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一直盯着天花板，听着电台中的白噪音。
我调出属性菜单查看新技能。
从街头格斗技能树开始翻阅，大多是无用的拳击加成。若真陷入徒手战，那说明我已经搞砸了。我宁愿关注于更有协同作用的技能，所以就继续滚动列表。
可惜就和运动技能一样，街头格斗技能全是战斗向，所有的技能都是关于以某种方式更好地战斗。于是我只好转而浏览那些需要前置条件但还灰色未解锁项的技能，或许能有所发现。
还真让我找到了。
枪斗术。原以为这东西会在手枪技能树里，但因其适用于所有枪械，所以被归入街头格斗。细看说明后松了口气，不是华而不实的招式，而是真正实用的技巧。
枪斗术：将武术与枪械融会贯通，确保子弹精准命中目标。
不过它需先解锁两项前置技能：
擒拿术：运用肢体锁技压制敌人。
临时武器：斗殴时需随机应变，掌握日常物品的最佳战斗方式。
所以我需在街头格斗技能树投入三个技能点。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我在第二级时得到了一个技能点，后续仍需逐步解锁。
所以我暂时选择了擒拿术。瞬间通晓关节锁、手臂固定等格斗技巧。
听起来有点意思。
接着查看驾驶技能。有个选项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
飞车射击：让从载具开火成为一种本能行为，可同时毫无障碍的驾驶与射击。
这个一听就很有用。记得游戏里会有追车戏码，届时我可能没有杰基·威尔斯（游戏《赛博朋克 2077》中的重要角色）当司机。所有我最好能双管齐下。
之后我闭了一会眼睛。但只是片刻的工夫，我便感受到那股强烈的需求，那股炽热的渴望，渴望着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我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不愿整晚只是自怨自艾。
抓起了那个装着关于网络黑客的知识的盒子，《网络潜行指南》已载入。此刻在家中尝试身体上的训练毫无意义，获取不了多少经验值，倒不如做些有建设性的事。
我看向正播放轻柔音乐的收音机，目光游离间扫视它的网络，思维轻颤便开始入侵它的系统。
》》》100入侵协议经验值获得。
》》》100智力经验值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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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越来越闹心了，怒火升腾。
笨阿纯持续失联。
我整个上午都在健身房狂揍拳击机，靠调高难度稳定获取街头格斗经验值。
给我哥发短信问安——石沉大海。
给我哥打电话——无人接听。
焦虑的情绪催促下又发了一条短信——依然静默。
最糟心的是，我对哥哥的社交圈一无所知，根本无从追查。
只能困坐愁城，无法决断行动。
正抓狂地闷头尖叫时，来电铃声响起。
“广美啊。”我叹息着接通。她昨天突然恢复联系却也没说失联的缘由，但至少我发信息告诉了她关于我哥的事。
“嗨！情况如何？阿纯还失踪呢？”
“嗯。杳无音讯。根本联系不上。”
“怎么这样啊。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吗？”
“就是没有才更心烦…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社交圈…早该打听他在外面都干嘛了，唉。”连他有没有朋友都不清楚。
“别这么想。你说过阿纯一直很忙。他现在可能不太方便透露太多工作的事。”广美试图安慰道。
“可能是吧。”我翻身盯着天花板嘟囔道。
“会没事的，素子。你哥是个挺靠谱的人，不会有问题的。”
“但他也是个暴脾气，而且漩涡帮杀了他兄弟。”通话陷入漫长沉默，只剩呼吸声在两端交错。
“唉，我也不知道了。”广美低语中带着迷茫。
