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还真是容易上钩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乔安予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就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的那一刻，傅烬尧突然松开了手，站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乔安予，你还真是容易上钩。”

乔安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傅烬尧，你——”

“我什么？”傅烬尧打断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以为当上总导演就了不起，你还差得远。”

他说完，转身走向门口，留下乔安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里五味杂陈。

门关上的那一刻，乔安予终于松了一口气。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傅烬尧的气息，他的眼神，还有他最后那句嘲讽的话。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可她也清楚，傅烬尧对她，从来都只是掌控和戏弄。

乔安予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夜色中，城市的灯光璀璨夺目，却照不亮她心里的阴霾。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电脑前，打开项目文件。不管傅烬尧怎么想，她都要证明自己。这个项目，她一定要做到最好！

乔安予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文档逐渐成型。她的眼睛有些酸涩，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继续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傅烬尧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十点，顶楼会议室，别迟到。】

次日。

乔安予站在会议室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夹边缘。玻璃门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唇上的珊瑚色口红是她今早特意涂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新人”。

“别紧张小乔，等会儿你正常汇报就行。”李峰压低声音，“大傅总虽然严厉，但只要方案过硬，他不会为难你的。”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李峰走进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里，傅氏的高管们围坐在长桌旁，总裁傅正龙坐在主位，傅烬尧坐在他右手边，而乔安予被安排在最后一排。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高层会议，以她的资历和职位，还没有资格坐在前排。

“开始吧。”傅烬尧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站到投影仪前。

乔安予打开文件夹，手指微微发抖，但声音还算平稳：“《哈！就这么好笑》是一档以即兴喜剧为核心的综艺节目，目标受众是18-35岁的年轻群体……”

她将策划方案娓娓道来，傅正龙偶尔点头，傅烬尧则全程面无表情，只是在她提到预算时微微皱了皱眉。

会议结束后，乔安予刚走出会议室就被傅烬尧叫住。

“来我办公室一趟。”他的声音冷淡，却不容拒绝。乔安予跟在他身后，心里有些忐忑。

虽然去过傅烬尧的办公室很多次，但每次都会紧张。

傅烬尧坐在真皮椅上，双腿交叠，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乔安予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这个项目对傅氏很重要，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傅烬尧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一丝压迫感。

乔安予点头：“我明白，我会尽全力。”

“尽全力？”傅烬尧冷笑一声，“你手底下的人服你吗？”

乔安予愣了一下，想起组里那几个老油条对她的冷嘲热讽，咬了咬唇：“不太服。”

乔安予巴巴地望着傅烬尧，满心期待他能说点什么，可对方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低头翻看手机里未读的消息，好似她是一团稀薄的空气，全然不存在。

乔安予尴尬又局促地坐在那儿，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一分钟、两分钟……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她时不时偷瞄傅烬尧，盼着他能开金口，可等来的只有沉默。

终于，傅烬尧厌烦地摆了摆手，乔安予瞬间心领神会，匆匆逃离了这个压抑的空间。

关门时，她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哈！就这么好笑》录制地——

组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如傅烬尧所料，没人理会她的指令。

“灯光组，准备调试。”她提高声音。

没人动。

乔安予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忽然想起傅烬尧办公室里的那声轻笑，灵光一闪，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傅总，您之前说想来看拍摄进度，今天方便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傅烬尧的声音带着戏谑：“怎么，搞不定了？”

乔安予没回答，只是说：“如果您忙的话，我让大傅总来也行。”

“十分钟。”他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傅烬尧出现在片场。组员们立刻噤若寒蝉，纷纷回到岗位。

乔安予远远瞧见傅烬尧的身影，立刻快步迎了上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清脆又恭敬：“傅总，您可算来了。现场一切都在正轨上，拍摄进度相当顺利，没出任何岔子。”

傅烬尧闻声，斜眼淡淡地瞥了她一下，薄唇轻启，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语调里带着一丝嘲讽：“本事见长啊，狐假虎威的功夫愈发炉火纯青了。”

面对这般调侃，乔安予神色坦然，脊背挺直，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目光，从容回应道：“傅总，我不过是懂得顺势而为，借力使力罢了。”

傅烬尧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吐出四个字：“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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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烬尧带乔安予去见制片方。

她换了一条黑色连衣裙，裙摆开衩设计十分巧妙，走动间，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尽显优雅与干练。

当她来到傅烬尧面前时，傅烬尧的目光下意识地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不过仅仅一秒，便迅速移开，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注视只是个稍纵即逝的意外。

傅烬尧领着乔安予踏入包厢，屋内灯光暖黄，气氛热烈。他抬手示意，向众人介绍：“这位是乔安予，这次项目的总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