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刀斩尽昔日苦
- 大胤贷头人:请道友助我还贷
- 鱼涧
- 2020字
- 2025-03-20 05:08:25
好笑。
以往你对我动手的时候,不见你讲理?
现在我动手就开始讲理了?
真是烂膏药贴好肉,没病找病。
不过,宋季对自己刚才那一刀的力道把握,很是满意。
他已不是昨日的他。
乌虎虽和自己都是学的破风刀法,但乌虎不过刚入门,自己却已然大成。
这就好像两个中学生打架。
一个用的是广播体操,一个使的是黑龙十八式。
看起来招式都差不多,可结果能一样吗?
至于乌虎……
此人三番五次找自己麻烦,着实可恨,甚至连原身的死,也和此人有关。
现在。
一刀结果乌虎,宋季心头轻松了许多,仿佛有什么念头蓦然通达。
一刀斩尽昔日苦,江头未是风波恶。
……
……
巷子里,宋季默然片刻,擦了擦刀上血迹,才收回鞘中。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当然,乌虎的尸体也被他顺势一脚就踢进了旁边污水沟渠中。
“咦,玉佩……”
一块淡青色玉佩安静躺在地上。
应是乌虎身上掉落出来的。
该值个几两银子,宋季喜滋滋揣到怀里。
嗯,炊饼也刚好吃完。
宋季要去的地方是城南。
原本,他得到银子后,一直考虑的是找一家武馆拜师。
但后面想了想,若去武馆,还要从弟子做起,耗时又费钱。
总不能进武馆就说‘老家伙,我想借你的秘籍一观’吧,估计当时就会被扫地出门。
而且大部分武馆,还都只有一门秘籍。
所以,宋季最后又盘算一阵,觉得不如走黑市路子……
直接买秘籍。
关键是,用完后还能转手卖出去,就算不赚,也亏不了多少。
岂不更方便?
而关于买秘籍的人选,宋季也已经想好了。
正是城南的钱谨山。
此人在城南开着几家博坊,有个诨号‘钱爷’算是比较有实力的一位。
宋季往日巡街时,曾与此人打过照面,知道他和武师有往来。
所以,他手头一定有武学秘籍的渠道。
……
……
钱谨山最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博坊,而是宿在一处极不起眼的小院内。
这是宋季颇费了一番心思,才打听到的。
当然,凡事谋而后动。
这几日宋季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巨鲸帮那边的消息。
在发现那位丘副堂主,没有任何异样之后,他才开始自己的计划。
而之所以找上钱谨山不止是因他有渠道,还因他的实力也只是炼皮层次。
就算中途出现些意外情况,以宋季如今的实力,也有把握反制。
毕竟,宋季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掌握了一门大成刀法。
夜深。
宋季不动声色的在钱家小院外探查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威胁后,才越墙而入。
随后,他脚步放轻,来到了一处房间之外。
“爷,快……续上……”
“今夜不行,明日博坊内还有事情。”
房内。
传来一道娇媚又略有几分着急的女子声音。
但,很快就被一道沉闷的男子声音压了下去。
女子有些失望,拧紧打湿的毛巾,替自己插了插。
钱谨山轻轻啃着女子雪白的后背,正想做些什么,可他忽然瞳孔一滞,死死盯着窗外。
那里,正有一道漆黑的人影逐渐放大。
“爷……怎么了?”
年轻女子朦胧的眼睛微微张开,停下手中毛巾,有些不解。
钱谨山伸手拍了拍身旁女子,让她安心,自己则是起身下场,警惕看着门外那若隐若现的身影。
他毕竟名声在外,心思自然不一般,很快就调整头绪,抱拳问道。
“不知是哪位朋友来访,钱某有失远迎……”
床上的女子闻言则是大惊,用被褥挡在身前,身体有些发抖……
她是钱谨山养在外面的妾室,生怕外面那人是钱谨山家中的妒妇。
别看钱谨山在外风光无限,其实也最忌家中的那位夫人,他之前所养几个外室,全部都因各种缘由惨死。
“深夜来访,是想和钱兄做一桩交易,万勿怪打扰。”
这时,宋季嘶哑的声音,也从门外传入屋内。
钱谨山心下松了一口气,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现在做起生意,家里娶了妻子,外面养了妻子,自然以和为贵。
况且,长时间的养尊处优,已经将他实力磨灭的差不多了。
虽还是炼皮层次,但实力却属于炼皮中最垫底的存在。
“兄弟要谈什么生意,不妨进来一叙?”
“不必了,打扰钱兄的好事,也实非在下之所愿。”
“呵呵……无妨。”
“在下想要寻找一些秘籍,钱兄开个价吧……”
“秘籍?那我这里还真有消息,前些日子道上一位兄弟手头紧,愿意卖……他带了三本秘籍,开价一百五十两银子,当然,兄弟要是不方便,也可以单买一本……”
“三本都带来吧,几日能弄到?”
默然几息,宋季还是开口问道。
有假借因果的神通,对自己来说秘籍自然越多越好。
“三日。”
咻!
忽然,窗上破开一个小洞,一锭被剪过几次的碎银落在了屋内桌子上。
“这二钱银子是定钱,三日后,我会寻机会再来,还望钱兄有好消息。”
这次轮到屋子里面沉默了。
“怎么,嫌定金少了?”
屋子内,钱谨山眼角一抽。
何止是少了。
一百五十两银子,就给二钱定金。
他请人吃茶都不够。
“对了……我这人性子孤僻,希望到时不会有其他外人在场……”
外面,宋季却没理会这些,说罢之后,窗外的脚步声缓缓远去。
直到窗外的影子完全消失。
钱谨山才松了口气,但接着他面色就阴沉起来。
一百五十两银子想买三本秘籍?
可以买,但他可不会保证真假。
至于桌上那二钱银子,他则看也没看,把爷当小孩打发呢?
“爷,他是谁……”
床上的年轻女子有些担忧。
“莫慌,只是个朋友而已。”
钱谨山沉默了片刻,才重新走上床歇息。
“爷……妾身不想再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年轻女子适时压了上来。
注释:
(1)江头未是风波恶——引述宋·辛弃疾《鹧鸪天·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