有机会造反吗?”示意侍卫将剑塞进李建国手中。王大人被按到他面前,李建国闭眼时,只听一声闷响,再睁眼,剑尖已没入王大人胸口。侍卫拔出剑,王大人倒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李建国踉跄着扑到尸体旁,泪水夺眶而出:“王大人,是顺对不住你,是顺对不住你呀……”
李枭冷冷开口:“如果不是因为圣上昨日偏偏要出去偷偷找邓澧,今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李建国颤抖着点头:“皇相令所言极是,一切都是因顺而起!”
李枭一脚踢开尸体,缓步逼近。李建国下意识后退,慌乱中竟跌坐在地……
随后李枭俯视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废物和傻子一样,用着鄙视的语气:“人家邓南相的妹妹如今都已经成为人妻了,你怎么还对她念念不忘呢?臣听说你回宫以后还躲在宫中哭哭啼啼,向你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而哭的废物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就你这样除了不切实际的专一没有任何魅力的傀儡天子人家邓相之妹凭什么喜欢你?天底下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奇葩男人,放着宫里年轻貌美的妃子不要却去想一个已经出嫁的人,你就这么下贱吗?啊!”
李建国下意识地恳求道:“皇相令,她毕竟是当朝丞相的妹妹,我们还是不要在背后说这事了吧!”
李枭冷哼一声,“客气”的威胁道:“臣就是要说她,朝皇您能拿臣怎么样呢?是杀头还是流放……”
李建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没有在朝堂之上,李枭更加肆无忌惮了:“朝皇,臣希望你最好是乖乖听话,臣不仅会保你荣华富贵,说不定还会给你想要的,可如果你有着和孝宗一样的心思,那臣也不介意让你走他的老路,然后另立新君!”
李建国只有点了个头,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话也不敢说
临走前,李枭不忘留下一句:“关于他的死,明日早朝,你最好知道该怎么说!”然后便同禁卫军一起,走出了大殿,而刚走出大殿,则碰到了赶来的侍卫文举,李文举停下了脚步,行了礼:“参见皇相令!”
李枭很平静的说道:“圣上刚刚处置了王大人,现在正在里面呢!”说完便通禁卫军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