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耀辞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铁匠身份确实能为他炼制法宝提供便利,“爸爸,您年纪大了,等我再长大些,您就教我打造剑器吧,我来接替您的活儿。”前世他专注于顶级法宝炼制,基础的锻造技巧反倒生疏。
轩辕昊天微微一怔,喃喃自语:“铁匠,好像也不错。”拉过一把破旧的椅子,在那块矿石前坐下,慵懒地问道:“耀辞,你说说,什么样的铁匠,才是最厉害的铁匠?”
轩辕耀辞思索片刻,答道:“能打造出绝世剑器的铁匠,应该就是最厉害的吧。”他听村里的人提过,这世上存在着威力超凡的绝世剑器,虽不知其详情,但冠以“绝世”二字,想必非凡。
轩辕昊天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绝世剑器?耀辞也知道绝世剑器了。那你说说,绝世剑器是用什么打造的?”
轩辕耀辞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当然是用最上乘的材料。”
轩辕昊天伸出一根食指,在轩辕耀辞面前摇了摇,“若你想成为合格的铁匠,记住,用上等材料打造绝世剑器,算不得最厉害,顶多是个拼凑匠。用普通矿石打造出绝世剑器,那才是神匠。”
“用普通矿石打造出绝世剑器?”轩辕耀辞惊讶地看着轩辕昊天,平日里,轩辕昊天极少与他交流,今日算是说的最多的一回了。
轩辕昊天站起身,指向房间另一侧一块半米见方的大铁锭,“想成为铁匠,跟我学锻造。你先用锤子敲打它一万下,才有资格。”
那是一块普通铁锭,杂质极多,比含精金的那块差远了。
“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轩辕昊天语气平淡,已准备回里屋接着睡觉。
“爸爸,我想试试。”轩辕耀辞声音清脆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
轩辕昊天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好。”说着,走过去将大铁锭抱起,放在风箱旁的火炉上,点燃炭火就能开始锻造。
做完这些,轩辕昊天回里屋睡觉去了。
轩辕耀辞意志坚定,前世他仅凭一张残缺图纸,就耗费十年时间炼制出蜀山剑宗的顶级法宝——混沌青莲剑。
点燃炭火,拉动风箱,他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呼呼的风箱声响起,火苗从炭炉中蹿出,灼烧着大铁锭。虽说轩辕耀辞不会锻造,但常看轩辕昊天打造农具,大致流程还是清楚的。
铁锭渐渐被烧红,他拖过轩辕昊天平时用的铁锤放在地上。这长柄铁锤比他还高,寻常五六岁的孩子根本拿不动,更别说挥舞锻造了。
可轩辕耀辞还是将它拿了起来,运转混沌鸿蒙归元功,虽说尚未突破第一重,但他已拥有成年人般的力气。
当——,铁锤与铁锭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这是轩辕耀辞的第一锤,也拉开了锻造的序幕。
里屋,躺在床上的轩辕昊天翻了个身,虽闭着眼,但脸上还是闪过一丝惊讶,喃喃自语:“居然拿得起锤子,天生神力?”
当当当的敲打声在铁匠铺里响起,轩辕昊天与轩辕耀辞父子俩继续着平淡生活。不同的是,从这天起,轩辕昊天给轩辕耀辞房间添了个火炉,让他独自锻造铁锭。他没有指点半句,但从这天起,轩辕昊天酒喝得少了,家里食物也多了些。
锻造是个枯燥又累人的活儿,可轩辕耀辞把这当作对自己身体的磨练。十一天过去了,他一直数着锻造的次数。挥动铁锤光靠体力不行,还得有混沌鸿蒙归元功辅助。
他全部功力大概能挥动一百锤左右,功力耗尽就盘膝在地恢复,一恢复就接着敲打。
这不仅锻炼了身体,反复消耗、恢复,对他的混沌鸿蒙归元功和意志也是极大的磨练。遗憾的是,混沌鸿蒙归元功第一重的瓶颈如坚固壁垒,轩辕耀辞修炼刻苦,天赋也不差,却始终无法突破进入第二重。但他的努力没白费,虽未突破,可内力在锻造中愈发坚韧,恢复速度也比以前快了些。
十一天过去,轩辕耀辞已挥出八千多锤,铁锭不断变小,只剩最初三分之一的体积。身体的锻炼加上食物增多,他的身体结实了不少,体内似有一股力量逐渐汇聚,锻造时对内力的消耗慢慢减少。全力施展内力时,力量也增大了许多。
当他砸下一千锤时,铁锭就有了变化,小了一圈,虽在炭火中烧得通红,但隐约能看到杂质少了很多。
千锤百炼,这个词在轩辕耀辞脑海中闪过,更坚定了他完成一万锤的决心,如今距离目标已近在咫尺。
轩辕耀辞的坚持让轩辕昊天很是惊讶,在他看来,就算儿子天生神力,也撑不过三天。铁锤锤柄粗糙防滑,不断挥动与手掌摩擦,肯定会让手掌受伤。可他发现,轩辕耀辞实实在在地锻造,那双稚嫩的小手却毫无异样,连个水泡都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