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县内,在一处简陋的院子里面,李道一和柳寒松两人对坐在一张椅子前面。
桌上上面摆着他来时准备的一些酒菜。
“你也是刚收到信?”柳寒松开口。
李道一点点头,“道友也决定去一趟?”
“嗯。”柳寒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或许在这次出去之后,就再也走不了远门了。”
他的视线看向了远处。
“刘道友和杨道友应该也差不多已经快要到了。”
李道一开口。
当初分别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已经决定了也要去参加。
“小夏呢?”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皮肤苍白的女子。
“应该也会去的吧....”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了李道一。
脑中回忆起来,当初将夏攸宁送回去后发生的一点小事情。
“小李啊,你觉得小夏怎么样?”突然,柳寒松冷不丁的开口道。
“嗯?”李道一一愣。他奇怪的看了柳寒松一眼。
“挺好的啊。”他没有别的心思。
“就是外貌呢,会有不喜欢的....”
“你可别瞎说,我可没有觉得小夏有一点问题。”
李道一说的确实是实话。
虽然小夏双眼与常人不同,但整体看起来,完全就是前世那种病美人的样子。
而且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背后憋着什么。
“行行行,我知道了。”柳寒松不再提起这件事情。
而是询问李道一关于许辰和许露两人最近的事情。
“他们好着呢。”李道一开口。
慢慢将两个人最近的修行进度说了出来。
“你说小辰已经引气三层了!”柳寒松语气带着一丝狐疑。
当初他已经给对方测了资质,应该就是一般的才对啊。
怎么可能才三个月不见,就直接突破到引气三层。
但李道一也从来没有胡说过什么。
所以结局是显而易见的,许辰的修为是实打实的。
他确实是看走眼了。
能够这么快突破引气三层,其它什么东西不必多说,就资质而言,已经算是天才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什么后悔的。
既然许辰是跟随李道一之后,才突破到这个境界。
那就说明李道一确实比自己更加适合教导他。
“对啊,小辰这孩子,自己够努力。”
李道一想起来许辰修行的时间,也是有些钦佩。
倒也并不是说有刻苦异常。
只能说,相比于同龄的孩子而言,他确实是非常的用心!
两人吃着酒菜,随意聊着。
同时也在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第一个来的,是夏攸宁,她在李道一来的第二天就到了.
因为她的距离最短,所以只是过来待到了晚上,简单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不过他看上去似乎还和之前那副样子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第二个来的,是杨奇。
他是在第四天下午的时候,突然来到柳寒松这里的。
“杨兄弟这位是....”
柳寒松看着他身边的女子。
“这位是周玲玲,和我一起参加这次的东州会。”
“两位前辈好,在下是周玲玲。”
来的路上,杨奇已经跟她介绍过了李道一和柳寒松。
表示这两位都是在之前的冒险之中救过他性命的修士。
于是他便以为,眼前两名修士,都是修为极其高深的前辈。
之后,杨奇便趁着周玲玲不在的时候,和李道一他们解释了一二。
几之后数日,他们在这姚安县里又呆了两天,依然不见到刘安的到来。
“别等了,依我看,那小子准是不想去。”柳寒松开口道。
咚咚咚!
突然,道观的大门被人敲响。
“谁啊!”
柳寒松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大门的旁边。
砰!
大门打开,他朝外面看了一眼。
但是门外却是两个他并不熟悉的人。
“你们是谁?”
他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两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和对方身后那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头。
“在下是朱然,这两位是我的徒弟,季文和季武。”那个老头走上前来,行了一礼道。
“咳咳。”一道咳嗽的声音,在老者的身后响起。
“对了,还有这位,也是我的弟子,他的名字叫做刘安。”
“刘道友!”柳寒松表情一愣。
刘安也一时无语。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一个人偷摸着来,但是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也非要过来。
但谁让他没有办法拒绝呢,只能跟着一起过来了。
“既然如此,那几位先进来吧。”柳寒松挥手让几人一起走了进来。
三人进门之后,就开始左右查看。
看完一圈之后,表情也不像原来那般敬畏。
之前听刘安叙述,他以为这几人有什么了得之处。
结果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道观比起他们都远远不如。
想来也是刘安他们运气好,恰巧碰到了那位叫做方梦的高人。
所以才能够被邀请参加东州会。
几人在这里随便呆了一会儿,便找个借口离开了,只留下刘安一个人在这里。
“这是?”
在那三人离开之后,李道一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刘安。
刘安知道自己不能够再隐瞒了,于是便将他的事情和几个人说了一遍。
他的家里,虽然在俗世里面算是一个富豪,但在修行的人看来,这就什么也算不上。
再加上他的天资也不算是很高,所以就被师父看不上。
而那两个师兄,除了天资很高之外,又是修行世家的子弟
每每过节,更是会送些珍贵的修行资源之类的,所以师傅十分偏爱他们两个,不管干什么都会带着。
就像这次参加东州会,若非那封信是给他的,恐怕他也没有机会能够跟着出来。
几人闻言,也不知说些什么。
“那刘兄何不直接出来,脱离门户?”
杨奇和他们考虑的不一样,他本就没什么羁绊,自由自在惯了。
如果是他,肯定早已经跑了出来。
“可我离开了那里,又能何去何从呢?”
刘安一时有些丧气。
以他如今的年纪,虽说修行了一手法诀,但却并不精深。
想投靠到其他的道观里去,何其艰难。
人家必然会以为他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目的进来的。
“罢了罢了,不想那么多了,我们喝酒。”
刘安说话间,便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几人也是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