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假的！都是假的！

“呵呵公子说笑了，我也是偶然感知到你身上有别样的能力。”

“能力？等等如果我做的不是梦，我在这里死了，我原界是不是也会死？”

“原界和灵界都是一体，你只有你，我感觉到你身上了不可名状的气息，那股气息很强大！”

“灵气？”林染疑惑的看着王林。

王林轻轻摇头，身上气息缓缓消散，阴影中千百个王林缓缓湮灭。

“不...那是一股我们世界的气息，那股气息很恐怖，这也是我一开始为何要对你出手的瞬间，我的大道却被完全压制的原因，那一种死亡感彻底将我全身包裹。”

“你是说，我身上有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可是我为什么不知道？”

王林凝视着他，眼眸的荧光更加幽邃，片刻后否定道：“公子你自己也不知道的话，我也不敢猜测。”

“那好吧，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林染忽然说道。

“但说无妨！”

“如果你们修行的是大道的话，那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三千种大道？”

“三千种？！”王林惊呼，继而摇头否定道：“不可能，我所知的大道晋升途径就只有九幽和幽冥。”

“怎么会只有这两种？”

王林微微一笑，“当然不止两种，修行大道途径都是有条件的，世界意志会限制一切记载晋升途径的方法，我所知的九幽和幽冥只不过是与生俱来的，我通过大道指引不断晋升才到达如此的境界。”

“不被记载，只靠天赋？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公子，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林染默认，点头示意王林继续说下去。

“公子，你肯定不是人！而且既不是人，也不是灵界、诡界中的生物，但是你究竟从何而来？！”

林染愣神，他也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王林所说的是世界体系是假的还是真的，他也想知道修行界还有所谓的原界或者地球，哪个才是真的，他不断斟酌，三方世界都充满了漏洞，世界都是假的吗？

“我...我也分不清现实，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无论我生活在哪一边，修行界也好，原界也好，或者说是地球也好，我来到这，其实是我做得了一种病！”

王林急切的询问：“敢问公子是什么病？！”

“我是精神病！”

“呵呵，公子说笑了，非人非诡，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

王林两条触手作揖恭敬道。

“我说我在做梦你信吗？”

此刻，不论如何，唯一他确信的是，这里就是一个梦境，甭管是修行界中的自己得了癔症，或者是地球的自己得了精神病，其实都是一个样。

“梦？老道还是不懂。”

王林愈发恭敬，鬼脸章鱼头低得越低。他感受到一种无法名状的窥视，窒息感瞬间涌入心头，灵魂颤栗，八只触手齐齐卷在地下，跪地朝拜。

“简单来说，我是人，我在做梦，按照常理来说你们就是NPC。”林染撇撇嘴，“只是没想到这个梦这么真实。”

“NPC？此为何物？”王林强忍恐惧，轻声问道。

“就是...你们因为我，所以才会存在。”

林染漫不经心道，眼眸四处眺望，阁楼外卷起一阵阵黑风，吹的他紧了紧衣服。

王林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他也推算过无数次，没想到却是这一种。

“因为...您吗？王林受教了！”王林语气萎靡，力尽带来的无能感涌上心头。

“世界是假的，我们也是假的，原来梦也是假的...只有您...是真的！”

言了，王林与一众鬼脸章鱼纷纷跪拜，共同朝拜吟诵：

“欢迎您的莅临，我伟大的主人！”

声音洪亮，震得林染耳膜生疼，声音愈来愈大，出现强烈的耳鸣。

嗡——

往生客栈逐渐扭曲，昏暗压抑的大堂逐渐变成了白色的天花板，他缓缓回神。

“我回来了？”

感受着手腕和小脚上的束缚感，他艰难起身，看到四肢被束缚带紧紧包裹。

大脑的嗡鸣消散，脑子逐渐清醒，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而想要打坐内观，却发现四肢被紧紧束缚。

“不，不对！”

“我又该如何验证这是否是真的？如果我能感受到体内的丹田，就可以说明修仙界是假的吗？我刚刚做梦的时候，所谓的灵界都有着极强和完善的世界观和世界体系，即使我感受不到灵气，也确实符合这个现实世界，可是万一我是癔症发作的时候被改写认知呢？”

说罢，林染手臂猛的一抽，钢铁护栏顿时弯曲变形，束缚带缓缓撕裂断开，发出崩裂的声响。

“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滴滴滴——

床头上的红色警报铃发出聒噪的响声，片刻后，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

大门轰然洞开，几名护士带着防爆拍还有几根束缚带冲进房间，谨慎的看着林染。

为首的一名医生，急忙大喊：“林染！冷静！这里没有鬼！”

林染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门口处穿白大褂医生的名字。

“王医生，我的状态是不是很不稳定？”

“林染？你现在是不是林染？”王林没有回应，反而急切的询问。

林染面色平静，轻轻的点头。

“王医生，我现在很冷静。”

闻言，房间内的几名医护人员顿时松缓了紧张的情绪，但是还是重新上前给林染多绑了几条束腹带。

王林急忙拿过仪器对他开始一系列的检查。

“你现在的情况很稳定，你感觉现在怎么样？”

对此，林染还是依旧摇头。

“王医生你觉得我们现实中会不会存在这一种类似小说中超出认知的能力？”

王林不语，在记录本上不断记录着林染说的话。

“还有吗？”

“我甚至感觉这个世界是假的，我感觉现在就像是做梦，我分不清那边才是真实存在。”

林染忽然顿住，似乎不敢相信接下来说的话。

“继续！”

“我...我甚至感觉不论是哪一个世界，我都是假的，不...我应该不是假的，或许我的肉体是假的，但是我的灵魂是真的！这个世界好像专门为我而打造！”

说完后，林染陷入了沉思，眼神四处飘。

只见王林笔尖不断的在纸上写下：认知出现错误，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