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蝙蝠侠在哪？

当然，保护动物到了反人类的地步，也可能在蟾蜍先生自己看来他是在给同类报仇。

“会和蟾蜍先生混在一起，这个宇宙的猪脸教授大概也是一个反人类的疯狂动物保护者！”

两人都是极端动保分子，再结合阿福之前所说的被推平的林间湿地。

北方？

忽然想起，阿福提到过那处被三大公司挖干了石油然后抛弃的绿林湿地所在方向好像正在哥谭远郊的北方？

韦恩目光狠狠一凝，转身走向地下蝙蝠洞。

他或许知道阿福等人具体被抓到哪去了！

如果是地形开阔的郊外湿地，蝙蝠战机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叮！

就在这时，摆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系统又自动检索到一条有关西蒙·斯塔格以及迈克尔·霍兰特的新增信息，一条链接弹了出来。

韦恩敲下按键，竟是一场面向哥谭全体市民的处决直播。

他快速看了两眼，眼皮一跳，急忙跃入蝙蝠洞，蝙蝠战机飞出洞口，尾部喷出火焰，飞速直冲云霄。

哥谭那些各大广场的巨型电子屏幕被骇入。

画面一黑后接着跳出一幅诡异的画面，首先一个占据了屏幕全部戴着粉色陶瓷猪脸面具的脑袋，陶瓷表面反射着冷光。

他肩扛一把猎枪，向后退去，显露出背景是残阳如血的林间湿地。

“晚上好，哥谭。”猪脸教授的声音低沉，像咏叹诗歌般的声调，“欢迎收看《自然的愤怒》第一集！“

他仿佛不是准备杀人，而即将完成一首堪称艺术的诗歌。

镜头拉远，露出一个废弃的湿地观测站。

潮湿的木墙上钉着曾经绿林湿地的旧照片——白鹭群飞，水獭嬉戏。

而现在，三个男人被铁链锁在观测台边缘，半个身子悬在湿地上空，距离地面两三米。

“放开我，你们要什么开个价，我给你们双倍。”

西蒙·斯塔格曾经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污泥黏成一绺绺，他狼狈无比，试图挣扎吊起他的锁链，注定徒劳无功。

迈克尔·霍尔特赤裸的上身爬满了蚊虫，疼痒得晃来晃去，面色苍白，像被折磨的都丧失了说话的力气。

而阿尔弗雷德，永远得体的老管家，目光坚韧，哪怕他嘴角渗着血丝像挨了几拳毒打。

“让我们重温历史！“猪脸教授挥舞着一份发黄的文件，甩向下面，镜头随之移动——原本的湿地如今布满生锈的油井，漆黑油斑像疮痂般覆盖水面。

“四年前，这三家公司联合收购了这片美丽的湿地。“他踹了一脚生锈的“韦恩能源“标牌，“把保护区变成油田，驱逐原本住在这里的原住民——“

镜头切到蟾蜍先生的特写，蟾蜍先生用蹼爪悲怜地捧着一只风干的鸟骨架：“咕噜...他们用子弹和火焰喷射器...清理湿地。我可怜的同类们。”

“斯塔格工业，霍尔特化工、以及韦恩化工，多年来他们朝美丽的自然排放了多少污染？现在到了他们该还债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有些人可能要问，为什么布鲁斯·韦恩不在这里，被吊在这里的却是他的管家。”

猪脸教授突然抓起阿尔弗雷德的头发，强迫他面对镜头，“这位绅士伺候着布鲁斯·韦恩的下午茶，却对多年的湿地惨剧视而不见……“

他将猎枪抵在老管家太阳穴，“见死不救、助纣为虐者，同样要接受生态法庭审判！“

“我原本要抓到布鲁斯·韦恩一起执行，可我和蟾蜍先生实在无法忍耐这群人在我手中还能继续好端端活着，呼吸宝贵的空气，所以——审判提前！”

“不要为今天你的管家先你死去，你逃过一劫而庆幸，布鲁斯·韦恩，我们很快会再上门拜访你。”

阴冷目光仿佛能穿透屏幕和某个人对视，优雅的发出杀人预告，猪脸博士站起整理了下马甲。

他举起那支金属枪身刻满野兽似爪痕的双筒猎枪，“现在，法庭对你们作出审判，审判结果就是——死刑。”

西蒙·斯塔格以及迈克尔·霍尔特随着猪脸教授宣判的结果以及冲天所开的一枪，皆是身体一抖。

唯有阿尔弗雷德面不改色，这位老管家有太多曾被枪口指着脑袋的经历。

“不过……不要想体面的被枪决，咕…你们可没给那些死于枪火下我的那些可怜同胞选择的机会！”

蟾蜍先生晃了晃怪异而巨大的脑袋。

随着猪脸博士枪响，锁链应声而断！

阿福三人坠入湿地。

“疯子，一个疯子一个怪物，竟然就为了一群畜生……”

满身污泥的西蒙·斯塔格斯塔格厌恶地站起，看着高台上两人嘴里咒骂着，一边拍打身上烂泥。

他怎么也没想到让他这个百亿工业公司掌舵人落到窘迫境地的起因不过是一些畜生。

“你们思想太偏激了，为了合法的排污和一些被驱逐的动物要杀害我们！”

霍尔特满脸惊恐，狼狈地用力抓挠，挠得身上一道道血印子。

只有阿尔弗雷德快速冷静地脱下外套缠在手上，制成一个简易拳套，一言不发看向高台上两人。

“跑啊！像那些被内燃机追杀的狐狸一样跑！”

猪脸教授在观测台上冷笑，猎枪不断向天放枪，像那些为了要最大限度享受追猎乐趣而惊扰动物的残忍猎人。

震耳的枪声，让人害怕这个疯子不会随手向他们开枪，逼得阿福三人跑向林地深处。

“天啊……”哥谭市政广场的巨型屏幕上，直播画面正播放着阿福三人踉跄逃入湿地的背影。

同类被像动物一样猎杀。

有人松了松领带，仰头看着屏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有女学生被屏幕传出枪响吓得一抖，手中咖啡杯“啪“的掉落在地上。

“呵呵...这些有钱人平时作威作福，现在...”也有人抱着胳膊看好戏的样子。

“少说两句吧，那布鲁斯·韦恩的管家做错了什么，他不过一个中年打工人而已。“

“那个黑人好像是霍尔特集团的CEO，以前在新闻上看过，体格健壮，自信出众，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吓坏了的普通人。”

“有人和怪物在杀人，哥谭警局还不出动？……”

“早就有人报警了，但城里和远郊湿地的距离只怕去了也晚了，只来得及给这三人收尸了。”

“说起来蝙蝠侠在哪，他开着他那辆多次甩掉过警车的蝙蝠车能赶得及么？”

广场众人驻足，议论纷纷。

有人祈祷，“上帝啊，希望他们能活下来。”

蝙蝠战机上，韦恩看到仪表盘上直播画面，他的表情平静得可怕，唯独眼睛里的杀意如沸腾的岩浆，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战机操纵杆早已推到顶峰，速度有如利箭穿空而过，赶向远郊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