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先上车，后补票？

天使投资人吗。

是花呗，还是度小满？

震撼之余，宋季才发现脑海中有一本淡青色古书。

此物原是他在蓝星某个地摊上发现的，当时觉得其颜色有趣，就随手买了下来。

没曾想也随自己来到此地。

上面还有四个大字。

玉阙天书。

并记载了宋季学会的刀法。

【是否预支‘破风刀法’大成】

竟真是贷款类神通……

可为何会是这个。

难不成现在系统界也遭受了金融危机，需要融资？

宋季有些难以理解，他在每个平台都设置的自动还款，也该轮不到自己头上。

不过，这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很快就被遣散。

宋季此刻内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要不要贷？

但，这个想法出现在宋季脑海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便有了决断。

独处异世，若无实力傍身，如何能活下去？

况且，上天有意让自己来此阎浮大世一遭，又怎甘心只做个凡夫俗子。

我要。

随着宋季心头同意，瞬间他脑海中便浮现出诸多挥舞长刀的画面。

渐渐，这些挥刀画面和刀法精要，如同肌肉记忆一般，彻底嵌进宋季脑海，融为一体。

甚至，连他胸口的疼痛，似乎都轻松了几分。

“难道是因刀法提升，所以身体也得到了强化……”

宋季有些吃惊，但，不无这个可能。

前世那些公园里打拳的老爷老奶们，还能多活几年呢。

而且因刀法的提升，他连力气似乎也有所增长。

虽然不多，可这般变化足以让宋季欣喜，心头大定。

【预支完毕，彻底偿还‘破风刀法’后，玉阙天书方可开启下一次预支】

眼见‘借贷’成功，宋季也并没有急着演练刀法。

因他还没找到还债的方式。

前世见过不少杀猪盘，当然要先了解一下。

【偿工者：挥刀三千遍】

【赊物者：百年黄精一块】

【赀刑者：取眼珠一颗】

【注：若有资物，可提前偿还】

这算是什么贷？

宋季神色古怪，至于中途‘可提前偿还’这个很好理解。

只是，若自己先选了‘偿工者’并且已经挥刀一千五百遍。

这时在使用‘百年黄精’提前偿还，那这一千五百遍挥刀怎么算？

能不能扣除，比如只需半块百年黄精……

嗯，系统没反应。

那就是昧下了？

黑。

真黑。

宋季嘴角一抽，感情就算提前偿还，前面依旧是白打工了。

但，身处它方，自己已无退路。

思索片刻，宋季最后，选择了‘偿工者’。

百年黄精没有，甚至都没听说过……

取一颗眼珠子，那更不可能，自己还不想当公孙止。

做人，要完整。

【预支完毕，当前偿还进度：0/3000】

事情告一段落，宋季也渐渐放松下来。

今日刚清醒，又想了许多事情，此时已感些许疲惫，腹中也隐隐叫饿。

还是先吃饭吧。

见状，宋季站起身，打算去灶屋煮碗菜粥，祭下五脏府。

……

……

是夜。

吃饱喝足后。

宋季才来到院子，并将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

这是衙门统一发放的制式长刀。

和宋季印象中的‘横刀’尤其相似。

但不知是因此世武道盛行，还是别的缘故。

宋季手头的佩刀显得尤其厚重。

用料十足。

朴实无华。

踱步到院中后，宋季握紧长刀，就开始演练。

破风刀法。

是一套衙门流传广泛的刀法。

而所谓‘破风’其实就是通过力量和技巧，让每一次出刀，都有呼啸的风声伴随发出。

从而达到震慑、迷惑对手的效果。

宋季此刻正手持刀，从撩开始，接着劈、削、斩……一应俱全。

他脚下步伐站位也在迅速转换，当真是熟练至极。

不多时。

宋季的刀势中，就隐隐有风声传来。

甚至随着刀速加快，这风声犹如猿啸，摄人心魄。

……

……

唰！

唰！

刀芒斗转。

风声呼啸。

院中。

宋季很快就将一套破风刀法练完，诸多技巧无师自通。

仿若早就印在脑海之中多年，只要用时，便能随时信手拈来。

“假借未来之因果，竟有这般玄妙……”

宋季眼神明亮不已。

那种感觉就像……

别人还在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时候，自己却可以先享受一分钟，再支付十年功。

【当前偿还进度：10/3000】

玉阙天书中的信息也一闪而逝。

宋季深呼了一口气。

演练一次刀法可以偿还十次进度，自己只需要演练三百次便可偿还此次因果。

若是想要一个月还完，每日则需要演练十次，一次一炷香左右。

宋季在心中暗自计算着，假设是这般，那这大成的破风刀法好似也没有那么困难了。

不……不对……

自己这般偿还未来之果，其实是取巧了。

因自己这是以大成的破风刀法来演练，自然是更快一些。

若是初窥门径的新手，演练一遍起码也要数倍时长，怎能和自己相提并论？

“好好好。”

院子里，宋季心情大好。

这倒果为因的神通实在神奇，假以时日，纵是踏足此界至高，亦非全然无望。

言罢，宋季提刀摆势，又再次演练起来。

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持刀挥它三千遍。

……

……

翌日。

宋季刚好休沐，醒来煮碗菜粥果腹后，就匆匆出了院子。

因他现在身怀‘假借因果’这等神通，可以说是偷师的不二选择。

先上车，后补票。

所以，宋季准备先去打听一下有关武学秘籍的事。

偷师也得先踩点不是……

否则遇到林仙儿还好，就怕遇到‘东方不败’之流，那就得不偿失了。

宋季现在的身份是衙役，打听起来倒也方便。

找家武馆，宋季蹲了一会墙角，就见到有一弟子走出来。

宋季不紧不慢的跟上去，待远离武馆后，他才随便找个借口拦住，开始套问。

“站住，查户籍的……你是哪里人？”

“差爷，我是‘回山拳’郑回山的弟子，不知有什么吩咐……”

“你们武馆最近有没有可疑的外人……还有，是怎么收费的？”

“差爷，我们武馆一月五两银子，若是公门中人，每日还能领一份鼠肉干……最近除了一个姓魏的，我没见过外人。”

“哼，听说郑回山的弟子都会回山拳，你耍一套给我瞧瞧，证明一下。”

“差爷，这我可不会，回山拳是郑馆主压箱底的东西，即便亲传弟子也得另外交银子才有资格学，在说，小的是贱籍只能做杂役，没资格练武。”

“……”

这么麻烦，宋季放了那弟子回家。

郑回山在清远县有些名头，但不多，因他年龄太大了。

可，即便这样，也得是亲传弟子，还要交银子才有资格接触到秘籍……

昨晚，宋季盘算了一下自己积蓄，足足有着‘一两一钱’的巨款。

但现在看来，自己这笔巨款，连进武馆的门槛都不够呀。

沉默少许，宋季转身又去了另一家武馆蹲墙角。

“站住，查户籍的……你是文泰来的弟子？”

“什么，一套奔雷手要七两银子，外加二两赤金沙……”

……

……

半日下来，宋季脸色不太好看。

这期间，他一共去了四家武馆，如法炮制的询问了一番价钱。

而除了最开始那两家。

有一家‘铁砂掌’每月需六两银子，有药酒，但得自带黄豆。

还有一家练‘铁布衫’每月竟要十五两银子。

宋季摇了摇头，看来这武学秘籍也不似想象中的那般好‘偷’师。

但，也能理解，毕竟对武馆来说，秘籍是最核心的东西。

生存和立足，都靠这玩意，自然珍贵异常……

“哎，还是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