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6世纪 意大利

16世纪的意大利，阳光洒在威尼斯的水城之上，本该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可独夜和雪二人刚踏上这片土地，就察觉到了异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药草混合的刺鼻气味，狭窄的河道两旁，原本精美的建筑显得破败而阴森。

“雪，这地方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独夜皱着眉头，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雪轻轻点头，目光落在街边一个角落，那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还有一些人满身长满脓疱浑身发黑，痛苦地呻-吟着，“应该是疫病爆发了，看样子是黑死病。”

他们拉住一位神色匆匆的当地人打听，得知这里正遭受鼠疫的肆虐。政~府为了控制疫情，采取了运输船将尸体运到无人荒岛上埋葬的措施，试图通过清理死尸和改善卫生条件来减少污染源。

“那些装满尸体的船，一艘艘驶向荒岛，场面太可怕了。”当地人心有余悸地说道，“可这疫病闹得，大家都慌了神。”

独夜和雪继续在城中走着，只见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眼神中充满恐惧。一群身着黑袍、头戴乌鸦面具的人出现在街头，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这些人正是当时意大利防疫的特殊群体——“瘟疫医生”。

“看，那些就是传说中的乌鸦面具人。”雪指着他们说道。

独夜好奇地打量着：“听说他们的面具里装着香料和草药，用来隔绝疫病，这个管不管用啊？”

“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问！”

“额……”算了这个和任务无关，等任务结束他偷偷带一个回去研究研究就知道了。

其中一个瘟疫医生路过他们身边，脚步匆匆，手中还拿着一些药剂。独夜忍不住拦着对方开口问道：“请问这场疫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瘟疫医生停下脚步，透过那长长的鸟喙面具，声音有些沉闷：“谁也说不准，人们对这病了解太少，各种谣言满天飞。有人说这是诸神的惩罚，还有人迷信一些奇怪的辟邪方法。”

鼠疫引发了极大的恐慌。人们因为对疾病传播途径的无知，变得盲目而迷信。有些店铺门口挂着奇怪的符咒，说是能驱病；还有人聚集在一起祈祷，希望上帝能驱散这场灾难。

而此时，在遥远的东方，16世纪的华夏正值明朝嘉靖皇帝统治时期。明朝经济繁荣，市井间热闹非凡，商铺林立，贸易往来频繁。可惜独夜和雪被困在这疫病横行的意大利，暂时无法回到那繁华的华夏大地。

独夜望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威尼斯街道，满目皆是痛苦挣-扎的病患与神色惊恐的居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思念。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惆怅：“还是明朝那边热闹，哪像这儿，到处都是恐惧和绝望。要是现在走在京城的街头，能听到小贩的叫卖声，能看到孩子们嬉笑玩耍，可这里，只有疫病带来的死亡气息。为啥辰未珠会来这个时代，来也就算了，还跑到异国，它是想来见见国外月亮有多圆吗？”独夜忍不住吐槽。

“噗……哈哈哈，小夜夜你这个说法，说的不错，哈哈哈哈”

“难道不是吗？西方有什么好的，月亮不是一样的圆，还要来这里，真是想不通”独夜像个傲娇的小孩吐槽这吐槽那。

雪微微颔首，用折扇点在下巴处，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似乎在透过重重阴霾，寻找辰未珠：“那就赶快找回它，这样就能快点结束这里的混乱，回到我们熟悉的地方。辰未珠一定隐藏在这混乱之中的某个角落，等着我们去发现。”

就在他们四处探寻辰未珠的下落时，突然，独夜和雪同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喜，顺着灵力的指引，他们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小巷两侧的房屋破旧不堪，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在小巷的尽头，他们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当地小女孩，看着有十三二岁的样子。小女孩穿着一件破旧的连衣裙，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恐惧和迷茫。独夜和雪确定，辰未珠的力量就来自这个小女孩。

他们深知楚楚的再三嘱咐不能强行夺取，这里的人们已经饱受疫病折磨，他们不能再给这个可怜的孩子带来伤害。

两人低声商议后，决定假装房客，租下小女孩家不远处相对干净的房子。那是一间狭小昏暗的屋子，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水渍，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但独夜和雪并不在意，他们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接近小女孩，温和地取出辰未珠上。

安置好后，独夜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焦急找人的小女孩，轻声对雪说：“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这个小家伙信任我们，主动把辰未珠交给我们。”雪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小女孩，思考着接近她的最佳方式。

鼠疫的阴霾笼罩的岁月里，黑死病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人们的生命。街道上弥漫着腐臭与绝望的气息，瘟疫医生们的荒谬言论甚嚣尘上，他们坚称洗澡会使皮肤毛孔张开，让病菌趁虚而入，于是，人们对洗澡避之不及，任由污垢与汗水层层堆积。

独夜和雪悬浮在半空中，周身被隐身结界所笼罩。下方的城市宛如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人们毫无顾忌地随地大小便，垃圾从窗户肆意倾倒而出，堆积如山。老鼠在其间横行无忌，由于人们极度不讲卫生，老鼠身上的跳蚤轻而易举地在人身上繁衍滋生，各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浓烈的恶臭，直往他们的鼻腔里钻。

雪实在忍受不住，眉头紧皱，快速扇着手口的折扇，扇风带来一丝丝兰花香气：“这味道简直要把我熏晕了，怎么会这么臭！这还是一个城市吗？”

独夜笑嘻嘻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这就受不了了？你平时不是总自诩见多识广吗？”

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那你下去跟在人家后面试试，干嘛也上来？”要知道，雪是有洁癖的，他最爱干净，现在面临这种场景，他都想施展清洁术，把眼前的脏乱差改变一下。要不是走之前楚楚私下再三嘱咐，他真的是怕自己忍不住！

独夜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地说：“呃，上面视野开阔，更方便追踪观察嘛。”

“啧……”

他们的目光穿过屋顶遮挡物继续锁定在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