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臣愿意

都还没当上驸马，就被恐吓上了，吕世昌在心里猛翻白眼，嘴硬道：“陛下，臣没贪。”

“没贪就好。”

朱元璋抿抿嘴，重重拍拍他的肩头，收回手来，背负在后，摆出长辈样来：“明日飞天，要不要缓缓？”

嗐！有够可以的，沾亲带故，立马态度大变。吕世昌算是认识了朱元璋的嘴脸。果然，想在大明混，只要不作死，娶个公主，等于上保险。

“谢陛下，臣已经准备妥当。明日正午，准时飞天！”

这下，朱元璋真被惊到了，不由得再次确认：“真能飞天？”

“臣不敢欺君。”吕世昌心中一动，笑道：“臣有个不情之请……”

朱元璋半信半凝，淡淡吐出一个字：“说！”

“明日飞天，大明皇家要是有人能首飞，必定让万民敬仰。可飞天总是有些不够安全，臣也不敢冒然让皇子飞天。”

吕世昌铺垫一下，马上图穷匕见道：“既然念慈明日与臣定亲，不如让她代表皇家飞天？”

“嗯？”朱元璋猛的转头，盯着他：“你让咱女儿抛头露面？你疯了不成？她可是你没过门的妻子！”

朱元璋表示很生气。

刚把女儿许给你，你就让她名声受损。混帐玩意！

“陛下何故动怒？”

吕世昌满脸惊诧：“飞天可是要青史留名的，臣想让念慈做大明飞天第一人，好荣誉加身。有错？”

朱元璋皱眉不已，张张嘴，最终抿嘴直摇头：“她是个女人！怎么能……不妥……此事，万万不行。”

面对这个老封建，吕世昌无奈，只能看向马皇后：“娘娘，常言道女子能顶半边天。臣想让飞天殊荣分一半给女子。难道有错？”

“这……”马皇后踌躇，心情瞬间复杂起来。

女子能顶半边天，可算是说到她心坎里了。但传统观念里，女子确实不好抛头露面。

而且，飞天意味着什么。马皇后不干预政事，却能明白此举有什么政治意义。让一个女子飞天，是好是坏？不好说啊。

“你小子少胡说八道。”朱元璋眼见吕世昌救助外援，连忙开口阻止：“妹子，什么女子能顶半边天，哪有这种俗语。这小子，完全在胡言乱语。”

他不说还好，一说，糟了。朱标在一旁，都觉得他父亲是不是在犯蠢。

果不其然，马皇后闻言，脸色不愉，侧身不看朱元璋，道：

“是，咱女人没用。天下都是你们男人的。你们男人厉害，怎么不自个生孩子？要咱女人做什么？”

吕世昌在心中嘿嘿冷笑，低头装作没看老朱笑话。

朱元璋刚说完，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子。只怪吕世昌这小子把自己气糊涂了。

“妹子，咱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孤阴不存，独阳不长。没有阴，哪来的阳？没有女，哪来的男？怎么女子就不能顶半边天？有本事，你将天下女子杀了，看这天，它塌是不塌！”

“这……说笑呢不是，怎么能胡乱杀人……”

老朱直挠头，又眼见好大儿与未来女婿不时偷看他笑话。朱元璋脸上挂不住，严厉地瞪向两人道：

“行了，你俩没事，先回去休息。明日上朝……”

想了想，朱元璋妥协了：

“咱不反对十丫头飞天，不过你得先说服满朝文武。若是满朝文武不同意。咱也没办法。”

“臣遵旨，臣告退。”

“儿臣送送吕侍读。”

两人行礼离去，朱元璋这才收起扑克脸，陪笑着去哄老婆。

另一边，朱标将吕世昌送到门口，拍拍他的肩膀道：“世昌，大恩不言谢。日后，你我是一家人。孤高兴！”

“臣也挺高兴。”吕世昌笑道：“殿下作了臣大舅哥。日后陛下要找臣麻烦，可就劳烦殿下帮衬了。”

“你小子……”朱标笑骂，接着问道：“明日飞天，当真没问题？”

“殿下放心。臣试过了，一点问题没有。”吕世昌信心满满道。

朱标点点头，突然郁闷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让孤当大明第一飞天人？孤对飞天也极感兴趣。”

“殿下您是贵人，臣岂敢让您冒险？”吕世昌狡辩起来：“再者说，就算臣愿意，陛下与大臣也不会同意。”

闻言，朱标更郁闷了：

“说的也是。罢了，明日你注意安全。”

“臣晓得。”

吕世昌上到马车，挑起窗帘，再次道别：“殿下回吧，不用送了。”

“嗯。”朱标点头，挥挥手：“对了，明日大臣们必然不会同意女子飞天。你可有把握应对？”

“臣自然有把握。”吕世昌狞笑一声：“怕就怕满朝文武不禁骂，会气死几个。”

“哈哈……”

朱标大笑起来。回起起上次吕世昌在朝堂上大杀四方，他突然有点担心，不由得提醒道：“你可收着点劲。”

“殿下放心，臣明日只骂人，不诛心。”

“如此，孤就放心了。”

马车离去。朱标在门口站了会，想了想，没往朱元璋那去，转道去看儿子去了。

吕世昌回到家，休息一晚。

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大早，他直接进宫参加朝会。这次他是翰林，终于在朝堂角落里有了一席之地。

本来他还以为大明开朝会多有意思。没想到干巴巴的，比现代公司开会还无聊。

听了好一会这个省有灾，怎么救灾，那个县水利有问题，要不要拨款，拨多少，还有那个地方，出了什么问题。吕世昌听得昏昏欲睡。见没人注意到他，他干脆挨着柱子，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不觉，他竟睡过去了。直到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拉扯，吕世昌才醒过来。

“陛下问你话。”拉扯他那名官员小声提醒。吕世昌一打量，果然所有人都看向他。

“多谢。”吕世昌轻声道谢，振奋起精神出列。

“臣，吕世昌谢主隆恩。臣愿意！”吕世昌高声喊道。

此话一出，满朝方武面面相觑。

有一两个官员更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朱元璋大感头痛，双眼生煞，斥道：“胡言乱语什么，朕问你话，谢什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