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遗失的族谱
- 操控祖宗,打造万世仙族
- 速溶草稿
- 2225字
- 2025-03-16 22:05:17
“这是……”
季明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嗓音轻颤。
他在模拟中改变了老祖宗的命运后,现实真的因此改变了?
季明又惊又喜,生怕这是场幻梦。
他连忙退出模拟,意识抽离的刹那,晨光正斜切窗棂。
竟是已至第二日清晨。
季明愣了一下。
“不应该啊……”
他是昨天傍晚开始的模拟,模拟中时间仅过去一夜,按照模拟时间流速更快来判断,现在应该还在晚上才是。
这个念头在季明脑海中浮起,又立马被他抛之脑后。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抬头看向桌案上的古籍,鎏金书脊泛着异样的光泽。
他颤抖着将其捧起,青檀纸特有的香气裹挟着陌生的墨香扑鼻。
原本虫蛀的孔洞消失无踪,书页增厚三指有余,扉页“季氏万方”四个篆字犹如新铸!
“少阳!”季明激动地出声喊弟弟,却发现弟弟不在。
又连忙推开木门。
小妹恰在院中晾晒药草。
“小晗!你可知道季三草?”
“三草……是后山新长的药苗吗?”
小姑娘茫然回头,面带不解。
“是咱们季家的先祖!”季明只当小妹年幼,对他们季家的历史不甚了解。
“娘定知晓!”
他攥着书卷冲向隔壁木屋。
屋内,药香浓烈。
季母正倚着狼皮垫子咳嗽,帕子上的血梅比昨日淡了些。
见长子捧着本书籍风风火火闯进来,她下意识要撑起身子,却被季明半跪着按住肩头。
“娘,我问你个事!”
季明将书卷捧到母亲膝前,指尖压着扉页上的“季氏先祖季三草著”这行墨字。
晨光穿透窗纸落在纸面上,新墨特有的光泽在字迹间流转:“娘可记得这位先祖?”
季母用帕子掩住咳声,眯眼细看半晌后摇头:“祖上七代,未见此名。”
季明忙又追问:“那七代之前呢?”
风掠过书页时带起淡淡墨香,季母忽然想起丈夫生前翻阅族谱的模样:
“你爹在世时,常对着族谱叹气……三百年前,我们季家举族东迁,沿途遭遇战事,七代之前的族谱,全都在战火中遗失了……”
“这……这样嘛……”
季母见季明面露失落,将帕子叠成方胜状塞进袖口,伸手替他抚平衣襟褶皱。
“不过,我先前确实也听你爹提起过,季家祖上原非镖行出身,说不定这位季三草先祖,还真就是我们季家的人呢。”
……
季明从母亲屋里出来,心情高兴与失落掺杂。
高兴的是,模拟中先祖改变的命轨,确实已经影响到了现实。
失落的则是,这次的改变太过轻微,他除了得到了一本重置后的药典外,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获。
季明回到自己的木屋,刚想重入模拟,木门却是被“吱呀”一声推开。
弟弟季少阳扶着门框喘气,裤脚沾满草屑。
少年胡乱抹了把额角汗珠,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扔来:
“哥,宋家库房烧得只剩梁架子了,可他们却没有去报官,你说奇怪不奇怪。”
自从前天纵火偷盗后,季少阳心下一直不甚安稳。
今天更是后半夜就惊醒,辗转反侧睡不回去,索性趁着天蒙蒙亮不易被人发现,溜回了镇上打探消息。
季明接过尚带余温的包子,心下闪过些许猜测,开口提醒弟弟道:“这几日别往镇上跑了。”
弟弟点头应是。
小妹也在这时捧着药罐探进头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明手中的包子看。
季少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去时没带够银子。”
就只买了两个包子,一个已经进他肚里了,另一个现在在季明手上。
也是他怕去镇上真的被抓,家里现在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他不敢带太多的钱在身上。
季明看见小妹那馋得流口水又忍着不开口的模样觉得好笑,上前一步,将包子塞进小妹嘴里。
“一会儿,大哥去山里逮只野兔子,给你解解馋。”
“不……不可以!兔兔那么可爱!”
小妹一边大口吞咽着包子,一边替兔子说话。
“那到时候我和少阳吃的时候,你就在边上看着吧。”
“那……那更不可以!”
季明和季少阳最终还是放过了兔子,两人逮了只山鸡回来。
各种宋家赞助的名贵药材,不要钱似地扔进瓦罐,混着山鸡肉在滚沸的浓汤中浮沉。
一家人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小妹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粗瓷碗,眼睫上都凝着满足的水雾。
饭后,又是劈柴挑水一系列闲散碎事做完,季明终是能够回到屋里,继续模拟。
这一次,季明调快了模拟的速度。
……
时光如梭,七年时间一晃而过。
这七年里,季三草每夜枕着药香入眠,总能在梦中见着那位的风姿俊逸的少年老祖。
老祖虽未与他言语,可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总凝着慈祥与期许。
季三草不愿辜负这般注视,便借着梦境的澄明,将《季氏万方》摊在膝头,一字一句潜心研读。
而至从梦中醒来,天未亮透,他已立在堂前。
指尖碾过百草,鼻尖嗅辨千味,他跟着其他弟子一起,熟悉药材特性。
午后回到柴房,则又是与阎罗比拼。
大柱和小禾的试药从未停止,对他们来说,这就是试药童子的宿命。
大柱褪去上衣露出脊背青斑,小禾蜷在墙角按着绞痛腹部,季三草却不再如初时慌乱。
他抄起戥子随手一掂,便能辨出药汤配伍,指尖蘸取毒汁轻嗅,立时知晓该取哪味药引化解。
檐角积雪尚在时,三人尚需抵死相扶才能熬过试药,而今夏雷滚过屋脊,他们已能说笑着看毒斑自肌肤褪去。
每日饱食滋养,季三草的身形渐如雨后新竹般抽长,少年褪去嶙峋骨相,原本支棱的肩胛裹了层薄肌,抬手抓药时袖管里隐约现出流畅的线条。
柴房更是早已换了天地,通铺取代草席,药柜挤走蛛网,连漏风的窗纸也糊上了新的桑皮。
其实季三草早就能搬离柴房,只是他更愿与大柱小禾同住一起。
大柱如今能单手拎起青石,小禾也养出了几分血色,三人感情愈发要好。
这日,破天荒的没有试药。
大柱从药房兴冲冲回来,蒲扇般的手掌拍在季三草肩头,震得少年手中药杵险些跌落。
“大哥,方才听曹寿那厮嚼舌根,下月初五便是济世堂学徒考核!若是过了......”
他故意拖长尾音,待季三草搁下捣药罐才咧嘴笑道:“就能穿青衫坐堂问诊,每月还有三两雪花银!”
季三草听后目光一亮,意识到机会已至,心中暗暗发誓——
老祖宗,考核之日,孙儿定不辱没季氏门楣!
……
……