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你觉得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彭毅帮旁边一名军士按着伤口,面色有些凝重的开口。
知晓李铭已然是内气初期,彭毅自然不能和之前一样对待李铭。
说不定用不了几天的功夫,李铭的职位跟他就一样了。
此刻彭毅对李铭颇为尊重,开口询问李铭的意见。
李铭心中怀疑这香罗教跟修仙之人有牵扯,哪里还想在这里多呆,只恨不能立刻转头就走。
见到彭毅发问,立刻正色道。
“彭大人,咱们最好立刻回去。”
“香罗教之人在此埋伏,就是想让咱们进入那处隧道,说不定背后有多少阴谋。”
“敌人越是如此,咱们就越是不能让他们得逞,还是离开离开为妙。”
彭毅闻言,深以为然。
不过随即又为难了起来。
“不是我不想离开,而是他们该怎么办?”
李铭转头看去,地上躺着几个军士,都是身受重伤,还有彻底没了声息的。
这几人都是被那他杀了的风摆柳一击重伤。
之前他们也在李铭前面帮忙抵挡,此刻自然不能放着他们不管。
李铭思索一番道。
“大人,咱们带着他们一起走就是,稍等。”
李铭快速出去,直接用双刀砍倒两棵十来米长的大树,利用藤蔓在上面缠绕,制造了一个巨大的担架。
两只手把这巨大担架举了起来,进了采石场。
“大人,把兄弟们放在上面,咱们抬着他们离开就是。”
彭毅眼睛一亮。
两棵树木加上这些兄弟,也不过是千八百斤而已,对他们来说,对他们二人来说,根本算不上负担。
这便是武道不可思议之处。
“还是你脑子好用,来帮我把兄弟们抬上去。”
彭毅开口,李铭连忙上去搭把手。
二人小心翼翼的把伤员放在两颗大树制造的担架上面。
“咱们走吧,若是香罗教的支援来了,咱们两个可就坐蜡了。”
彭毅有些焦急的开口。
“大人稍等。”
李铭没有急着离开,把目光看向了那些香罗教之人的尸体,迅速上去摸尸。
“你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财物!”
彭毅气得一拍大腿。
“大人,说不定有线索,起码这些破气弩要带回去,说不定能查出根源。”
李铭一边搜索那血手阎罗的尸体,一边开口。
彭毅面色一变,觉得李铭说得十分有道理,二话不说,也上去帮忙摸尸。
用了不到盏茶的功夫,二人将这些尸体搜完,把东西放在担架上。
也顾不得那散发着诡异气味的洞口,二人抬起担架一路小跑就飞速离开,速度比起来的时候还要快上几分。
……
直到二人离开后半天,才有几个香罗教之人来到此处探查。
这人一看采石场之中的场景,立刻面色大变,上前仔细调查了一番。
这才立刻化为一道虚影,转头离开!
振江城内。
李宅。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城外血祭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若是城外血祭无法发动,城内如何做事?”
“真当振江人是傻子不成?他们不会等着饿死,他们会跑!”
“这些人若是跑了,教内大事该如何成就?”
青年面色铁青,眼睛通红,看着跪在下方的执事和自己的亲儿子,忍不住出声呵斥。
“启禀堂主,这血祭需要以武者气血为引。”
“咱们以蛊虫为线索,吸引那玄镜司之人去调查,还埋伏了那么多好手,本来应该成功了才对,但是谁能想到,那玄镜司里面有人隐藏了实力。”
“这玄镜司除了那庞博兴,定然还有其他内气中期的高手!说不定就是京城的人来了。”
于禁趴在地上,大声开口。
他们香罗教又不是傻子。
第一次被李铭通过追踪发现之后,他们也长了心眼。
这一次他们索性以此为算计,打算把那追查之人给送进去。
庞博兴手下能用的人不多,调查此事多半是心腹动手。
到时候把这些气血旺盛的武者血祭,大事可成。
为此他们堂主还特意让两个内气中期的高手主持工作,还调遣了破气弩埋伏。
这等手段,便是那内气中期的庞博兴亲自出手,也要留下半条性命。
谁能想到,如此死局,玄镜司的人都能逃脱?
听见自己手下这么说,青年怒目圆睁,怒道。
“高手?哪里来的高手!玄镜司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哪有高手能派到振江来!”
“越国三十六布政司,天灾处处都有,那皇帝老儿还忙着跟那些大家族争权夺利,哪里有心思管这些泥腿子的死活!”
“怎么可能有高手还被派到此处来?”
“更何况,他们可未必想要自己治下平安!若非如此,光凭圣教怎么可能闹得出这样的乱子。”
对于于禁的话,青年嗤之以鼻。
他身为堂主,对其中内幕了解更深。
圣教此次对十二个选定的城市对手,没有朝廷默许,怎么可能成功!
越国何其广阔?
三十六布政司,三万万倾,凡人数目无算,大军五百万。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香罗教不过是癣疥之疾,振江也毫不起眼。
如此情况之下,朝廷怎么会调遣高手过来?
“不必找借口,圣教大事由不得耽搁,既然你们没有让玄镜司的人成为祭品,你们就自己填进去吧。”
“找五十个练力小成送入祭坛,以激活歃血弥天大阵。”
青年冰冷冷的声音响起。
于禁和李奇同时打了个哆嗦。
“堂主,我圣教在此,也不过顶多五十个练力小成而已,若是都成为祭品……”
于禁抬起头,想为自己的手下辩解两句。
青年咧嘴一笑。
“你不愿意?那正好,一个内气初期,顶得上二十多个练力小成。”
“你若自愿上祭坛,他们自然能留得性命,接受圣教奖赏。”
于禁打了个哆嗦,连忙叩首。
“启禀堂主,属下并无此意。”
“手下兄弟都有报效圣教之心,想来他们会自愿为了圣教大事献出性命。”
“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罢,于禁再也不敢多说,叩首之后,连忙转头离开。
直到他走了,李奇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爹,咱们血祭这么多教众是不是不好?”
青年瞪了他一眼。
“妇人之仁!不过些许练力小成而已,血祭又何妨?”
“此事大成,远比几十个练力小成重要的多。”
青年的语气语重心长,脸上没有半点异色。
似乎这振江城人的性命根本不在他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