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外，来得这么快？

“好好……”

宋季扶刀大笑一声。

昨晚为了宣泄体内那股邪火。

除了使用破风刀法，宋季还施展了梯云步。

“自己的汗水和辛苦，没有白费……”

想起大半夜在院中跳来跳去的古怪姿势，宋季也有些讪然。

不过，有作用就好。

宋季运转碎玉功调息，待体内气血平复后，才从井里提了一大桶凉水冲在身上。

一夜苦练，都是汗。

不对，这不是汗。

这是自己的来时路。

……

……

天亮。

衙门。

宋季虽一夜未眠，但依旧神采奕奕。

这就是内功有成的好处。

和林春点卯后，就开始例行巡街。

走出衙门，有不少衙役对林春指指点点。

当然，是羡慕。

宋季逐渐显露实力后，如今在衙门已有一席之地。

大家轻易不会招惹，甚至，许多衙役还都以能和宋季搭班为荣。

可惜，每次都被林春抢先。

“哼，当初季哥儿被乌虎欺负时，也没见你们站出来。”

林春哼了一声。

宋季没说话，两人穿过长街，外面熙熙攘攘。

若无时而出现的妖人，此地倒也是个繁华盛地。

路过凉茶摊子。

“掌柜的，来碗凉茶……补肾的。”

林春大大咧咧坐到摊口，叫了一声。

几个围在旁边想买茶的百姓，一看宋季和林春这身服饰，连忙退开了一些。

“小竹，这茶给差爷送去。”

茶摊的老妇唤了一声。

卖茶老翁去世数日，她们两婆孙如今已渐渐恢复了过来。

斯人已逝，活人日子还是要过的。

“哎，婆婆……”

小竹应了一声，端起一碗凉茶，小心递给林春。

“是补肾的没拿错吧……钱，给你。”

林春闻了闻味道，丢出几个大钱在桌子上。

“我也来一碗。”

宋季转头看向小竹。

“好，宋大哥的不要钱。”

林春“......”

小竹笑吟吟将一碗凉茶递给宋季，末了，又送来一碟上好陈皮。

中途，她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宋季，立刻缩了回去，脸上像是沾染了一层红霞。

“走了。”

宋季笑笑，将一半陈皮扔给林春，转身离开。

几枚大钱也不经意间落在桌子上。

小竹红着脸，看着宋季背影，渐渐消失在街头，直至彻底不见。

林春频频转头，一会看看小姑娘，一会又看看宋季，张口咬了一块陈皮，嘟囔着说。

“季哥儿，这小姑娘不错，看你眼神似乎也……”

“是不错，但不适合我。”

宋季脸色平静。

宋季救过小姑娘后，她们一家就对宋季十分感激。

巡街时，偶有路过此地，都会邀宋季坐一坐，喝上一碗凉茶。

宋季相貌不差，又是衙门衙役，吃皇粮的。

这小姑娘会看上自己，没什么意外。

如果是从前的那个宋季，娶这样一个持家的女子是很不错。

但现在，宋季走的路已然不同。

如果纠缠，对她对宋季都不好。

宋季不希望日后她被仇家牵连，所以，还是提前斩断情根为好。

林春听出了宋季话语之中的坚定，又看了一眼还在后面频频遥望的小姑娘，叹息一声，心道。

“啷个就是爱情……”

宋季奇怪的看了一眼林春，发现他此刻脸上露出一抹惋惜神情。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林春赶紧摇了摇头。

不过，接着他又靠近宋季悄声道。

“咳咳……季哥儿。”

“怎么？”

“听我爹说，梨花院来了个不错的姑娘，以前是州府那边的花魁，现在年纪大了，没有食客，才到咱们清远县来。”

“晚上要不要……”

林春嘿嘿一笑。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当过花魁，你有这么多银子？”

宋季瞥了他一眼。

不过，相对宋季来说，林春家境确实不错。

他有一个好爹。

林春父亲卸了捕役一职后，就开了两间米铺，每月都有固定收成。

“我们去听曲儿，花不了多少银子，要不……我请你。”

林春眼中闪过一抹肉痛。

宋季摇了摇头，他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道。

而且，他现在心思都在练武上，兴趣确实不大。

“季哥儿，听说那女子真不错，别人千里迢迢坐马车来，我们去接风洗脚……呸，洗尘……也算是尽地主之谊。”

林春眼中流露出一抹向往，他一大早就了碗补肾的凉茶，不就是为晚上准备着嘛。

“谁说她是坐过来的，就不能骑过来吗……”

宋季轻声道。

“骑？骑什么……”

宋季：“当然是骑马，你以为我说的什么。”

“害，我也以为你说骑马呢。”

“对了，听说昨天杜头又被县尉大人训斥了。”

林春忽然低声道。

“因为什么？”

宋季不解。

“无生教的事呗，这么久了，无生教还没被铲除，裴大人责怪杜头办事不力，但我瞧着裴大人好像在故意找杜头麻烦……”

宋季眉头动了动，没有接话，只静静听林春说。

这里面，怕是不止无生教的事吧。

但，这些和自己无关。

不要打扰到自己还贷就好。

……

……

黑夜。

长街。

苗正野在苗素素房中吃饱喝足后，便准备返回衙门。

他是牢狱牢头。

平日里，除了监牢之事，就是修炼，轻易不会出来。

这次，若非钱谨山那边出现乱子，事关自己产业，他也不会轻易走出牢门。

就连邀请宋季，也只是顺带而已。

不过，这次出来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苗正野目光中露出沉吟。

“将这东西交给掌灯司后，自己就不出衙门了。”

苗正野猜到杜柏会对自己动手，杜家势大，苗家人少，正面自己不是对手。

所以，相比外面，衙门要安全许多。

“嗯？”

忽然，苗正野停下脚步。

“不知是哪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苗正野喝道。

“不愧是炼骨高手，这份警惕就是不一样，桀桀……”

一阵冷风吹过。

长街上，已然多了一道人影。

此人全身笼罩在灰袍里，看不清面容，只依稀瞧着有几分干瘦。

“你是……田伯鹤……”

苗正野见到此人，却瞳孔猛缩。

“桀桀，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