“我也是，广美。”
我真的急需找点事分散注意力，对升级的渴望再度叩击神经。
杀几个清道夫升级？这念头极具诱惑。
但贸然行动等于送死。我很清楚这一点。
于是调出属性界面。应该专注练哪项技能？我必须得找点事做，要不然随时会疯。
翻阅技能树却没发现什么亮点，突然想我的通话对象——广美！
“广美，你剑术不错，对吧？”
“还行，我在道场训练过。”
“要见面比划俩下吗？我想训练一下剑术。”
“真的？好啊！那你来我家吧，训练室空着，我爹娘都上班去了。”
“OK。这就来。”弹跳起身。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你就这样握剑……嗯，像那样。”广美告诉我，我正抓起木剑对着她。
“来吧。”我说道，我的刀剑知识已经让我掌握了基础。
“还不错嘛。来吧！”广美轻快地应道，朝我咧嘴一笑，她的莫西干发型正如她手中的木剑般指向我。
于是我持剑向她冲去，想看看她会如何应对。
她从容地格挡，将我的剑挡开并向前刺出。
我后跃勉强避开，但广美已贴身紧逼。
我竭力架挡她连绵不绝的劈砍。
和她不同，我没办法挑开她的剑锋，只能持续发力硬抗攻击。
“不错嘛！“她轻快说道，随即变招加速，一记突刺穿透格挡命中我的腹部。
“唔！“我闷哼倒地，仰视着笑意盎然的少女。
“抱歉！下手太重了。“她说着，但我看得出她战意正酣——原来广美握剑时也是个暴脾气。
“没事。“刀剑无眼，何况我也需要她认真对待。
》》》获得100刀剑经验值。
“再来。”我起身要求，她欣然笑着继续对练。广美所言非虚，她的确受过系统训练，且出乎意料地勤于练习。
尽管经验值提示不断弹出，胜负差距依然明显。
“累了吧？“第三次对练后我问道。她倚着木剑喘息，汗湿的发梢粘在脖颈。
“不公平！你怎么还不累？“
“我天天锻炼啊。“
“你个变态。“她嘟囔着摆手落座，“歇会儿歇会儿。“
收好木剑并肩坐下时，我轻声道：“谢了。帮我转移注意力。“
“要再提这事可就没法转移了。“她直言。
“很难不想。我甚至觉得我哥会去单挑整个漩涡帮。“
“嗯。“广美低声附和，“但虎爪帮可能有报复行动，他或许会参与。“
“希望如此吧。“总比他自己行动强。
她揽住我的肩膀静坐片刻。最终我叹息着起身——必须做点什么。
我还得继续做些什么。
“想指点我练的哪有错误吗？”我晃动木剑问道。
“哈哈！当然！”她花二十分钟演示如何挑开我的剑锋。
》》》获得100刀剑经验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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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哥：抱歉，在忙。我没事，你还好吗？缺什么吗？
短信提示音让我从沙发惊起——之前因焦虑无法入眠都只是眯一会。
立刻回拨却如往常般被拒接。于是回信息：
我很好！别犯蠢！你不准这样几天都不理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在哪里？
纯哥：在虎爪帮据点。伤已处理。有事要办。暂时不归。钱够用吗？
我：不够！别敷衍我。交代细节！否则我见一个虎爪帮揍一个追查到底。
纯哥：抱歉素子。安全起见不能透露。连发信息都是争取来的。我很好。会尽快再联系你的。
他转了些钱到我的账户。我一直发信息却再无回音。
“该死！“我咒骂着捶打枕头，穿衣出门。我得动起来。得做点什么。于是在街头狂奔，跑酷翻越建筑，藏身暗巷偷听路人交谈，只为让大脑停止思考。
不断移动，直到不知身在何处，却仍持续前行。
》》》运动技能升级！
》》》获得1个技能点。
升级提示将我从疯狂状态惊醒。5级解锁第二个技能点？但我现在没有心情停下来查看技能列表，所以暂时把它抛在脑后。继续穿越污秽巷道与废弃厂区。只有不停的运动才能平息焦虑。
汗珠沿着额头滑落，我的体力濒临极限。
我靠着旧铁栅栏喘息休息时，听到了那个声音——一声尖叫。一声枪响。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