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影院,杀戮!

当第一滴唾液从路明非嘴角滑落时,荧幕上突然放出《荒野求生》里贝爷生啃幼虫的画面。路明非盯着在地毯上蚀出孔洞的唾液,突然意识到自己胃部正在发出诡异的蠕动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蚕食他的内脏。

他脱下西装外套,圣人盗飞快运转他浑身散发出白色蒸汽。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让死侍瞬间盯上了他!

死侍忽略众人扑上去时,路明非下意识地张嘴嘶吼。飞溅的唾液在空中划出赤红色弧线,落在怪物鳞片上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他看见那些资料上号称能抵挡穿甲弹的龙鳞,正在被自己的消化液融化成冒着泡的黏液。

“原来这才是圣人盗的力量...“路明非在翻滚中想起系统试炼任务原来另有深意。死侍的尾鞭扫过他腰际,带走的皮肉却在三秒内重新增生,新生的皮肤泛着新生婴儿般的粉红色光泽。

死侍痛苦的哀嚎着,身上的伤口飞快地愈合。牠恶狠狠地瞪着路明非,下一秒,一段古奥的言语从牠的牙缝里挤出来!然后牠猛然喷出一口紫红色的血液,路明非刚准备闪开结果就看到身后惶恐不安的苏晓蔷。他心一横站在原地硬抗那口血液。

紫红血液落在身上,整身白色衬衫都被腐蚀殆尽。路明非果断五指并拢刺穿死侍的肩膀,牠整条手臂都被吞噬到如同枯木一般!

缠斗中他咬住了怪物肩膀,牙齿刺入的瞬间,难以言喻的美味感觉充斥味蕾。龙类坚硬的肌肉纤维在唾液作用下化作温热流质,顺着喉管涌进胃袋。荧幕又切换成《汉尼拔》的宴会镜头,路明非的瞳孔不自觉放大,他正在通过进食飞速愈合伤口。

死侍惊恐地发现自己在萎缩。每当路明非那血红色的手掠过它伤口,就有大块组织消失不见。放映厅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吮吸声,混合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那是恐怖片《沉默的羔羊》的配乐。

路明非将大量炁附于双手上然后徒手插进怪物胸腔时,他的指缝渗出血红色炁。五指所到之处,血肉如同烈日下的冰淇淋般消融。在握住那颗暗紫色心脏的瞬间,他感受到六腑深处传来的震颤,每个细胞都在欢呼着要吞噬这份生物的精粹。

“这才是完美的进食。“他捏爆心脏时轻笑,飞溅的毒血尚未落地就被蒸腾成雾,顺着毛孔重新吸回体内。荧幕上《千与千寻》的无脸男正在疯狂进食,而现实中的吞噬者皮肤下正浮现出龙鳞纹路,又在下一秒恢复如常。

当警笛声从远处街道传来时,路明非正擦拭指尖残留的消化液。放映厅遍地都是被蚀穿的金属骨架——那是死侍未被完全消化的龙骨残渣。他摸着温暖如常的小腹,那里刚刚吞噬了相当于自身体重两倍的生物质能。苏晓蔷爆米花桶里最后几颗玉米粒正在他掌心分解,转化为皮肤上一闪而逝的血红色。

血珠悬浮在离地三寸的空气中,路明非的瞳孔蒙上灰白色翳膜。当他以拘灵遣将的视角凝视垂死的死侍时,整个放映厅突然褪成底片般的负色世界。爆米花桶里飞出的每一粒玉米都在空中分解成分子云团,而濒死的怪物体内,正有幽蓝的灵魂碎屑从伤口逃逸。

“别想走。“路明非下意识掐出法诀,这个动作仿佛被刻进基因般自然。那些逸散的灵体碎片突然停滞,在他指尖凝成发光的锁链。当锁链被拽回的瞬间,某种跨越时空的尖啸刺穿耳膜,他看到死侍记忆里永不熄灭的雨夜。

灵魂回溯的洪流中,路明非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无数记忆碎片里都矗立着同一个剪影——八足天马踏碎柏油路面,黄金独眼在暴风雨中燃烧。当他想看清那个身影时,灵魂锁链突然绷紧,死侍的灵体深处浮现出荆棘王冠般的烙印。

“居然是你...“路明非的牙龈渗出血丝,拘灵遣将的超负荷让他的虹膜开始渗血。那些缠绕在死侍灵魂上的荆棘,每根尖刺都刻着卢恩符文,这正是奥丁在尼伯龙根豢养死侍的标记。当他试图触碰符文时,整个灵魂空间突然响起群鸦振翅声。

现实世界的死侍残躯突然暴起,被洞穿的胸腔内伸出青铜色的神经索,直刺路明非眉心。千钧一发之际,灵魂视角里的路明非看到真相——那些所谓的“神经索“,实则是缩小版的冈格尼尔,每一根都带着必中的诅咒。

“哥哥,看够了吗?“路鸣泽的声音从座椅上的手机里传来。路明非猛地切断灵视链接,视网膜残留着最后画面:所有死侍的灵魂荆棘都延伸向虚空中的同一坐标,那里悬浮着巨大的、正在孵化的茧。

回归现实世界的路明非满嘴血腥味,掌心不知何时多出枚青铜碎片。残破的放映厅里,死侍剩下的金属骨架正在汽化,而那些消散的蒸汽在空中组成了模糊的独眼图案。影院消防警铃响起时,他摸到后颈新生的逆鳞下,有团不属于自己的灵魂在悸动。

路明非很快回过神来,从呆愣着的苏晓蔷手里拿回外套走向了门口。

苏晓蔷刚准备说些什么,路明非便和墨隙一同离开了。玄冥出现在门口,下一秒整个影厅都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