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正的情况

在郑毅和杨红袖做异能测验时，不少行动队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不过，却并没有人上来询问。

离开训练区，在杨红袖的带领下他们又去了内政部的办公区。

这里更像是一个情报中心，数十名工作人员正在电脑前忙碌，屏幕上滚动着各种数据和监控画面。

“内政部负责分析情报、调度资源，以及……掩盖真相。”

“那些所谓的‘煤气泄漏’、‘化学事故’，基本都是他们的手笔。”

郑毅点了点头，就好比昨天的石林镇异变，以‘军事演习’为掩饰。

若是其他地方发生小型事故的话，想必便是‘煤气泄漏’、‘化学事故’了。

在没有完全放开的情况下，这些借口将是最好的掩饰。

最后，他们来到了收容部。

这里的通道明显比别处更加森严，墙壁上覆盖着某种银色金属，每隔几米就有一道气密门。

“收容部是禁区。”

杨红袖在最后一道门前停下，语气严肃。

“没有授权，任何人不得进入。”

“禁忌遗物？”

郑毅忍不住问，杨红袖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不错，那些东西威力强大，我们异能者也能使用，但毕竟是邪神的东西，使用次数一多，很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所以若非必要，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我明白了。”

又浏览了一番，杨红袖带着郑毅回到了大厅。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

郑毅沉默片刻，最终开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毅的问题让杨红袖沉默了几秒，她环顾四周，最终指向大厅角落的一间会议室。

“进去说吧。”

会议室的门自动滑开，内部空间不大，但隔音效果极佳。

门关上的瞬间，外界的嘈杂声彻底消失，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微弱嗡鸣。

杨红袖在桌边坐下，手指轻敲桌面，全息投影立刻在空气中展开。

那是一颗被红雾笼罩的蓝色星球，大小和蓝星差不多，漂浮在漆黑的宇宙之中。

“三年前。”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阿美莉卡的深空探测飞船‘阿波罗十三号’在太阳背面发现了一颗未知天体。”

“他们称它为‘黎明星’。”

那颗蓝色星球迅速接近，红雾弥漫，如同海水一般。

细细看去，那些红雾更像是一根根附着在表面的血管一般，看上去十分诡异。

郑毅盯着那颗诡异的星球，皮肤不自觉地绷紧。

它不像自然形成的天体，反而像是某种……活物。

“飞船带回了样本。”

杨红袖的手指划过投影，画面切换成一段模糊的录像。

穿着宇航服的科研人员正将一块暗红色结晶装入密封舱，而就在舱门关闭的瞬间，结晶突然裂开，喷涌出浓稠的红雾。

“阿美莉卡的宇航员进入了黎明星，听说接触到了黎明星上的智慧生物，但具体情况，没有人知晓。”

“那之后，阿波罗十三号宇宙飞船迅速返回蓝星。不，应该说是逃回！”

“七天后，全球范围内开始出现红雾。”

杨红袖关闭投影，会议室陷入昏暗。

“最初只是零星报告，气象部门以为是某种罕见的沙尘现象。”

“但很快，动植物开始变异。”

她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调出一系列照片。

第一张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狼犬，皮毛脱落，裸露的肌肉上覆盖着鳞片状的角质层。

第二张是一片森林，树木扭曲成螺旋状，枝干间垂挂着肉瘤般的果实。

第三张……是人类。

一个男人跪在地上，腹部高高隆起，就像是一颗大气球一样，面部已经完全扭曲，嘴角撕裂到耳根。

“劣人。”

郑毅低声说。

“对。”

杨红袖关闭照片，眼神冰冷。

“红雾的本质，是邪神的气息。”

“它们在改造地球的环境，让这里更适合它们的‘眷族’生存。”

“而人类……要么被污染成劣人，要么在抵抗污染的过程中进化。”

她抬头，双瞳中一丝猩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异能者，就是进化的产物。”

“所以……我们其实是被感染了？”

“感染？不。”

杨红袖摇头，红雾消散。

“我们‘适应’了，和人体适应病毒一样。。”

“就像远古时期人类学会用火，现在，我们学会了利用红雾。”

“但，这种力量是有代价的。”

她拉开袖口，露出手腕内侧——那里的皮肤下隐约可见红色丝线，如同寄生在血管中的异物。

“使用异能越多，身体异变就越严重。”

“最终会怎样？”

郑毅问道，眼神也不由得一动。

他，也有异能。

杨红袖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三个字。

“不知道。”

会议室陷入死寂。

杨红袖淡声道：“官方统计设立红雾管理局管理异能者，时间还不到一年时间，一些情况我们也只是在摸索。”

“不过根据科学院的研究，以及民间少数一些异能者失控的情况来看，我们异能者一旦使用异能过度，或者是精神遭受重创，极有可能转变为完全的‘感染者’。”

“也就是……异种！”

几秒后，郑毅打破沉默。

“武道呢？那些练武的人……”

“武道是另一条路。”

杨红袖调整坐姿，语气稍微缓和。

“红雾改变了人体机能的上限，传统武术在科学训练下突破了瓶颈。”

“但武道家没有异能，他们靠的是纯粹的身体强度。”

“理论上，武道比异能更稳定，但成长速度慢得多。”

郑毅若有所思地点头。

“所以红雾管理局的任务就是……”

“收容禁忌遗物，猎杀异种和劣人，延缓红雾的扩散。”

杨红袖直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以及，在末日真正降临前，找到生存的方法。”

“末日？”

“你以为现在的红雾就是全部？”

杨红袖冷笑一声，调出另一组数据。

“早在两年前，红雾就已经扩展到了全球范围。”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中的红雾浓郁程度逐月递增。”

“如今全国范围内的红雾浓郁程度已经达到了62点，我们滨海市最高记录是67点。”

“科学院预测，照这个趋势，半年内红雾浓度将达到临界点，也就是70%。”

“到时候，也许是我们整个蓝星将面临最大危机的时候。”

她的手指点在太平洋某处，一个巨大的红点正在闪烁。

“这里，马里亚纳海沟，去年探测到不明生物反应，体长超过三百米。”

“我们叫它‘利维坦’。”

郑毅盯着那个红点，喉咙发紧。

三百米？

那已经不是生物，而是移动的天灾。

画面再次一变，这次是位于一座热带雨林之中。

一棵高达两百余米、粗超过了十米的巨树横贯在森林之中。

浓密的树叶从天际垂下，几乎笼罩了小半个森林。

大量藤蔓如同巨蟒一般静静地吊在半空，其每个藤蔓上，赫然捆绑着一只只发生异变的巨型动物。

不同的是，有些动物还在挣扎。

但更多的动物，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位于亚马逊热带雨林中一株发生了变异的大树，其树叶笼罩范围超过了二十平方公里，而且还在不断增长！”

一张张画面，不断的出现在郑毅眼前。

“西伯利亚高原，频繁出现暴风雪，且有巨型生物活动轨迹。”

“中亚沙漠，有血色行军蚁组成蚁潮，已经吞没了两座超十万人的城市！”

“太平洋……”

“大西洋……”

“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